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疾风撕天豹陨落的那一幕,能够遮住天芷蝶的眼睛,却没能瞒得住空间之中的皇甫嫦曦。眼前的那一幕,令皇甫嫦曦睚眦欲裂,脸颊都是猛涌出一抹雪华般的苍白,旋即美眸深处,流淌着一抹难以置信的激动,只不过这个激动,却不含褒义的成分。
“箭魔,你万死难辞其咎!”此时的天无涯清秀的脸庞早已狰狞地扭曲起来,森寒杀机遍布其上,双眸深处,一股犹如洪水泛滥般的疯魔杀意暴涌滔天,凝形为一条条猩红之蛇缭绕周身暴走不休,令得周遭的空间都荡漾了层层扭曲错乱的水波纹。
虽然天无涯此时的状态几乎已经接近暴走,但是脑海里仅存的那一丝清明却驱使着他的身体,马不停蹄地朝前方暴掠而去。他明白,若是此刻被仇恨蒙蔽双眼,那么只会让疾风撕天豹用生命换来的宝贵时间白白付之东流!这种愚蠢的错误,身为君主的他,他可不能犯!又或是说,他根本就不敢乱踩雷区!
“哦?”看向那道如流星一般朝城墙那方掠去的流光,箭魔的眼神顿时划过了一抹诧异之色,这修为不过元婴的蝼蚁,速度快得有些超乎了他的预想:“速度真的很不错,不过说到底,在老鹰的眼中,兔子的速度再怎么快,被锁定了,也就毫无任何意义了!”
鬼首头盔之下,箭魔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弯月般的阴冷弧度,望着那与苍茫城墙咫尺之距的流光之影,声音冷若寒冬地说道。
只不过,下一刹那,他的脸色竟破天荒地微微一变。
只见那流光之前,那方虚无之空在这一瞬明显地扭曲动荡起来,下一刻,空间涟漪接连泛起,十几道身影便缓缓地浮现而出,个个身穿着如同星辰般璀璨的银色机关铠甲,而为首之人,更是身穿一袭散发着耀眼金光,通体为金黄色,犹如大日再现的金色机关铠甲。降世之际,从其体内散发出的淡淡威压,虽不浓烈,但相互叠加,也是产生了相当骇人的压抑感,令人难以言状。
如无意外,这帮身穿银甲的修士,便是由帝都调来,维持二重域治安的禁军!修为皆在分神、合体之上,而那为首的金甲修士,估计就是带领这班禁军的头领,修为臻至渡劫八重巅峰,距离九重也不过一步之遥!
“咦?这不是驸马吗?如此惊慌失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那金甲头领有些疑惑地拦下了那道如同流星般朝己方飞速掠来的流光,当看清楚来者的容貌之际,连忙对其抱拳施礼,声音带着机械般的颤音,缓缓询问道。
“怎么不是大乘修士亲自赶到!单单只有你们根本就是死路一条!赶紧跑起来!”气喘如牛,目光带着审视之意,在那十几名禁军身上来回不断地游走着,好似在祈祷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然而,当目光从最后一名禁军身上移走之时,疾风撕天豹用生命尝试捕捉的希望曙光,终被化为黑暗的残酷现实,吞噬得连渣都不剩。拼尽所有地孤注一掷,不但没能抓住最后一丝生机的树丫,反倒是理所当然地跌入了下方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心若死灰,而又死灰复燃,到最后又被绝望地踩熄,被命运玩弄在掌心之中的天无涯,已经无法微笑着说:这是人生戏剧化的此起彼伏了。
“什么意思?”那名金甲头领显然没听明白天无涯的劝告,有些愕然地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弟兄们,眼瞳之中划过一抹疑惑之色:“出了什么麻烦吗?竟需要大乘修士出手?”
箭魔在千丈之外的平地之上静静地站立着,并没有阻止天无涯和那十几名禁军汇合,十几个蝼蚁般的存在,一根手指就足以捻死一片,他怎么可能会将他们放在心上?要知道,巨龙安以蝼蚁为敌?
“呵呵呵,真是个不服命运的猎物啊!”箭魔微微一笑,混不在意地看着天无涯,声音有些阴寒地说道:“都现在了,竟然还心存侥辛,企图逃离绝境?不得不说真是太天真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绝望的神情,才让我感到愉悦啊!”
话音不过刚落地,只见那箭魔便缓缓地将佩于两侧的漆黑长刀再度取下,手臂如穿花蝴蝶般灵巧地动着,那两柄漆黑长刀便好似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一般,在两侧舞起了令人眼花缭乱的乱影,寒芒如花绽放。手臂停动,下一刻,双刀刀柄之底相互连接在了一起,双方合并之际,电光炫目,雷弧乱眼,闪烁不休!
双刀合并,箭魔双手握于那合并的刀柄之上,猛然一拉,那刀柄竟被硬生生凭空拉长了一段,整体高度延伸至与常人一般,形成一张长弓的雏形,流线型的弓身,流动着冰冷而苍劲的光泽,充满了凌厉至极点的锋锐。一团深邃幽暗的光华自箭魔手上流转不休,顺“弓身”蔓延而去,直至“弓末”的刀锋之上如花绽放开来,光华凝形,赫然延伸出一对如刀刃般凌冽的羽翼,让人触目生寒,心神颤动。
“你们这班蝼蚁挡住本座的视野了,肃清一点吧!”箭魔左手持弓,挺身战立,一条虚无的弓弦凭空出现,连接弓末两端,右手搭于弦上,轻轻一拉,一根漆黑幽暗的箭矢瞬间凝形。
“一路走好!”箭魔眸中血莲之影愈加娇艳,一抹如刀锋般的寒芒从瞳中电闪而过,嘴角扬起一抹异常诡异的弧度,紧接着,整个人瞬间形成了一个风眼般的存在,整片虚空瞬息扭曲地不成模样,天地间如同开水般沸腾的狂猛灵力自尖端之前疯狂凝聚,犹如一个黑洞般极速旋转。
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