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阮慕刚巧送景菡到家。
一辆线条优美的红色玛莎拉蒂停在街旁的白色公寓前,“到了,”阮慕抬声说了句,这里离livepool 不远,也算是部分瑞银员工喜欢选择的住处,不过,不同的是,景菡是独自住在这里。
景菡抬手看了看时间,都已经12点了,她将手搭在门边,看了眼阮慕,“不早了,你早点回家休息,”言罢便想离开。
“你急什么?”
阮慕却笑着拉上她的手腕,薄唇勾起,“不想跟我独处一会儿吗,你今天可是忙得一天都没跟我说过话,”她唇边带着笑意,看得对方有些赧然。
“……”
“那你进来先洗澡,”
景菡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妥协了,轻轻抽走了手。
……
这间公寓跟整条街的风格相近,整体被涂抹成简单的白色,门前挂着几株绣球花,打开门,从玄关向内走左侧便是偌大的客厅,右侧则是通向二楼的走廊。
公寓是景菡回伦敦之后租的,离瑞银距离并不远,也很方便。
阮慕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让家里帮她买间房,大多数中国大陆人留在伦敦,家里都付得起这些钱,她知道景菡家里并不穷,又很宠她,即使景菡不提出这个要求,恐怕也并不是件难事。
而当时景菡却淡淡地答道,“原本这次回伦敦他们就有很多意见,我不想再在金钱上跟家里有什么牵扯。”
阮慕点点头表示了解,没再问什么。
“……”
此时,景菡刚换了丝质睡衣,从冰箱里取了支红酒,倒了两杯,然后便走到沙发旁窝了进去,那清冷的眸光望着客厅对侧的落地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阵,楼梯上传来声音,阮慕穿着浴袍从二楼走下来,修长的双腿裸着,头发因为刚吹过,还显得有些湿润,她抬手撩了撩发丝,拭去了妆容之后,慵懒的气质倒是丝毫未减。
阮慕走到景菡身旁坐下,勾人的双眸直看着她,“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那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显然用的是自己的香水……景菡有些不习惯地别开眼,将另一杯红酒递了过去,“随你,”她的神色依旧淡淡地,“如果你非要留下的话……”
“也不能跟你睡同一张床是吗?”
阮慕勾勾唇,似笑非笑地接道,“好,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
景菡独睡的习惯,阮慕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那天,时隔五年后两人终于上了床,景菡却在喘息平复些之后,轻轻拂开她抵在自己腰边的手,皱眉说了句:“我想回家了。”
阮慕眼看着那身子转了过去,一瞬间有些讶异,“你不留下来睡吗?”却换来对方稍稍侧过脸,低声一句,“不,我不喜欢太软的床。”
模棱两可的答案,一如这人一贯不清不楚的心思。
阮慕知道景菡一直排斥跟人过分亲近,但却没想到竟到了这样的程度,做完就走,这样的事倒像是自己才能做出来的。
她不知道景菡到底在想什么,迟疑着今晚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
阮慕正这样想着,便见景菡将酒杯放下,轻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快一点了,你早点上去睡吧。”
阮慕眼看着景菡要站起身,顺便便揽上她细瘦的腰身,“多陪我一会,”她唇边含着笑意,“明天的工作我帮你做。”
景菡有些无奈地又坐下来,偏头看她,“阮慕,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阮慕看着她,双眸微微眯起,“债券重组快结束了,比你是闲一些。”她瞧着景菡没有再推脱,便轻轻地抚着她腰身,想打开话题,“怎么,我看你最近非常头疼的样子?”
“……”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景菡先是停了停,而后突然叹了口气,“没有,我只是……”
像是真的有什么苦恼,景菡倒是跟她聊起了这个话题,“我真的想要一些好好做事的,你能理解吗。我知道我这样说也不合适,但第一周还没结束,就只感觉巴克莱那帮……富二代太没用了。”
景菡看着阮慕,皱眉道,“真的没法讲,有个德国的男生,连年报都看不懂。”
阮慕眼见那精致的细眉越蹙越深,她难得看到景菡抱怨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我总觉得你继续讲下去就要讲到laua了。”
景菡一怔,转而叹了口气,“不,我没想说薄婧,她还算是稍微好些的,至少你跟她说什么她还知道该怎么做。”
她停了停,“但薄婧太懒了。”
阮慕闻言笑了起来,她没打断景菡,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比如,一件事最好做到100,我吩咐下去,她大概自己能做到60,如果我催她认真一点,她会很不情愿地做到80。”
说着说着,景菡不自觉便将身子侧了过去,她弯起膝盖,几乎顶在了阮慕腿侧,“……薄婧其实是个挺聪明的人,清楚如果这件事要做到最好,自己应该怎样做,但是她根本就不想。”
景菡说到这里也有些无奈,“我当然想把她纠正过来,但她是巴克莱的人……我又不是她的上司。”
她直到说完才发现,阮慕一直提着红酒杯看着自己,勾人的眼眸里含着笑意。
“你……”
景菡刚想问她究竟有没有在听,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阮慕便勾起唇笑了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倾身吻上了景菡微张的唇角。
“……”
景菡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