跟秦御阳的别扭终于算是缓和下来,对韦薇虽然心里还是有疑惑,但我一直固执认为秦御阳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也不是韦薇口中说的那样,要说没一点怀疑肯定不是,但秦御阳为什么会对韦薇特别不一样,这样的容忍绝不是对一般朋友的那种好,我觉得那是一种对某些人才有的一种亲近感,一种没有界限的宠溺,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就像父母对子女,或者兄弟姐妹之间很融洽的那种感觉,但秦御阳跟韦薇各自在不同的城市,又各自都有父母,所以不会是亲戚关系,但那种感觉来自哪里,到底是什么呢,一时间我也想不到。
沈猛走后的好几天,心里都在隐隐担心真的如任一一所说那样,真的不是一个靠谱的人,或者弄出什么妖蛾子,暗自在心里盘算了好几个打算,想着到时候真有什么好应对,千万不能被任一一说中我是那么没脑子的。
竟然这么几天过去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打电话也没再来找我,我想是应该是任一一想得太多,搞艺术的可能有些行为在我们普通人的眼里会有点怪异,但正是由于他们这种思维的不同,看事情角度不一样,才能有那些有创意的东西面世,就像世界上很多著名的外国画家,在生时的很多行为都被世人所不容,但当他们去世后或者几个世纪后,他们的画作才流传开来,而本来看似普通的画里面也蕴藏很多玄机,让世人震惊他们的才华和超脱的思想。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自己看到的,远远不是事实,或者不过是事实的一个边角而已。
突然想起来秦御阳脸上的伤都好了,谷童飞也应该好了吧,一个多星期我们都没联系,不知道谷童飞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想着他是因为我的原因跟秦御阳打架又受伤,事后我一点都没过问,竟然忘记了这回事,当自己不知道似的,回想起来谷童飞为我做的很是羞愧,就算不能成为恋人,但我们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不应该装缩头乌龟装不懂。
犹豫再三还是主动给他打电话,请他吃饭当是赔罪,我们约在校外的新开的甜品店见面。
说起来也巧,我们竟然同时到达,在门口看见谷童飞对我笑的那一刻,见着他毫无芥蒂的样子,脸上的从容淡然完全没有我来时预想的尴尬和疏离,只有彼此熟悉的亲切感,就像早晨第一道阳光洒在身上的那种惬意和舒适,没有压力很舒服。
我们点东西的时候,侍应生本来推荐我们试试新出的芝士蛋糕,说里面有萃取的花生浓浆,特别香,极力想我们试吃,我正要开口说话。
谷童飞直接就拒绝了,“不用了,她不能吃花生,过敏。”
本来侍应生听他拒绝还想要再次推荐,但谷童飞说完拒绝的理由,女侍应立马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着谷童飞又看了看我,一脸的羡慕“想不到先生这么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现在这么疼女朋友的很少了。”
谷童飞顿了顿,小心的看了一眼我的脸色,赶紧解释“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男朋友。”
女侍应抱着托盘脸上的表情惊讶了,说“啊,对不起,那一定是哥哥了,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当妹妹的好幸福。”说完就施施然的离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误会闹了个乌龙赶紧跑,免得被批。
我还没怎么呢,谷童飞倒是先顾忌上了,小心观察我的脸色,就怕我下一秒就翻脸,“不要误会啊,不是我要这么认为的,是人家说的,你可别赖我头上,我不认的。”
见他这么紧张,我无所谓的笑了,“又没说你,这么紧张?”听见谷童飞这么急切的跟我解释,想来也是跟我的想法一样,不想因为表白被拒就真的跟我生分,仍然尊重我,并且想保持这段友情,我也尽量不让自己被以前的事影响,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去相处。
谷童飞听我的口气这么随便,也跟着放松下来,喝了一口奶茶,抬起头来看着我,直接问道“懒得跟你扯,什么事找我出来,不会就是请我吃东西这么简单吧,说。”
我两手一摊,挑了挑眉,“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你以为还有多复杂,我又不研究宇宙飞船上外太空。”
谷童飞又低头喝了两口,又拿吸管去戳杯子里的珍珠,想要弄上来吃,搅拌了好几下都还是没能吃到,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话想问我,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故意戳东西来掩饰,我也装作没看见,等着他问我,似乎是下定决心了,装作不在意的语气问,“那最近你们和好了?”
我低着头,闻了闻蛋糕的香味,低声回答“嗯,算是吧。”
“怎么?算是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隐情?”谷童飞突然抬头,眉头皱紧的样子很担心的样子,看我不说话也没立刻问,就那么等着我再开口。
我低头吃了一口香草蛋糕,没说话。
“说话,装深沉给谁看,我还不知道你,憋得住话么?”谷童飞的脾气跟以前一样,一会都受不了,还是追问原因。
“没什么,真的。”
“真的?”谷童飞不相信的神情很搞笑,我明明想再憋一会,跟他闹着玩,看他过分紧张的样子,还是破了功。
没好气的嗔怪道,“当然,我骗你干什么,就是想亲眼看看你的伤好了没,再怎么说你是因我才受的伤,不问问显得我特别没良心,所以为了我的名声着想还是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