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落井下石了,”卫景烨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也坐了下来,“本宫是你相公,本宫若是失势了难道就能有你好果子吃?”
“放心好了,”温彩芊不以为意,“您可是太子,就算是齐王能下地行走了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个瞎子么?瞎子也能当皇帝?笑话。”
她蹙着眉,又道:“不过那个女人不能掉以轻心,她一嫁过去齐王就病好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与其说是冲喜,还不如说是她有什么妖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你派出去的杀手,如果放着不管,恐成大患啊。( $>>>)”
“你说得对,”卫景烨沉吟了下,“等本宫找个时机去刺探刺探,不行就将她除去。但在这之前,本宫要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她拉到我们这里,为本宫所用。”
“你还没死心么?”温彩芊有些不高兴。
但卫景烨不为所动,沉着脸色目露凶光:“当然卫景南一日不死,本宫就一日不得心安!”
阮茉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意识还有些迷糊,躺在床上愣神。
就在这个时候,卧房的大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阮茉竹猛地抓住被子遮着自己往门边看去,就看到卫景南拄着个拐杖,像盲人一样一下一探的往前走。卫景南身后跟着个低眉垂眼的侍女,时不时地提醒着他脚下的障碍物。
而一进房间,侍女关上大门,卫景南原本文弱的气势猛地一变,随手将手里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大踏步的走到床前在阮茉竹的身边一屁股坐下,上下瞅着她,一脸嫌弃地说:“本王的爱妃可能真能睡,跟头猪一样。”
“你说什么呢!”原本阮茉竹有好多话想质问对方,关于毒药、关于他的目的之类的,但听见这句话,顿时全抛到了脑后,“你说谁像猪?”
“说你,”卫景南懒洋洋地回答,在阮茉竹就要暴起对着他扑过来的时候,他又凉凉地说了一句,“解药。”
阮茉竹又蔫了。
她抱着被子缩到床角,用后背对着卫景南,脸颊气得鼓鼓的,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受制于人”。
见她这样,卫景南也不逗她了,对着跟他进来的那个侍女招了招手,对阮茉竹说:“我来给你介绍个人,这是以前一直负责我的侍女,现在我已‘康复’所以不再需要了,从今往后就让她来跟着你。”
阮茉竹好奇地抬起头,之前站在原地的那个侍女走上了前,对着她盈盈一行礼:“奴婢素儿,见过王妃娘娘。”
阮茉竹打量着那个叫素儿的侍女,见她年纪与自己相仿,容貌又亲切,就下意识地想跟她打招呼。
但阮茉竹眼角余光扫到了旁边坐着的卫景南,又心生警觉,觉得对方哪是那么好心的人,只怕是对方是他派来监视自己的……越想越有可能,但又不敢跟他顶撞,阮茉竹只能闷闷地说:“我自己就挺好,不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