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自知,折枝在捉弄人。//反正见一见国王又不会吃亏。只是晚一步见到钦涯。在这里,是折枝的地盘,任她再怎么聪明也得趁他意了,“那请折枝殿下带路。”
折枝捏住荷衣的鼻子,道:“你的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荷衣抛开折枝的手,“男女授受不清,别摸摸打打的。”
“反正你也不清白,还怕别人摸摸打打?”折枝哼声道。阿妖阿奴说那个树林里的妖艳女子专门抓漂亮女子用以练功后,折枝就猜测到她要练什么功。他也知道地宫的宫主要抓的人都是至阳至阴的男女。荷衣即使是被杀,死法也不同于那些荒野的神秘女尸。这说明荷衣不是至阴之女,她的血地宫宫主不需要。
他坏坏地笑。
荷衣轻声说:“清不清白也与你无关?”
荷衣以为郝尔漠国的国王顶多年过半百,四五十岁。没想到见到安达时,竟然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虽是老头却精神抖擞,厉声厉语,足显国王的威性。哪里像折枝,丝毫没有帝王之气。
“荷衣拜见大王。若不是折枝说您是他父王,我还以为见了玉皇大帝了。”荷衣施礼道。她本想说什么,小女子见过大王,祝大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岁万岁之类的话。但是,想想又觉得俗气。能讨好郝尔漠国的皇帝对她来说亦是好事。虽是讨好,却足显她的沉稳,丝毫没有恭维之意。
安达国王大笑,“哈……哈……哈……玉皇大帝?我像玉皇大帝他老人家吗?”
荷衣莞尔道:“像。貌如玉皇大帝慈祥,神如玉皇大帝精神,气如玉皇大帝豪迈。”
安达国王又一次大笑,“原来中原也有信奉玉皇大帝的习惯。我郝尔漠国一直视玉皇大帝为真神。我竟然成了荷衣姑娘眼中的玉皇大帝?”
荷衣笑道:“您像玉皇大帝是郝尔漠国所有子民的福气。”
“哈……哈……哈……”
没想到荷衣随便夸赞几句便让安达如此开心。还有她误打正撞地搬出的玉皇大帝尽然是郝尔漠国信奉的真神。
安达止住笑声平静道:“好了,玩笑就不开了。听荷衣姑娘口口声声称大王子为殿下为折枝。看来你们的感情进展得不错。你叫他如此亲近,难不成很早以前你们就认识?”
荷衣刚刚张开嘴巴,便被折枝堵住,“父王有所不知。孩儿认识荷衣姑娘,是三年前走访中原的事。至于感情,水深火热中。”
安达摸住胡须笑眯了眼睛,“不错,不错。我以为折枝不进女色,不愿纳妃,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大殿上,安达没有过多的提起折枝的婚事。毕竟一国的正殿下大婚不是随便的事。而荷衣拜见安达后,看出了折枝的用意,也从安达眼里看出了别意。
“老实告诉我,你带我去见你父王究竟什么用意?”荷衣问道。
折枝笑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你不是真的喜欢我,肯定是为了逃避婚姻随便抓一个人来顶替。”荷衣肯定道。
折枝上下打量荷衣,“如果真做了王妃不是很好吗?”
“话先说清楚,你带我到你家来是要让我去见那个汉人的。如果那个汉人不是我要找到人,你便放我离开。君子不能食言。”荷衣清楚地申明道。
折枝笑道:“我们达成协议?”
“什么协议?”荷衣轻问。
折枝轻声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别有用意,我也不隐瞒。我的确是在逃避一个人。只要你帮我摆脱她,我便让你去见那个汉人。”
荷衣看向折枝的眼睛,道:“你要我怎么做?”
折枝笑道:“很简单,只需要你在人前装作我是你的心上人便可以。”
荷衣思绪片刻,道:“你总得告诉我你要摆脱什么人?万一没有那个人,我真让你父王封了王妃不是没有自由了。”
折枝有趣地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别人争着做王妃,你倒躲得远远的。”
荷衣凄凄地笑道:“我想得到的远远比做王妃还要难。”
突然,她眼神无光地眺望天边的云朵。她那瞬间悲伤又突然收藏的表情被折枝清晰地观察到,“怎么了?”
荷衣收住悲哀的神情,平静道:“没什么。我同意帮你摆脱那个人,但是我要现在去见那个汉人。”
折枝爽快道:“好,一言为定。”
荷衣轻笑道:“你可以告诉我你和她的故事了?也许我真能帮你摆脱烦恼。”
不知道又将是一段如何离奇的故事。自从荷衣来到了这个时空,身边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的爹爹岳一飞是一个被妻子抛弃的可怜人。她的好姐妹兰香被情所困。痴恋钦涯的阮家两姐妹,阮小鱼、阮妖娘皆是痴情种。错恋她母亲的山间,错恋她的于子期。还有这个看似开心的郝尔漠国王子,他又将有什么样的故事?荷衣不知。
故事仍旧是出乎荷衣相象的。有一个痴恋他的摩梭姑娘依玛从小就喜欢粘着他。摩梭姑娘是郝尔漠国大勇士的女儿。她聪明、智慧、漂亮。安达国王一直很喜欢她,曾赐她为折枝的王妃。但是当场被折枝拒绝了。折枝一直恋着依玛的妹妹雅玛。雅玛却离奇地中毒而死。折枝一直追查雅玛的死因,到最后就查到了那些女尸和所谓的地宫。
荷衣猜测道:“不会是情杀?情敌争风吃醋,一恨之下就把雅玛给害死了。你怎么不去查查那个依玛?”
折枝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