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浅吻了我的额角,“她生前日日沐浴佛法,又是在诵经声中成为厉鬼,不惧任何佛法。小丫头,你的佛法对它无用,只管乖乖看着就好,为夫自有办法对付它。”
虽然我不看简思那张可怕的脸,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能瞄到简思模糊的脸。它诡笑着舔着凌翊的侧脸,凌翊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没有避让或者制止。
整个人就像一尊器宇轩昂的玉佛,云淡风轻的面对世间一切邪祟。
简思大概是听得懂我和凌翊的对话,舌头从口中就跟橡皮糖一样又被它自己给咽回去,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是一口咬在了凌翊的肩膀上。
尖锐的犬牙刺入了凌翊的衬衫,它低头冷笑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惊悚恐怖。
凌翊最近可真是够倒霉了,小腿被狗煞咬过一次,这次肩膀又被变成女鬼的简思给咬了。血液流出来的并不多,但是依旧如同土地上的龟裂一样纵横的从白色的衬衫上滚落下来,让人看着好不心痛。
我缓缓一皱眉头,他却笑着对我摇摇头,大概是让我不要在意简思的举动。
有时候我真是拿这只臭僵尸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似乎是有上更是一副完全不受影响处之泰然的态度,反倒是我心痛着急的上火。
要是普通的人,早就痛的跳脚,想办法摆脱了。
凌翊搂着我的身子躬身捡起了地上的符纸,看了看上面的符文,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这是白毛小子带过来的符箓?”
“是啊,我……我从他怀……身上找到的。”我刚想说从他怀里找到的,又想到南宫池墨酒醉时说的诨话,立刻就改了口。
我在凌翊面前撒了谎,心头虚得很,脸颊不自禁的就变得滚烫。
好在凌翊并没有注意到,从这一叠符纸抽出了六张符纸,其他的符纸就跟天女散花一样的往天空一撒,说道:“用白毛小子的这六张符咒足矣,其他的符都是累赘。”
“你……你浪费,把我的符咒都扔了……你……”南宫池墨在这个时候居然奄奄一息的苏醒过来,看着房顶上散落下来的符纸,脸上带着愤慨,“你知不知道我画这些符,有多么不易……”
画符的不易,不在于符的难画。
而是在于成品是否是失败品,即便是画符的大师,画出来的符咒成功率也有三成。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估计是都是没有作用的废稿。
我之前尝试练习掌心符,还好凌翊拦着。
要不然,按照这个失败率,我就算是一身的血都用了,也不见得能成功一次。所以,凌翊扔了南宫池墨的符箓,也难怪南宫池墨要被气个半死。
“白毛小子,你师父没教你吗?符咒不在多,在于这个。”凌翊的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我不过是个外行,脑子却比你好用。”
可是随着凌翊将其中三张,随手推出来,围绕着我们三个人的周身。
南宫池墨眼睛居然是一亮,嘴角流着鲜血,可还是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他吐了口血沫子,缓缓道:“天雷地火甲胄符,那是防**的,对不了厉鬼。”
凌翊笑而不语,连看都不看背上的简思一眼,将手中剩下的三道符咒。分别贴在眉心和两颊,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位置。 嫂索** 鬼夫难驯
简思被这三张符咒贴中,整个人都如同雕塑一样的僵住了,凌翊朝前迈了一步。围绕着我们的,天雷地火甲胄符便把简思给团团围住了。
六张符咒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迸发除了鲜红的至阳之火,直接就将简思的身体包裹进熊熊的烈焰中。
遇到火,谁都知道要跑,简思也不例外。
可简思困在火中挣扎,却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跑。好像是被那三张甲胄符给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法从三角形的稳固阵型里出来。
它在火中挣扎着,整个灵体都变得扭曲,脸上的皮肤贴到了骨头上。就好像一具灰白色的干尸一样,手指头也变成了干瘪的模样。
身体轮廓的周围,布满了如同萤火虫一样的火星子。
“我知道当年杀你母亲的人是谁,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你……你快救救我……啊……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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