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秋宝和子桑不回本家了,打算在安平市的家里过一个清静年。ran?en ???.?r?a?n??e?n?`
其实,过年在家想图个清静并不容易。
除夕之夜是秋家二老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女儿、女婿和小外孙女、大外孙女和外孙女婿,还有石子硕夫妇全来了,儿孙满堂,老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石子轩没空,打了电话回来问候大家。他们团队在本地电视台有节目,得初一才能回来。
车老头被车小叔接回家过年,春妮娘俩也在莆田过年,大家热热闹闹的。
住秋宝隔壁的那对夫妻没走,初一时提了礼物过来问候两个房东,为人谦和,礼节周全。
由于是秋莲介绍,不管他们做得再好,秋宝都没好脸色给他们看,每次路上遇见都是表情淡淡的。话不多,一问一答,对方送礼她就接着,任凭对方有再大的热情也燃不起来。
交情浅才狠得下心撵人,再说,她没必要跟普通人太多来往,有身边这些小伙伴足够了。
子桑温文尔雅,待人态度礼貌周到,但他鲜少在家,好与不好没什么差别。他在家也听自家夫人的,因这是她的房产,她想怎样就怎样。
除非她让他帮忙,否则他不干涉。
初春的雪尖茶依旧火爆,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泥质问题,今年罕见地提前一个多月采摘,出来没多久便告售罄。
按照秋宝的叮嘱,凡与张家有关联的名单通通不在预订名单内。
今年如此,明年继续。
幸亏有乐于助人的教会在,张家以及众多达官贵人虽有不满,顶多在某些公众场合发发牢骚,讥讽书吧吧主除了钱啥都没有。
除此之外,倒没闹什么幺蛾子。
而且,相传民间不知何时起出了一个神秘人物,不知男女,身怀驱除百病的灵药游走世间。有缘者遇之,可求灵药救死扶伤。
据说,那灵药的味道极似灵芝。
说起神奇的灵芝,众人不约而同想起多年以前爆发的一场致命的流感病毒,有些患者无意之间在某个不知名的小乡村喝了一位老人家的药汤就痊愈了。
可惜好人不长命,老人家赠药救人没多久便西去,灵药从此下落不明。
很多人都说,老人家是因为私自赠药遭天罚了。
不少人闻讯寻去欲凭吊一番,离谱的是,如此菩萨心肠的老人家居然连一口坟都没有。问当地乡民,他们一个个异口同声说不知道,不清楚,表问我……
当地人对老人的事迹禁忌似地避之不及,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小心骂多几句还被村人威胁放狗咬哦。
人情淡薄,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又出了一个奇迹般的人物。
正因如此,雪尖茶的名气大不如前。好在它年产量少,且拥有一批忠实粉丝才不至于滞销。
“马仔的警惕性还可以吧?别一不小心被人抓了。”屋檐下,秋宝偶尔在网上看到这一小道消息,好笑之余亦替人担心。
电脑搁在膝上的子桑笑笑说:“放心,没有人会对一个流浪汉的破包感兴趣。”
“啊?又当流浪汉?”
“他每到一个地方换一个妆,每年随身携带三小包药,派完了就在外边流浪,不定期回来取药……”回程途中,自己人会暗中观察他身后是否有人盯梢。
“这么烦?”秋宝听得头皮发麻,“要么别干了?让他找个地方安度余生如何?”
“现在退休早了点儿,”子桑哂然而笑,“他随时可以撒手不干,到时候给他安排一份工作吃喝无忧,随他心意。”
一切皆自愿,从不勉强任何人。
秋宝:“……话说,你们这种制度族里没人有意见?蛮吃亏的。”
子桑闻言抬头,默默地望着青绿的葡萄藤架沉吟半晌,才笑望她说:“貌似没人提起过。其实大家都有工作,各取所需,不算吃亏。”他家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负责盯梢的人要么是退伍老兵,要么雇佣军人,要么从良的杀手等经验丰富的人物。
他们改头换面,没事的时候在外边打个零工养活自己,有事召唤便去执行任务,工资巨涨又可舒服一阵,爽快自在。
当然,也有人喜欢过一些安居乐业的日子,于是被分配在农场、本家,或者其他需要长期驻守的基地生活。
都是需要人手的活计,各得其所,谈不上谁吃亏。
人员的安排对子桑来说轻松简单,犹如家常便饭。也用不着他亲自动手,有空时看看各地的职员表心中有数就行了。
对此,草根出生的秋宝无言以对。
书吧的管理她完全撒手,神府里的几名职员够让她头痛的了,很难想象由她管理如此庞大的一个员工体系的情形。
“看着难,真落到自己头上你很快就能上手,”得知她的想法,子桑不置可否,“要不试试?族人的群组里每年有事务员考核,我给你报个名?”他对她有信心。
秋宝忙推拒,“哎别,我没空,真的没空……”
“我看你挺闲的,放心,有资料给你复习,考不及格我保证不笑你。”才怪。
子桑作势点开族里的群组,秋宝吓得忙伸手阻止,被某人顺势揽入怀里偷了个香。
正是亲昵时刻,门铃响了,男生只好放开女生,帮她整理一下头发与衣物,然后放她去开门。
来客是住在隔壁的许氏夫妇,端着一份翠绿的糯米蒸糕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