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红色液体侵染了整个烛台,顺着桌子流到了地面上,我吓得后退了两步,尽量与这液体保持一定的距离,抬头,再看冷木头脚下的石像,这哪儿是石头做的?不,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这石像……只有表面那层是石头,而石头里面长得居然是血肉?!
“这……这还有石头里面长肉的?还是这石像早就成了精?”吕老九哆嗦的指着石像道。
我们一时只顾盯着诡异的石像,完全忽视了周围的变化,在等我们回过神来,发现冷木头居然站在了一块岩石上面,周围哪还有什么残庙,这分明是在荒郊野岭!
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就连刚才的石像也完全消失了,我和吕老九愣愣的站在山路上,异口同声道:“这是在做梦吗?”
吕老九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我摇了摇头。
在看向胖叔他们,居然躺在了山路上面睡得昏沉,下面的斜坡就是悬崖,假设他们要翻个身非得摔死不可!
蜡烛在这里早就熄灭了,我打开狼眼手电在附近照了一圈,“这是我们白天走来的路。”
“那……那这残庙是怎么个回事?”吕老九狐疑问。
冷木头面无表情的解释道:“这是幽灵庙,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幽灵村是同样道理。”
吕老九数了数地上躺的人,“一二三……不对呀,还是少了凌三刀和蛊婆那俩混蛋玩意儿,连那俩娄罗兵都不见了!”
“他和我们已经不在同一空间了。”
冷木头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说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那是在哪里?”
他回过头,瞥向前方的吊桥,意味深长道:“总会碰面的。”
这时,一旁打坐的张地图闻言站了起来,“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冷木头面无表情道:“总归是一线希望。”
他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听了冷木头话,张地图感慨道:“是啊。毕竟它真实存在过。”
吕老九望着张地图问:“什么玩意儿?你们在说哪国话?能给我们这群俗人解释下不?”
张地图目视远方,解释说:“这座残庙确实在往日存在过,时移世易,而今已不在同一空间罢了。”
“什么空间?难道我们是穿越了?”他问。
“哎呀!你好笨哪!就是我们跨越时间从一个空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那还是穿越了呀!”
于是我耐着性子又和他解释了一遍。“这庙可能几千年前就在这里盖着,随着时间变化,人或者事物也在变化,它就没了,但它确实在在历史上某个时间出现过。也就是在这个空间存在过,而我们今天就站在他出现过的位置,从这个空间跨越到了那个空间……我……。”我也说不清楚了。
他听得也是头疼,伸手制止了我,“得了!勉强听了个明白,那俩老不死的呢!是跑另外一个空间去了呗!”
“未必。”
张地图说:“他们通往的空间如今仍在这里,只是比我们先早一步踏入了古墓而已。”
吕老九越听越含糊,搞得自己头昏脑涨,指着张地图问:“啥?这好好的大活人从庙里消失了已经够恶心了,合着他们还占了优势。比咱们先走了一步?你确定说的是古墓不是西天?”
见他句句带刺的冲着我爸,不禁推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你!”
谁知他突然火了,认识吕老九以来,几乎从未见过他生气,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生气,而且惹怒的对象还是我,“我说什么了我!我怎么了我!我就说他混蛋了怎么着吧!做了那么多下三滥的事还不让说了啊!”
“你……!”确实是我爸做的那些事不对在先,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只得安耐住自己的火气。坐到了一旁。
只听见吕老九在我身后吼道:“他娘的,过河就拆桥!老子最见不得这种人!”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爸爸,然而我理亏在先,只得忍着怒意。任由吕老九在一旁指桑骂槐而无动于衷。
突然他在我后面骂着骂着就没了声音,我回头见冷木头走了过来,在我身上披了件外套。
“谢谢。”
他坐在我身旁道:“你要困得话可以休息。”
“趴在你肩膀上吗?”
“嗯。”
山风冻得我瑟瑟发抖,我蜷缩在他怀里,哪里还睡得着,果然。只有在这种环境里,我是清醒的,因为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任谁也会睡意全无。
“明天就可以下墓了。”我说。
他只是静静的抱着我目视远方,沉默不语。
我接着说:“其实我有点怕。”
“怕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大约是每次下去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些,望着前方那片诡异的老林,仿佛有许多不能说出来的心事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胖叔他们已经在收拾背包了,直到上路吕老九还在纳闷,“我觉得咱们就是撞鬼了,你说好好的怎么能跑到几千年前的空间呢?”
我回头望了眼后面的山路,可是空间这种东西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我紧紧的拽着冷木头的胳膊,每向前走一步,心情就沉重一分,张地图停在吊桥前面,“吊桥尽头就是迦楼罗墓了。”
吕老九一只脚在吊桥上踩了下,绳索晃晃悠悠的似乎弹性特别大,他险些被弹出去,“这桥貌似有些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