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高档清雅的复式别墅区里,灯光渐渐熄灭,黑暗开始笼罩住这一片区域。
秦康胜的别墅家中,杨吏和刘狂正蹲在客厅的正中央,杨吏的手中一只已经被割破鸡冠的大公鸡,正费力的挣扎着。将鸡冠中的鲜血放尽,杨吏手头轻轻一掐,将这只大公鸡给掐晕过去。
“我说,你搁这干啥呢?”被杨吏一个电话给敲来,还要给他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自家的晚宴都给放了的刘狂,在这愣着眼看了半天,还是没能看明白杨吏究竟在干嘛。
“嘘~一会你就知道了。”说着,杨吏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斗,这是舅舅日常的最爱,他总是说只有叼着烟斗的时候,他才能集中精神。唉……为了能揪出幕后黑手,舅舅,您这烟斗就算做贡献了。杨吏心里默默哀悼了一下烟斗,随后用一根笔尖细长的毛笔,沾着碗中的鸡血,聚精会神的在烟斗上刻画出一个个玄奥晦涩的符文。
这边杨吏画着符箓,一扭头见刘狂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所画的符文,杨吏白眼一翻。一个手肘将其放翻。“瞎瞅什么,不要命了。”古炼气士所传承的符文都是蕴含着天地间的道和理,普通人若是长时间盯着看便会被其中的道理影响,轻一点的会魔怔,严重一点甚至会直接疯掉。刚刚刘狂那种状态已经就是被符文中的道理迷惑,要不是杨吏打醒他,这个世界上就会又诞生以为精神病患者了。
”不看就不看,小气劲儿。“一脸傲娇的刘狂,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窗外的世界已经被黑暗所占据,除了远方还在不停闪烁的灯光,这一片已经完全沉寂在了夜晚的怀抱中。今天,天怎么这么黑啊?将脸直接贴在玻璃上,刘狂不停的扫视着屋外的世界。
突然!一张腐烂流脓的面孔出现在了刘狂的面前,翻白的双眼和黑黄的牙齿让刘狂毫不怀疑,要不有这快玻璃,这怪物的口气都能把自己熏死。”老杨,老杨!你快来,我好想看到什么不是很好的东西了。“虽然胆子不小,但任谁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还是会腿肚子打转。
另一边,杨吏听了刘狂的叫喊却没有动,而是专心的将手中的烟斗刻画好才慢悠悠的起身,来到刘狂旁边:”瞎叫唤什么。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开心了吧。“杨吏笑骂着将手中的烟斗递给刘狂“拿着,记住!不论一会发生什么事,也绝对不能把这烟斗给扔了,要是实在害怕就闭上眼。”
刘狂接过杨吏递来的烟斗,先瞅了瞅然后说道:“怕?看玩笑,小爷从小到大就没学过这个字儿,你看着,谁他妈敢来,小爷踹死他!”杨吏眼中含笑的看着,还在强撑着的刘狂。
随后将目光转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阵阵惨白色的鬼火,在这鬼火的照耀下,一张张面目可憎,狰狞恐怖的鬼脸晃晃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
嘿嘿,你果然等不及了。杨吏今天来的时候,就发现舅舅身上的那只小鬼吸食阳气的速度实在有些不对,那里说那种程度的小鬼,根本就消化不了那么多的阳气,吸食多了反而对自己有害,但它却依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主人强行要求它这么做!至于为什么,那肯定是因为这个黑手出于什么想要舅舅在这段时间内就死去,所以才会如此!
而今天小鬼被杨吏捏爆,这个黑手肯定察觉到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肯定会过来查看一下,甚至会亲自过来。而杨吏要做的就是演好这一场戏,让这个黑手自己走出来。
冷冽的笑容浮上面庞,杨吏转身躲到了一个可以观察整个屋子的角落里,拿出一把深褐色的泥土撒在了自己的头上,以此来掩盖住自己旺盛的阳气,随即全力的敛去气息,静候着接下来的一切。
杨吏躲进角落后,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举着烟斗的刘狂一人,独自站在客厅的中央,刘狂紧握着手中的烟斗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在心里祈祷这一切赶紧结束吧,真刀真枪的****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这么干吓唬人,他是在有些吃不消。屋外的鬼火,腐尸一点点的逼近,此刻在这些邪物的眼中,手拿烟斗的刘狂便是秦康胜本人,心中只有一个命令的他们,发出一声了沉闷的嘶吼,竟直直的从墙体和玻璃中穿了过来,仿佛是没有实体一般。
嗯?阴灵?躲在角落的杨吏看着这些闯进来的鬼怪,心中微微一安。原本他还以为是个能够驱使腐尸阴魂的能手,原来只是个小升初。像这类驱使鬼物邪道,召唤这些阴灵只是入门,只有能够御使一些有实体的鬼怪才算摆脱了菜鸟行列。因为这些无实体的阴灵对付一些不懂道术的人可能还有些用,但对付向杨吏这种正派的预备役修士,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以杨吏现在的功力,要想强行干掉那些不知疼痛,悍不畏死的腐尸,虽不是完全没可能,但也要费很大功夫。
随着这些丑陋的阴灵一点一点的靠近刘狂,刘狂手中的烟斗突然散发出了一道淡红色的光芒将刘狂护住,而这些阴灵一触碰到这红光,便会发出一声惨嚎并且伤处还是冒出一阵青烟。
刘狂这一看,顿时一扫之前的颓势,一下子牛逼了起来。“我让你吓我,让你吓我!你吓啊,再吓一个我看看。”举着手里的烟斗,刘狂像极了一个手拿令箭的无赖,这边蹦一下,那边燎一下。弄的这些阴灵惨嚎不已,连连后退。
刘狂一脸得意的冲杨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