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找了个借口,说闹肚子,上个厕所后就坐在饭厅里等他们回来。
高家的其他人都纷纷散去,当高治国带着他的儿子离开时,沈夏急忙跟了过去。
高治国明显有些意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大衣,看了眼沈夏,“沈夏秀有事?”
“没什么大事,听说高法官您很会打高尔夫,正好我想学,就是不知道高法官您有没有空……”沈夏露出凝望的眼神。
高治国想起刚才沈夏帮他儿子解围的事,想了想,看了眼高成雨,应道:“行,有空你就来麓山保尔夫球场,每周六下午我都在那。”
“好的,谢谢。”沈夏满脸堆笑,朝离去的高治国鞠了个躬。
她眉眼带笑,再抬头时,正好对上回头看她的高成雨,他的眼里似乎藏着什么事。
得到了能和高治国进一步接触的机会,那么就要想办法跟她聊医院的事。在不引起对方反感的情况下,让他接手这个案子。
沈夏打定了主意,回到饭厅坐下,接过佣人递来的清茶,一边等着陆云卿回来。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门外终于传来三个男人谈笑的声音。
“说好了啊,你就跟我妈说那块玉是假的,慈禧用过的玉怎么能平白无故到她手里呢?”李彦道的声音传来。
“你就打算这么唬你妈,然后把那块玉顺给我?”高成风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
“可不,你不是说那块玉能好几万么,拿到市面上去拍能几百万么?这油水哥们儿当然得让你捞个够。”李彦道笑呵呵道。
沈夏抬头,陆云卿首先走了进来,朝沈夏伸出去一只手。
沈夏有些楞,搭上了陆云卿的手。
谁知陆云卿直接把沈夏的手举了起来,“那块玉很配她,燕子,疯子,我觉得你们各退一步,给我。”
刚才讨论的两个人顿时脸上都失了神色,有些为难。
沈夏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刚才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大概了解了,于是急忙把手收回,“陆云卿,别开玩笑了,我不需要那么名贵的东西。”
“怎么不需要?咱们结婚典礼上,你戴上这个镯子,穿上我给你特别定制的旗袍,绝配。”陆云卿坚持着,转头看向高、李二人。
陆云卿都拿结婚来说事了,李彦道和高成风自然不会再和他争。
李彦道狠狠揪了自己一把,痛道:“就当送你们两个的新婚礼物吧x头我就跟我妈说,镯子了!”
“成吧,我少做一单生意。”高成风也妥协道。
陆云卿满意地笑了笑,另一只手伸出,李彦道自然而然地将一个锦盒递给了他。
陆云卿大掌托住,将锦盒递给沈夏看,“打开来看看。”
沈夏其实对古董没那么大的爱好,尤其听到他们说,这镯子慈禧曾经戴过,便越发抗拒。
死人用过的东西,她真的没勇气去看。
陆云卿似乎看出了沈夏的疑虑,给她把盒子打开,顿时,一片绿光晃眼。
曾经在新疆和青海那边旅游,沈夏也看过一些翠玉,但都不像眼前的这一块。
这一块玉,即便是在点着灯的屋子里,都闪着耀眼的光芒。
陆云卿不容分说,将玉镯取下,抓起沈夏的手给她戴上,“非常好看。”
沈夏看着自己白皙的手上圈着一只光彩夺目的玉镯,顿时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这玉镯拿到市场上去拍,个百万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的一千六百万钻戒加上现在手腕上价值好几百万的玉,光首饰已经达到了让万千新娘望尘莫及的程度了。
“是比我妈戴地好看多了。”李彦道不得不承认。
“谢了。”陆云卿拍了拍李彦道的肩膀,拉着沈夏同他二位道别。
“成吧,本来想拉着你们两个一醉方休的。现在沈夏在,就早点送她回去吧?”高成风很体贴道,冲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夏在离开的时候,朝高成风比了个k的手势,今天这顿饭,也算没白来。
路上的时候,陆云卿开着车,时不时地用余光看沈夏一眼。
沈夏看着车外的景物一直在发呆。
“这两天,是不是有个叫陌笙箫的女学生找过你?”最终,陆云卿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沈夏猛地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一听陆云卿这话,顿时一愣。她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地看着陆云卿。
“陌笙箫是疯子的人,她走哪里都有人暗中盯着。你以为你和她背地里的勾当疯子不知道?”陆云卿的声音沉了几分,“陌笙箫这事,你最好置身事外。”
沈夏有点呆愣,但是立刻就皱起眉头起来,“陌笙箫一直被高成风派人暗中盯着?”
陆云卿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沈夏倒吸了口凉气,顿时没好气,“她就一学生,被人搞大了肚子连堕胎的自由都没有?她跟我说她不是自愿的,都是高成风逼她的。”
说到后面沈夏有些激动,她犹记得陌笙箫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那样祈求她帮忙。她都答应了,现在怎么能言而无信?
“我是名医生,我的职责就是给病人最好的选择,陌笙箫要读博士,未来要出国,她的前途无量,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未婚先孕。”沈夏平静地说道,试图想要劝陆云卿理解她,并且站到她这一边。
“你不懂,夏夏。”陆云卿将车子减了速度,叹了口气,“陌笙箫对疯子来说,就像你对我来说一样,无可替代。”
沈夏被‘无可替代’四个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