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套公寓不是第一次,不过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紧张的感觉。
电梯“叮”的一声,移门缓缓打开,男人的长腿跨出电梯,他的公寓就在电梯左边,用指纹开了锁,便将夏可放了下来。
封闭的空间里,只剩这两人。
夏可觉得这会儿自己该说点什么,类似于约法三章之类的,正磕磕巴巴地组织着语言,“……叶邵庭,我……”
再后面的话,被男人悉数吞入腹中。
从接到台长打来的电话到现在,不过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像长到是一个世纪那般的煎熬,哪怕在来之前做好了两手的准备,在没有彻底见到他的小丫头之前,那种紧绷的情绪,根本就无法松弛得下来。
可当他真的找到了她,却是看到她那般伤痕累累的模样。
除了愤怒,更多涌袭到他心头的感觉,是——心疼。
他的宝贝儿,平时哪怕是少根头发都让他觉得不舍,可上一次是亲身经历了她从二楼窗户跳下来而受伤,竟然还有这一次,如果虞子川没有查到那个房间号,又或者乔清让没有及时出现在那个房门口,那么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不敢去想。
此时此刻,他只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夏可的背抵在玄关处旁边的墙上,她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为什么好像是带了那么点儿怒气的,可还没来得及琢磨透,一时的呼吸不畅让她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本就还未散去的一脸红晕,这会儿更为明显。
叶邵庭见状,终是松开了她,伸手绕到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极为耐心地拍打着,俊脸凑过来,挑起一边的眉头问她,“呛到了?”
夏可,“……”
这种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要是说自己被呛到了,那显得多丢人,要是说自己没被呛到,那不是变相地在鼓动他继续么?
伸手推了推这个几乎是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丢失的三魂七魄终是找回了部分,眨了眨一双灵动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躲避他灼热的视线,“你……你离我远一点……”
男人听了,英俊的长眉却是蹙了起来,这个小丫头都是自己的人了,还碰都碰不得一下了?刚才对着那个乔清让倒还一个劲地朝人道谢,怎么到他这儿,连句好话都轮不上了?
他倒也不是真的忌惮乔清让,若是夏可对他有过一星半点的意思,也不至于那日在餐厅,为了解除婚约跟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口舌,不过她对乔清让道谢的那种态度以及开口说的话,却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
强劲有力的男性手臂直接揽住夏可的腰,叶邵庭单手就将她直接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几年他一直很注重身体的锻炼,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练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一种很夸张的感觉,再加上夏可本来就属于那种很小巧的女孩儿,体重又轻,所以他一只手的力量就足以将人抗起来。
夏可整个人悬在空中,受伤的那只脚也根本颠不了,只能靠着一双手臂使劲拍打那人的背部,不过也不知道那人的肌肉到底是怎么练的,拍下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那种铁板,硬邦邦的,她一双手都拍得疼了,那人还根本没有反应。
这过程中倒是不小心磕到她手臂的某一处,疼得她没忍住“啊”地叫了一声。
叶邵庭正好抱着她走到楼下客房的门口,听她这么一叫,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受伤的脚腕,连忙将她放在了床尾,动作很轻。
男人顺势蹲下,捏住了她的脚腕子,很抱歉地抬头看她,“弄疼你的脚了?”
“不是……”
夏可摇了摇头,单手扳过自己另一只手臂,像是有些不确定地伸手捏了捏手肘上方的某一处,只是轻轻一下,便让她一双秀气好看的眉拧了拧。
叶邵庭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身上还有其他伤。
眉峰不禁堆得更紧,大掌拉过她细小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一点点往上推,果然是见到在她手肘上方的白皙皮肤上,有很明显的一块淤青,而且面积还不小,足足有一元硬币那么大。
不用猜,也知道是刚才弄的。
男人本就锋锐的眼神,此刻更是染上了一抹难得一见的杀气。
这件事,以及上一次在摩尔山庄的那件事,他已经百分百确定是郑皓莹搞出来的,而这个老家伙,也不过就是郑家那边的人,不过,敢对夏可下手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叶邵庭看着夏可翻转自己的手臂检查伤势,其实她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痛苦的表情,只是偶尔按到痛处,会轻轻地咬一下唇,但是这副仿佛习惯了自己受伤而一点不觉得大惊小怪的样子,却更是让他心疼到了骨子里。
最初想要通过夏可找到夏远的时候,他派李岩去查过这个22岁的女孩儿——母亲早逝,跟继母关系不好,长期在外跟同学合租。
那个时候,这样一份关于夏可的印在a4纸上的资料,并不会让这个在外人看来性格冷漠寡淡的男人有多少动容,甚至会让他觉得,有这样背景的女孩儿,似乎更容易下手。
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叶邵庭说不清楚。
只是再后来,当他知道这个女儿对于夏远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是用来换取川江集团股份工具的时候,却也无法做到彻底置身事外。
有些感觉,对于他来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