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到底我说的话好笑,还是我的人就是好笑的,秦御阳一直静静的看着我抿唇翘起嘴角,虽然很是隐晦,但我仍然固执的觉得他在嘲笑我,“你不用解释,明白的。”
秦御阳说话时眼神一直不偏不移的落在我的脸上,为了能听清他说话,我则是费力的抬高脖子,就这么一会儿整个都僵硬,开始发麻。
缓慢的扭了一下,小心翼翼动的过程好像听到了关节发出的咔咔的响声,吓得半死。
揉着脖子斜眼慌瞄了一瞄秦御阳,希望没被他看见我如此狼狈的举动,好在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看手机,似乎没看我这边,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白天疯玩,晚上躺在**上只想好好放松身体睡一觉,翻来覆去总是不踏实,仔细回想了一遍终究什么也没想到,但心里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周一早自习过后,那种内心的不安越加强烈,刻意让自己忙起来,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但收效甚微,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荡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随着水面不断荡开,越荡越远挥之不去。
让人心焦杂乱的心情并未持续太久,我便知道自己的心绪为何会这样,陈思淇慌张的跑来告诉我谷童飞住院的消息,据说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发生火灾,要不是邻居发现及时报警,也许他被烧死在家里都是可能的。
怎么会呢,他家里又不是一个人,怎么会发生火灾都没人知道。
这时我才想起谷童飞的爸妈出差,家里就他自己,想到他自己,火灾,爸妈出差,好像他有跟我说过,他说生日让我陪他过,我却忘记了,越回想起更多事,心里更加愧疚,低头望着地面发呆,余光扫到今天穿在身上的棉质上衣,脑子里闪出几个换面,裙子,生日,巧克力,集合成一副完整的词汇就是,他说给我裙子的条件是陪他过生日作为交换,昨天只顾着跟秦御阳说话的事,后来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谷童飞不会等我等不到,神经短路的自己把家里点了?
我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断,谷童飞是绝对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人模狗样的好说话,真发起脾气来那也是挺吓人的。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个男生见他经常欺负我,我又没有还手之力,那人也觉得有趣,把我的头发上弄了一堆草丛里长的一种植物的果实,粘在头上揉一揉根本弄不掉,只能把头发剪开。
最后我急得只能哭,那是第一次谷童飞由一个专欺负我为乐,变成一个帮我的护花使者,勉强可以这么说吧,也许他只是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因为那是他欺负习惯顺手了的人,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才帮我而已,以至于他一边骂我不懂还手,一边拿着剪刀把我的长发剪得跟狗啃一样烂糟糟的发型。
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心理,我偷偷的打听道谷童飞所在的医院房号,悄悄去看他,见他头上包着白纱布,皱着眉头睡在雪白的病**上,似乎睡得不踏实,动来动去,干涸的嘴唇小声的蠕动,隔得太远我听不见他说什么。
看到平时跟我斗嘴耍滑的人,现在好像特别无助的样子,感觉心脏的位置有点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