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吓了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子婴的动作。>“子婴,你干什么!”我厉声喝止。
脑中有无数种想法过电一样的闪过,子婴难道是又喜怒无常,突然一下就又变卦了吗?他难道被紫地瓜收买了,手即便知道了和妹妹分离的办法,也要把我和唐俊全都给杀了!
赢梨芸手中的拐杖拦在我面前,嘶哑的声音低沉道:“不许打扰主子办事。”
子婴眉峰之中隐含淡笑,低声道:“梨芸,不要紧的,让她过来吧。叫她过来,亲眼看看我的实力。”
随即,从子婴的手指尖拔出了一条长长的明黄色的东西,这东西带着古怪的透明的粘液。好像是一张被折叠过的纸张,用双手展开来,居然是一张用朱砂画着的龙飞凤舞的符箓。
瞧着符箓上的字迹,一看就是我父亲画的化龄符。
小时候父亲教我画过一次,我对这种符箓的画法了如指掌。只要随便给我墨,我就能在纸张上划出一幅一模一样的。
当然,我只有儿时的记忆做辅助。
画符是需要长年累月的练习,我缺少这个经过。画出的化龄符的威力,绝对是连我父亲的十分之一都不会到。
我动了动有些发干的唇,“你把他额上的化龄符拿出来,就……就这么简单?”
“简单?”子婴眉毛一拧,把唐俊的头往一边推去,有些嫌弃的说道,“这是幽都秘术,你问唐俊好不好学。”
唐俊连忙摇头,“不好学,不然这玩意也不会长在我脑子里这么久。整个幽都,会这个秘术的不超过两个人,鸷月都不会这招的。”
化龄符从他的身体里拿出来,他的气色明显差了很多,好像是刚刚戒除毒瘾的瘾君子一般。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很弱。
“把我的帕子拿来,我向来爱洁,为了这个臭小子我也是拼了。”子婴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手中带着粘液的符箓,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我赶忙捡起来,掌心现出了三清火符。
随手先把这张化龄符给烧了,这东西威力很强,而且作用古怪。也不知道发明出来干嘛,总之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害人。
只有用火烧了,才能以绝后患。
赢梨芸老太从自己的怀中,哆哆嗦嗦的就找出了一条黑帕子递给子婴,“给。”
子婴随手擦完,就扔在地上。
老太也是可怜,哆哆嗦嗦的低身去捡起来,塞进袖子里。
“安排人去做一碗固本培元汤吧,一会儿端进雅座上,给唐少爷补补元气。不然,他这样以后恐怕是没法……嘿嘿嘿了。”子婴本来说的一本正经的,突然就嘿嘿嘿坏笑了一下,让人有点接受不过来。
看着他那张半面刚毅,又半面婉约的面容,实在想不到他还能有这样死坏死坏的表情。
赢梨芸老太答应着,打开了门,虚引着我们上拍卖会场的雅座上去坐。
其实说是雅座,根本就是楼上楼下的区别。
楼上看座,楼下是拍卖的露台,有礼仪小姐在下面展示着拍卖的东西。
这里是四层,到了雅座,就发现周围根本没人。
四层总共就只有四个座位,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一个主坐。子婴做到主座的时候,在很多人看来,那张椅子其实是空的。
因为他是鬼魂,旁人根本看不见他。
子婴请我坐下的时候,淡笑的问我:“知道其他几张椅子都坐着谁吗?”
“不知道?”我摇头。
我发现子婴根本就不是个性乖戾阴阳怪气儿的人,他正常的时候,是那样的温文儒雅。身上根本看不出一丝偏激的存在,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子婴,太是判若两人了。
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难免感觉到不自然。
子婴似乎发现了我不自然,刻意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会让我感觉不舒服,“苏芒,三个位置当中,有一个位置是你老公的。怎么样,你对他了解不够多吧……”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更不知道凌翊在这种场所还有专门的一个位置。
居高临下的看下来去,总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第三层楼比第四层还冷清,半个“人”影儿也没有,那简直就是架空的一层。却飘来飘去很多眼球怪,还有黑色的阴阳代理人,看着可慎人了。
坐在二层的人最多,全是有钱的大老板。
再往上一直是到九层的,九层之上居然还簇拥了一帮人,那些人全都是戴着墨镜,穿着西装革履的。
看打扮,应该是保镖。
保镖们都没有落座,围着一个空的位置旁站着,位置上既没有坐人,也没有坐鬼。就是空空如也的一片,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
这太恐怖,子婴都坐在四层,九层的位置居然有人坐。
那坐在上头的人会是谁呢?
不过这人也是多有毛病,都到了九层了,拍卖的东西能看见个屁。还好每层都有一台液晶显示,可以让大家从液晶显示上,看拍卖品在台上的样子。
中国人看重九这个数字,九又有长长久久无穷无尽的意思。
所以皇上,又称为九五至尊。
松子端着一碗汤,递给了唐俊,唐俊依旧没有看她闷头就喝了。
看着松子姑娘一脸失望的表情,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清楚唐俊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他可以跟松子姑娘好好说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