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雨现在心情很好,不会炸掉世界,她笑眯眯问:“你刚刚说什么?难道我的通关方法不好么?那照你的想法应该怎么样呢?”
“应该隐藏,收起的鬃‘毛’,拔掉高傲,我们一定要学会隐藏,隐藏自己的身份,隐藏自己的脾气,这样才能活下去,不被注意到地活下去。-79- ”
“可你对这种现状也不满意吧,隐藏得腻了吧,否则怎么会想留下我呢?怎么,是终于鼓起勇气站出来,打算改变这个世界,替你爱的‘女’人报仇了,对么?”
辛格老爷道:“你在说什么,我妻子还活着啊。”
“你妻子还活着?不是梦里那个,换了一个人吧?”这是夏雨第一反应。
“换一个人?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的妻子是妮哈,此生我没有爱过别的‘女’人,不可能去别的‘女’人为妻,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我家做客,她正在为我准备晚餐。”
两人的‘交’流不在一个世界中,虽然用一种语言,‘交’流竟然一时出现了障碍,可见能不能‘交’流不只是语言决定的。
夏雨考虑问题一向是比较悲观的,她在这个世界也没看到多少好事情,她惯‘性’地认为辛格年轻时所爱的那个‘女’子已经死了,被这个社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但辛格说说的事实显然与她想的不同。
最后,夏雨决定冒险去辛格家里做客。
迎接出大‘门’的是一位穿着‘艳’丽深红纱丽的雍容‘女’子迎接出来,衣裳上缀满了金子首饰,鸾佩叮当,头上手上也戴满了金饰,但这些并不让她看起来很‘艳’俗,只让人觉得惊‘艳’。
“妮哈,她说什么都不信你还活着,所以带她来看看你。”
夏雨真的仔细看了这个‘女’子的容貌,上下打量的行为有些不礼貌,但确实是梦中看到的‘女’子经历了岁月之后的样子,“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我要去游行,是辛格阻止了我,那次游行被政fu开枪镇压,死了三十几个人,但也引起了全国的震动,让我们的国家更民主了,我到今天依然不感谢辛格的阻止,我宁愿自己是当时光荣的一员,”辛格的妻子解释道,“但我也不怪他。”
说着她俏皮地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即使五十多岁了她的眼神依然像无忧‘花’一样灿烂,眼‘波’中透‘露’小责怪,辛格老爷摊摊手,表示很无奈,“我的妻子就是这样的人,国家就是她的信仰,民主就是她的追求,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看得出他们很恩爱。
原来辛格同意妮哈报道他的故事,但他要求妮哈用笔名报道,并且隐藏好自己;之后妮哈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辛格只要感觉到危险就会拉住她,因为这个他们经常吵架,但越吵感情越好。
因为妮哈知道,辛格拉住她是出于爱。
夏雨忍不住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他打你么?”
妮哈奇怪,感觉这个真的没法‘交’流了,“谁打我?为什么要打我?”
“你丈夫啊,报道说晶国的男人70%都认为‘女’‘性’该打,90%表示打过‘女’‘性’,他不打你么?”
“为什么要打我?您都看了那些报道啊?”妮哈惊讶地大叫,“简直在丑化我的国家,我们是很民主很美丽的国家,有千年的文化。”
“妮哈记者,你一直是个记者吧,我看到的可能就是你报道的文章。”
“哈哈,”妮哈自己也想起来了,她真的写过那么一两篇,她正‘色’道,“以前确实像报道的那样,但已经越来越好了,城里受高等教育的人中,很少有打妻子的丈夫,随着我们倡导的‘女’子地位的提高,数字每一年都在大幅度降低,而辛格,”她转头拉住丈夫的手,“他从来没有打过我,即使在最最着急的时候,他也只是砸一个盘子。”
“砸盘子也是不好的,我只砸过四个盘子,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盘子被我砸掉。”辛格道。
原来辛格砸盘子都是他劝妮哈不要去参加活动、不要冒险却劝不住的时候,其实有两次辛格劝不住,还用被子把妮哈卷起来,不让她出去。
有辛格在身边,妮哈才能活到今天,但她也错过了很多用鲜血和生命追求自己的信仰的机会,至今妮哈依旧隐藏着,没有人知道笔名“真实”的记者的真实姓名是谁,家住何方。
隐藏,拔掉骄傲地‘毛’隐藏,辛格做到了,做的很好。
他与所爱之人一辈子的幸福让夏雨不可置信,她甚至很不礼貌地拉妮哈的脸,确定她不是辛格造出来的幻觉或者压根就是个自我安慰的机器人。
“啊,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分子。”妮哈‘揉’着自己的脸,不悦地道。
“对不起啊,我只是觉得这样一辈子到老的爱情故事只在故事中,现实中不可能出现,忽然见到一对活的了,恨不能适应。”
“怎么不可能出现呢?明明有很多。”妮哈道,“我跟辛格这样的有什么稀奇,我们很多朋友都很恩爱,江月国就没有执手到老的夫妻么?”
“江月国也有,我也认真研究过,我觉得他们大多是互相凑合着到老的,江月国老一辈结婚了就不愿意离婚,而且‘性’格也能忍让,很能凑合,要说真正的爱情,我研究的对象中没有,有一对知识分子勉强接近,但妻子在中途有过‘精’神出轨,跟一个老友很暧昧,应该算不上完美吧?”
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