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就知道韦薇读书很好,但那时候没有切身体会,直到上大学我一直都有个疑问,她明明当时志愿去另外一所大学,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跟我念一个专业,还跟我住一间宿舍。

如果谁要跟我说是巧合,我还真的不太相信。

过了这么久心里有个想法越来越强烈,那会我被宿舍的另外同住的人一起挤兑后某一天突然闪现的一个念头,当时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也就没多想,可是脑海里浮现出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连贯起来这个想法却更坚定。

就像找工作,一个人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原因,谁会选择一个跟自己能力不相匹配还低于自己能力的报酬,唯一的原因就是这个工作有其他让她更看重的东西,对,她应该是因为某个人才改变初衷选这所大学,而这个人就是秦御阳,也就是她喜欢他不是在大学以后,而是之前。

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当时来学校跟我在楼梯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笑容那么奇怪,与原来是因为秦御阳。

简直就是一记惊天雷,炸得我脑子都不够用了,这么一联系起来,以前韦薇对我的态度那就好解释了,对她来说我是她走向秦御阳的绊脚石,所以老是给我穿小鞋,还冤枉我设计图的事,明明是我做好的东西她却嫌这嫌那,最后她自己做好了却在老师面前说我根本没做,害我吃个哑巴亏却有苦说不出。

是了,真是这样的,我还一直以为她是自己觉得优秀,而我又对她不阿谀奉承。像她这么被别人捧着的人,自然是很骄傲怎么受得了一个不如她的人,还抢走她想要的人,我觉得这是最根源的东西。

想清楚这以前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也清楚知道如果再像以前那样,一味的躲在自己的蜗牛壳里势必被韦薇灭得渣子都不剩,我要反抗,我要揭竿起义。

第二天,急轰轰的就把准备跟皇浦枫出去约会的任一一拖出来,我要找一个发泄的出口,要不然这么憋下去我会疯。

不知道谁说的,心里藏着事不高兴就要吃点甜的,这样人就会开心很多,拉着任一一就去了学校里我们以前去过的甜品店,自作主张的直接点了两个奶油很多的小蛋糕,上面还淋满了朱古力,热量十足。

目瞪口呆的任一一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甜品,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你点这么高热量的给我干什么,我在减肥呢。皇浦枫前几天还明里暗里的说肉多了不好看。”

看着任一一怕得要死的样子,莫名的就想笑,伸手就将她面前的蛋糕拉到自己面前,“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刚要每个蛋糕都戳一个洞,蓦然的,一下就被任一一拉回去,还一副怕我抢的样子,直接舔了一口,抬起头来得意的笑,“做梦,你请我不吃是傻子,大不了吃完去操场跑十圈,再亏也不能亏这张嘴。”

对于任一一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我哑然失笑。

吃了几口终于露出满足的笑容,任一一才想起来问我,慵懒的对着我翻了个白眼,语气很是随意,“又发生什么事了?请我吃蛋糕又脾气这么好的,受什么刺激了?来,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给你出出主意。”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吃这家的甜品。”

任一一看不惯我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有事还装,霸气的说“赶紧的,说。”

“韦薇喜欢秦御阳。”

我以为说出来任一一应该惊讶,不相信,然后立马要跟皇浦枫求证什么,我心里以为的各种反应都没没出现,竟然无比镇定的看了我一眼,就继续悠闲的吃面前的蛋糕,好像我说的只是今天天气很好,我也吃饭了这么平常又不需要回答的废话,愣了一秒,诧异的望着她,问道“怎么没反应啊,别跟我说你早就知道?”

“你真知道?”我不过是随便打哈哈乱说,任一一态度淡淡的一点都不惊讶的神情,像是真的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任一一处变不惊的态度我彻底炸毛了,站起来就要走,她一把将我摁回座位,“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男人被人争,现在才发现,你也迟钝得够可以的。”

我真的很生气,任一一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我们什么都一起做一起闹,任何事情都可以分享,就像我那时候对秦御阳暗恋的事,都是先告诉她。而且我们这么多年的额感情好得不说是亲姐妹,已经胜似一家人,竟然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我觉得深深的受伤,哀怨的望着她,斥责她道“你早知道怎么不提醒我,我就早点采取措施,你什么朋友啊。”

“吼什么吼,你吼什么。”任一一恨铁不成钢的瞪我,见我没有要跟她吵架,转而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勺子上的蛋糕,淡然处之的态度让我煎熬,见我脸色可能不太好看了,终于开口说,“我以前就提醒过你的,你自己没感觉而已,再说你都没肯定,我就随便说说,不是给你找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控制自己尽量不要冲动,轻声问道。

任一一抬头瞄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大一。”

什么,那么早?心下一沉,“大一?这么早,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我只是怀疑她对你有什么想法,我也没敢说出来是这件事,都不确定又没证据怎么能随便乱说,我是那么八卦听风就是雨的人吗。”

我一下就蔫巴了,“那现在怎么办?跟她摊牌,还是硬碰硬。”

“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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