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麻子哥,你你们”
王守财本就肥,此刻,浑身都是污秽物瘫坐在哪里,就像是一堆死肉,看得那壮汉一惊一乍的,若不是他突然开口喷出一口黄黑不一的东西,还真以为他家老爷去了呢。
而刘麻子两人几乎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把王守财拉了上来,在下面虽然屏息闭眼,可耳朵里鼻子里也少不了那些东西,此刻,却是累得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坏.切.角忍.”
半天,刘麻子口齿不清的说了几个字,那壮汉站在哪里琢磨了半天,最终才能确定他说的是:快去叫人!
这才撒腿跑开了
这边,夏木槿双手咬牙提着袋子走了一段距离,终于提不动了,直接靠着袋子蹲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
倏然,从袋子顶部露出一双眼睛,呈直线看向镇子口,这距离她想撞墙。
况且,刚才被门板又是挤压又是撞的,现在浑身像是骨头散了架那般酸疼难耐。
“哎说了拉板车来嘛,那样至少还能拉进镇里头,自己就不要如此费劲搬了。”
歇了会,沮丧的低下了头,下巴磕在药袋子处,被竖放的药才给刺的一痛,使得她险些叫起来咆哮骂娘。
呜呜呜,她今天一定是得罪哪方神仙了,不然怎么一直都在受苦受伤。
况且,肚子也有些饿了,早上的三碗稀饭早化作尿给拉出去了,死大叔还说她吃多了。
而另一头,沈慕寒等的有些急,即便是抓药也不要这么长时间,她这急躁的性子该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吧,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不好受,便是朝这边找了过来。
可远远,便见一娇小的身影蹲在袋子旁,那袋子被装的满满的,几乎将她整个给挡住了,沈慕寒心下一紧,便是小跑了过去。
“槿儿!”
走进,见她嘴角,鼻子,眼角似乎有血迹,心中一颤,便是随着她蹲了下身, 并小声的唤道。
闻言,夏木槿眸光一亮,抹了把鼻子,嘴角带着欢快的笑,却用着撒娇的口吻道:“大叔,我好累!”
沈慕寒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指腹不动声色的在她手腕处摩挲着把脉,半响,便松了口气,微微用力将她带站起来,另一只手则提起药袋,半拉着她朝镇口走去。
“啊沈慕寒,你这个龟孙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走了几步,沈慕寒耳朵突然动了动,突然,大手伸至夏木槿腰前,一把环住她,几乎是用飞的速度到了镇子口。
夏木槿虽孤疑,可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任由沈慕寒将她抱进马车,并驾车离去
而街头一处,一火红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腰间缠着那日的鞭子,不时的东张西望,偶尔会拉个路人一番探问,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的天玉心。
她现在火很大,非常的大,这些时日,她都跑了快十个县,二十几个镇子,每天起的比鸡早,吃的比鸡少,没日没夜的找,后来才后知后觉,她入了别人设计的圈套,这招声东击西还真是高明,一边让她听到沈慕寒去过哪里的各种传言,等她不辞劳累火急火燎赶到时,他又动身走了,最后,她甚至到了离这里上千里的辽北,可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那一刻,她才彻底醒悟,恨不得将沈慕寒碎尸万段。
若不是和秀宁那女人打赌输了,赌注确是帮她找到沈慕寒,她才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受这苦。
哼,你越不想娶,我便越让你娶,这就是你得罪本姑娘的代价。
浑浑噩噩中,夏木槿只觉得浑身舒畅,清风徐徐,花香四溢,夏木槿动了动脖子,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还躺在车厢里,沈慕寒靠着车厢壁坐着,双眸紧闭,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她一把坐了起来,车帘并未完全放下,而是半掩着,风徐徐吹来,清清凉凉,很是舒爽。
“醒来了,饿不饿?”
夏木槿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并探头朝外看了眼,眉头蹙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是什么地方?山清水秀,空气中还隐隐飘着花香,可四周又是高山,仰头望去,天空一碧如洗,偶尔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发出阵阵嘹亮的歌声。
她本来就撅着屁股,一心向着外面,沈慕寒低沉的声音倏然从背后传来,撑着自己重心的双手一软,就这么与车厢板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沈慕寒第一时间伸出大手将她给捞了回来,并狠狠按在自己怀里,眸底有着莫名的火光,直直盯着她看。
夏木槿被看的心虚,微微挣扎了下,沈慕寒却并未霸蛮按住她,而是松了手上的力道。
“前面有水,你去洗洗,免得回去大叔大娘还以为我让你受欺负了。”
对于沈大叔那阴晴不定的性格夏木槿向来都不曾摸透,而且还不让人对着他干,夏木槿嘟着嘴巴,极不情愿的去跳马车,刚要往下跳,腰间却凭空多出一条长臂,沈慕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真不知要拿你如何是好!”
沈慕寒大手一带,一个漂亮的跳跃,夏木槿双脚便已落地,听着他的话,有些郁闷,隔了会儿,才不明的道:“大叔,你有恋童癖么?”
闻言,沈慕寒疑惑的看着她,眸底黑火跳跃,眉头蹙得显出一个川字,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夏木槿眨巴这眼睛,有些木然,这人该不会听懂了吧,不然,他那眸子里跳跃的火光是几个意思。
“夏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