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稍微不那么纠结的方式,就是不停的回忆
人说,当你开始说当年和回忆两个字,代表你老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适不适合我,但我却因为这么的习惯,慢慢的变得不爱说话,更加喜欢睹物思人,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片天地里,不让别人打扰。
靠着这个精神食粮过了两个多月,十二月中后旬,冷空气突然袭来,昨天还天朗气清的穿薄薄的单衣都行,第二天就冷得要穿棉衣的程度,这样乍冷的温度很多人都感冒,我也不例外。开始症状挺轻微的也没在意,后来半夜突然加重忽冷忽热的特别难受,当时正好跟秦御阳在视讯聊天,听他说今天又做什么,明天又要怎么怎么样,开始还强大起精神迎合秦御阳说话,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说着说着话我就开始昏昏沉沉的,说什么也不记得,最后直接就没了意识。
等我醒来是睡在**上的,头上重重的压着什么东西,伸手去捞,有人一把摁住不让我动,“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只觉得的头好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去看,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视线才清晰,任一一。
任一一见我清醒,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就放松,扶着我起来递给我一杯水,一边说,“你把我吓死了,昨晚秦御阳给皇浦枫打电话说你晕过去了,连夜让我来,可我出不了宿舍,只好给我们楼的阿姨说了你的情况,连撒泼带吓唬的,说你要是有事到时候不是破坏规定的小事,而是人命攸关的大事,这才把她们吓得才给我开门破例让我来照顾你的,你怎么会这么严重,感冒不知道吃药啊。”
我喝了一口想要把杯子放回桌上,但身体还没什么力气,手有些颤抖,见状,任一一也没多话直接接过水杯放了过去,转头又摸了一把我的额头,关切的看着我,问道“头还痛不?”
“还好。”我有气无力的靠着枕头。
任一一白我一眼,嗔怪的念叨,“还逞强,昨晚上你把秦御阳吓得半死,电话里都快疯了,皇浦枫跟我说秦御阳说话都不是用说的,直接用吼的,差点没把他耳朵震聋。”
这么严重?
见我没什么反应好像不相信的,任一一继续“你不信?我相信昨晚要是秦御阳能回来,绝对直接杀上来了。”
心里苦涩又不能说,摇头道“哪有那么严重。”
“你啊,自己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你这样子让秦御阳怎么放心。”
为了让任一一这个事儿妈上身停止唠叨,我猛点头,态度极其端正,“明白了,大人。”
任一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也没料到会严重到晕过去,就以为是普通感冒,多喝水就完了嘛,看来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一天在宿舍被任一一押着吃了药又多喝水,本来不想吃饭,任一一就跟念经似得在我耳边叨叨哥没完,最后还是喝了她买回来的菜粥,下午时分身体明显大有好转,头不重也不晕,感觉好了很多,风寒感冒来得猛也去的快,见天黑下去就被我催着赶走。
然后又睡到半夜,忽然条件反射的就醒了。
打开电脑给秦御阳留言说我身体已经恢复,让他放心。
我准备关电脑的瞬间,秦御阳立刻就给我发了视讯请求,我想也没想就点了接受。
屏幕里面出现了秦御阳焦急的脸,整个人都很憔悴,比我还夸张,眼底一片青色头发眼眶里全是红血丝。
我因为经常半夜跟秦御阳这样视讯,所以怕打扰别人休息我都戴着耳机听他说话,再打字回复他。
看他那样子也让我心顿时拧了一下,悬着心发信息问他是不是也感冒,如果是立马去吃药不要跟我视像,见我紧张担心,他赶紧在语音里跟我说没有让我不要担心,声音特别沙哑,扭捏的说是一整夜没睡所以精神不太好。
我才知道昨晚确实是把他吓了一大跳,当时我们说着话就毫无征兆的栽倒在书桌上,任他怎么在耳机里叫我都没反应,隔着太平洋这么遥远的距离他也不能立刻来,顿时慌了手脚,慌乱间才给皇浦枫打了电话。
然后他就一直等在电脑前,一刻不敢离开,怕我第一时间找他看不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不听话的一直流,既是心疼他,也是自己,心疼我们远距离感情的不容易。
他才离开几个月,像是过了好多年似得,感觉时间每天都过得很漫长,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偶尔心里也有委屈和埋怨,看到秦御阳担心我到不敢睡觉不敢离开半步,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似的疼,疼得直抽抽。
“我好想你。”看着视像里的秦御阳,第一次在我们分开这么久说这样煽情的话,以前不好意思说,一旦开了口便再也没有障碍,眼泪一颗颗的留下来,但我是笑着的,哽咽着又说“秦御阳,我好想你。”
秦御阳没有说也想我的话,只是愣着发呆,瞬间他脸色很复杂,然后转过脸不让我看到,给了我一个华丽丽的后背。
我只当他是不好意思,笑了笑。
圣诞节前的一个多星期前,我们宿舍的几个女生都已经约人出去玩,要出去b市最大的广场那里看人玩快闪,还要去吃圣诞大餐。
秦御阳跟我说,我要自己过第一个在一起来的圣诞节。
我说没关系,只是一个而已,我要以后的每一个都在一起就行了。
秦御阳神秘的笑,“不过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