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恨透看这种人,回头朝着她吼:“你他么的跟着我干嘛!”
“不跟你跟谁!”
“……”
真是服了,两人并驾齐驱的跑,后面追着一头牛,这景色在村子里也是独一份,足足让周围的人看了个热闹。
大河!梅霜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伸手拽过了邓柔晓,双手在她身上乱摸,撕扯着她上身艳丽红色的彭连袖子的上衣。
“你干什么?你。你不要脸…你流氓…。”
梅霜也急了:“你虎啊,你身上穿的是红衣服,牛见了受不了,还他么的不赶紧脱了扔掉。”
“真的假的!”她从没听说过。
“爱信不信,死了没人管,但是你别跟着我。”
邓柔晓感觉她不像是说假话,脱下衣服跑到河边使劲儿往河里一扔,片刻,只听见扑通一声,牛下河了,去追赶顺溜而下的红色衣服。
“……”
梅霜缓过神来,朝着河里大叫:“天呀,我的牛!”
邓柔晓瘫软在地,听见梅霜的话嘴角狂抽:“人不死就没事,你还关心你那疯牛做什么!”
失去了三十多两买来的牛,女人气节,伸手照着她后脑勺狂拍一下:“你个死货,还傻愣着干嘛,赶紧的给我追。”
“它四只蹄子,我两只脚怎么追!”
“刚才你跑的可是比牛快,还他么的在这犟嘴,赶紧的,要不然我弄死你!”
话落儿,啪的一声,大掌又扇了一撇子邓柔晓,后者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起身,垫脚看着已经不见在踪影的牛,转了下眼睛,颔首的顺着河岸走,直接在办到拐了弯回家。
梅霜等了会儿还是不见人回来,更不见牛,心疼的很,在岸边来回的踱步,看热闹的人见到春雨跟他说,他家的牛疯了,跳河了,他顿时大惊失色,忙问他娘子有没有事,得到的答案是梅霜站在河边神色郁郁,他一听以为她想不开,立马撒腿就跑,终于在娘子要‘跳河’的时候抱住了她。
“牛丢了就丢了,你可别想不开!”
梅霜抬眸看他,撇了几下嘴:“想不开什么想不开,赶紧的下河去追牛。”
男人惊诧了下:“怎么追?”
“当然是顺着沿岸追了。”
“可大河不是直的啊,在下游就拐弯了。”
“……”
女人一愣:“这么说牛找不回来了呗?”
男人轻轻的点头:“很有可能!”
什么叫欲哭无泪,这出来喂牛吃顿草都能遇见这事儿,能不能不要这样玩她呀!
邓柔晓,我日你大爷!
“跟我走,今儿这牛不能白丢!”撸起袖子,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
春雨微楞,这娘子要干嘛去?什么叫牛不能白丢,不是牛疯了吗?
跟在娘子的身后往村子里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前面可就是狄荣家,也可以说的上是她们死对头家里,娘子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是说着牛丢了和这家人有关系?
哐当,梅霜一脚踹开那半遮掩的大门,走进去叉腰的在院里喊叫:“邓柔晓,你给我滚出来。”
元氏在屋子里听见这音眼皮狂跳,她们已经不去招惹她了,怎么这还上家门欺负她们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出门,见她怒气冲冲的,头皮有些发憷,可是见他们两身边没狼,紧张的心又放了下来。
“喊叫啥啊,我们可是没上你家门去闹腾,你却跑来我家闹腾,你找…干嘛呀你!”找抽两个字没敢说,临时换了口。
女人闻言翻翻眼:“哼,你以为你家是香饽饽啊,我稀罕来?要不是你大儿媳妇吓跑我的牛我才不来,赶紧的,陪我牛的银子!”
元氏一听好笑,拍拍手,嘴上之乐:“哎呦,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人把牛吓跑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别在这跟我阴阳怪气的,告诉你,今儿要是不陪我银子,老娘就拆了你家的房顶。”
“你敢!”元氏也不让步。
敢不敢,还不是看行动,真当她是纸糊的不成!
自来熟的跑了几步进厨房拿出菜刀,伸手交个春雨:“你上房去,把那些木头柱子给我砍,下面这些人交给我,我今儿要是不把这些人撂趴下,我都不是你媳妇。”
春雨还算清楚的知道娘子几斤几两,转身没理会错愕的元氏,手扶着破墙头翻身就上了去,走到原先在自己住的那屋子,也根本就不用菜刀,伸手使劲儿的一揭,那茅草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顿时屋子里露天。
肖云在屋子里哎呀一叫,紧忙的抱着孩子出了屋子。
房顶上的人一看,呵呵的冷笑了声,这肖云混到如此的地步了,以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到成了一头闷驴,被撵到这到处透风的屋子里来住了!
肖云本不想管这事儿,可是这屋子是她和儿子居住的,要是真被这春雨给拆了,那他们娘两个晚上住哪儿啊,抱着孩子哭丧着脸,坐在地上开嚎,把这些日子心里的不畅快都统统的发泄出来。
元氏听的脑子嗡嗡直响,这芒种在屋子里养伤,寒露却出上山打猎,自家老头子也是个无能的,公公婆婆都使不上力,现在想找个人出去求救都没那样可用的人,此时后悔的很,不把春雨分出去,就是现在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房顶那头春雨已经在砍他们屋的房梁了,这要是砍断了,他们全家跟着在外面睡楼天地吧。
元氏这一看哪行,转身进了芒种的屋子,看见邓柔晓抖抖嗖嗖的坐立难耐样,就知道这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