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协第二天醒来时,一下子便感觉到有什么死死地压着自己,右手完全陷入了麻痹状态,想要动都觉得有些困难。睁开眼,果然看到爱把头枕在他手上,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睡相难看得很。
他也不叫醒爱,只是看着她的睡脸。平时爱总是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不过真实地看见她睡觉还是第一次。睡着的爱看上去比醒着的时候要呆萌多了,虽然依旧没啥表情,但看上去睡得非常安详。大概这是谢协不想叫醒她的原因吧。
不过爱似乎是设定了什么,没等谢协看多久便迷迷糊糊地轻哼一声,就地一滚从谢协身上滚了下来,看样子似乎是醒了。在谢协略显诡异的目光中,爱晃悠悠地坐起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了个懒腰,小嘴中还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早安。”爱一边揉眼睛一边一本正经地打了招呼,可惜脸压根就没对着谢协那边。揉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方向不对后才转过头朝谢协再打了一遍招呼:“早安,谢协。”
只是谢协没有回答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爱的脸。
看着这样的谢协,她歪头想了想,问:“需要我做早安咬吗?”
“大清早的再说什么傻话呢。”谢协一下子清醒过来,坐起身没好气地敲了爱的脑袋一下。果然被这货萌到的我真的蠢爆了。这货就不能让我多感动一会儿么?她可是他所有妹子中唯一的一个会卖萌的吉祥物啊。
被敲了的爱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是自然地说道:“按照行程今天中午就能早出去了。”
被爱这么一打岔,本来想再说点什么的谢协只能挠了挠头,压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走出了帐篷。忽地觉得肩膀一沉,侧头一看爱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肩上,晃悠着小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此已经完全习惯了的谢协也不惊讶,只是按部就班地把帐篷收起来,背起那帆布背包便沿着旧路继续走。天依旧没亮,只是依着爱的估计到达太阳花田那边也至少要到中午了。
路上,爱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不断和谢协讲着一些不怎么好笑的笑话。谢协也不在乎,倒是和爱玩得不亦乐乎,让气氛也不至于那么沉闷。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了昨天的隔阂,似乎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开着玩笑。
走着,忽地前方的树木间出现了一处空缺,强光从那空缺处射入森林,照亮了挡在中央的那棵大树。仔细一看,才发现其他地方的树木密密麻麻地排布,完全不像是能轻松出去的样子,只有这里留出了一处空隙,看上去相当的诡异。
靠近了,才发现树干上不知道哪只妖怪用爪子在上面刻着四个字:“禁止前行。”甚至似乎是为了渲染气氛,四个几乎认不出来的字符下还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认真地端详了一下这举世难见的草书后,谢协果断无视了这没有什么软用的警告,绕过大树便走了出去。越过那缝隙后,刺眼的阳光猛然直射眼睛,让已经习惯黑暗的谢协忍不住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习惯了这光亮。
只是,一睁开眼,一阵更加刺眼的金光便射入眼中。如果能打字吐槽的话,谢协肯定会说上一句“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入眼处净是太阳花,齐刷刷地向着一个方向盛开,金黄色的花瓣在太阳照耀下熠熠生辉。而且大概是因为那位花妈的悉心照顾,这里的太阳花也带着些许诡异的特性。至少,他还没见过哪种太阳花能长得比他还高,而且还是一片片地长。
大概是没怎么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色,谢协还是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悠悠地感叹道:“真不错啊,要不回去也种上这么一片花田?”
“恩……可以试试。”爱一脸赞同地点点头。
正当两人还感叹着的时候,忽地一道绿色光束从那太阳花中射来,狠狠地撞在谢协的防护罩上,把防护罩撞得一阵波澜,同时也把有些发呆的谢协吓了一跳。还好他还留着一个防护罩,不然准被轰成渣了——虽说爱不会看着那种事情发生就是了。那光束的直径比他腰都要粗了。
敢在这种地方打黑炮的,估计也只有花妈了吧。
朝绿色光束射来的地方看去,那边的向日葵不知怎么便空了小片空地出来,一个高挑的少女站在那空地间,一双暗红色的眸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谢协,不是风见幽香还是谁?与记忆中一般,花妈总是穿着件红色小马甲与白色衬衫,绿色的短发散乱地搭在肩上,手中的白色大阳伞也很少离手。而大概是刚才在给太阳花浇水吧,左手还提着个浇水壶。
毫无疑问风见幽香是一位美人,身上总是围绕着一股淡然的气息。不过,现在看着那笑容怎么都像是那找到新玩具的兴奋,压根和淡然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他猜得没错,幽香的确是满兴奋的。本来她只是在给花浇水,发现有人闯了进来便顺手来了一发魔炮。作为大妖怪的随手一发的魔炮也不是随便一只妖怪能够挡下来的,但谢协不单只挡下了,而且似乎是毫不费力的样子。这让本就心情不错的幽香来了兴趣,当即发现这家伙似乎没那些雄性妖怪那么丑,便朝谢协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谢协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慢悠悠地走近。走近后才发现,那些太阳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高,只是勉强到了他的肩膀而已。而幽香也刚好走出花田,太阳花们似乎在迎接这它们的君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