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婧是苏苑以前的朋友,我们在朋友聚会的时候见过,”
阮慕直直地看着她,神情看起来很认真,“她喜欢女人,这点你应该看得出来。不过我跟她只是投缘而已,因为她在意大利长大,我有意大利血统,有很多共同话题,但我私底下从来没有约她出来见过面。”
“我们也就是聚会时偶尔会聊天的关系,后来我跟苏苑分手以后,就更没有见过她了,你刚才也看到,她进巴克莱一年了我都不知道。”那魅惑的薄唇勾着。
景菡一直听着她的话,神情却又淡了下去,低声道,“你不要解释,我也不想听。”
“……”
阮慕眸光自她精致的眉目上逡巡着,好像怀中人此时不悦的神情极大地取悦了她,双眸间的意味越来越深,“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瞧见你吃醋的样子。”
景菡吸了口气,“我没有吃醋。”
阮慕眉眼弯了弯,并没有在意她的反驳,“你是因为我刚才跟她太过亲近,还是因为她是苏苑的朋友而吃醋?”
景菡也不知自己是因被挑衅或者其他,面色更加发冷了,“我说过了,我没有吃醋。”
阮慕眸光细细地从她面上滑过,没有因她过大的反应而说什么,很快便笑着岔开了话题,“听说今天ruth找你去办公室了,她说了什么?”
“……”
被问到这句后,景菡跟她对视了很久都没说话,不知是因着自己看到方才阮慕在会议室看薄婧的眼神,不自觉便有些失态的举动,还是因着其他一些原因。
“……”
良久,久到景菡心底都有点烦闷,她终于轻叹口气,“没什么,”她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幼稚,便缓言提起了在ruth办公室的对话。
“听说我上次面试的一个女生,最后高层分到你那里去了。”
“是么,”
阮慕将她搂着,见她神情软了下来,薄唇弯了弯,“分到我这里了……”阮慕抬手撩起她的发丝,将它轻轻别在景菡耳后,又似不经意地划过她耳廓,“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问着,眸光一边在景菡面上逡巡着。
“沈沁,”景菡蹙起眉,抬手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我给你讲过的,cass商学院金融系毕业,面试的时候就感觉这个人不错。”
阮慕瞧着她拒绝地握住自己指尖,倒听话地收了回来,“我当然记得,”她笑了笑,又说道,“这个女生明天就要入职,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原来她就是你面试过的那个,”
她停了停,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倒挺奇怪,我的diecto专门嘱咐我说要好好带她,不知道这回又有什么背景。”
景菡闻言半晌没开口,不知在想什么。
“还有呢?”
阮慕见她不讲话,便又挑了挑眉,“我看你去ruth办公室十分多钟,应该不会只讲了这些,告诉我巴克莱那些人怎么回事?”
“……”
景菡微微一怔,随即答道,“没什么,她只是把金源钴业的项目交给我了,那个项目你应该知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停,她想起ruth偶然提到过,原本阮慕也是这次ipo项目的备选人之一,景菡又不知说到这里阮慕会不会介意,便一瞬间停下了。
她跟阮慕的关系根本就说不清楚。
从理论上来讲,作为同一时期进瑞士银行的同事,又几乎是同一时间升了vp,她们之间应该是竞争的关系。
但其实,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四五年间,阮慕跟她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的事情有什么争执。
就这个问题阮慕倒是清楚地回答过。
那时候她们还处在暧昧的阶段,阮慕靠在茶水间的墙边看着她,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我没有什么好跟你争的,瑞银也不会落魄到给了你一个好的机遇,就不会给我同样的……更何况,”她顿了顿,嫣红的薄唇勾起,“全给你我也不介意,我喜欢看你认真的样子。”
对于阮慕最后一句话,景菡始终不置可否。
其实阮慕说过的很多话她都无法却相信,譬如:“景菡,我真的喜欢你,我甚至都想说我爱你,但却害怕你负担太重,”再譬如:“如果你答应我,我不会再招惹任何人。”
那些话听在耳里,景菡却始终觉得——阮慕从来不是一个能让她100放下心来的人。
她们认识的这四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但因为自己中间回国呆了三年时间,两人真正走到这一步也不过是几周前的事情。
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年,景菡都还总是觉得现在两人的关系进展太快,那期间有很多事她都没空想清楚,包括阮慕的想法、以及自己的想法,就连她们现在究竟算不算在一起,她都完全无法下定论。
“然后呢?”
景菡出神了太久,良久,她才注意到阮慕神情开始有些不对,“没事……”她似是明白了点什么,稳下心神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本来不想答应的。”
“我没有办法,一开始就几次想拒绝,但她看着我说——你应该知道ipo的流程几乎是投行业务里最简单的,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讲,”
“……”
“你在解释什么?”
阮慕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将她腰身圈紧了些,“你认为我会生气吗?”
景菡语塞,她感觉自己像中了什么陷阱。
而阮慕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轻笑道,“我并不介意她对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