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一窍不通!丹药怎么可能这么炼出来!”
“花了好大力气得了这部丹经,残本不说,居然还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否则凭我的悟性怎么可能看不懂。”
“该死,这可是一位帝宗的手稿!”
连续数日毫无进展,白衣女子那张精致的侧脸已是阴霾密布,一圈透明气波从她周身荡开,空气波荡,药斋大厅内的药炉器皿、瓶瓶罐罐腾空飞起,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就在这时,她眉头突然一挑,向外望去。
“不是已经说过让她们最近不用来药斋,怎么不听话!不对……居然有人敢闯禁地。”
没过多久,一道人影奔进药斋,正是周笑。
周笑对于半空中诡异漂浮的瓶瓶罐罐视而不见,无视白衣女子,目光在药斋内进行搜寻,口中念念有词。
“这里是禁地。念你初犯,滚。”白衣女子负手而立,声音冷淡。
“我知道。”周笑依旧没有看她,面无表情,左右张望。
白衣女子眼角一抽,她原本就心情糟透,强忍怒气,她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学徒,明知故犯,堂而皇之地闯入禁地,嚣张到极致。
“你来这里做什么?”白衣女子声音冷漠,维持着最后一点耐心,如果不是碍于她如今的身份,她早就将这个嚣张的少年拍飞。
“我来炼丹。我的丹炉何在?”周笑面无表情问道,血液持续燃烧着。
“你说什么!”白衣女子发出一丝颤音,死死盯着周笑。
在这个药学当道的时代,炼丹术已快成为失传的绝技。
她探索上古丹道,不惜巨大代价得到一名帝宗的手稿,却始终一筹莫展,连丹方都拼凑不出,更别说开炉炼丹了。
可偏偏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学徒不知从哪冒出来,大言不惭说要开炉炼丹……简直像是专门跑过来打脸一样。
她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荒唐的事。
更别说,这还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