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钦涯**地蹲在荷衣身边,一张迷茫的脸由空白转为痛苦。/、qВ⑸\这个眼前的人虽然不认识,甚至忘记那是自己的容颜,但是一见到他时,君钦涯的脑袋就涨着莫名的疼痛。那种疼痛挖起他脑海深处的记忆,浮现出模糊混乱的碎片。那碎片,任凭他如何拼凑也不成全样。
这是怎么回事?
他抓捞着自己的头,痛苦的狰狞。
荷衣不能动弹,手脚被红色的绸缎捆得紧紧,“救救他,老公你快救救他。”她声音急迫地向前世钦涯求救。
前世钦涯转头望了望君钦涯,并不同情,“老婆,他没事的。”他没事,这样他就能醒来。
“可是他很痛苦。老公,我求求你救救他,他怎么了?”荷衣哀求道,眼角滑过的泪水无声地滴在前世钦涯的心间。她皱紧眉,惊慌失措,担忧和痛苦的眼神中深深烙进了君钦涯的影子。
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呵护了,不再是那个任性地叫他老公抱我一下,老公早点回家的女人。那份爱,保存了两生两世终于落在了他的转世身上。
是不是他来过后,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君钦涯捶打头部,眼光一愣,向后倒在那堆白骨祭台上。
“钦涯……”荷衣扭着头,死命地叫唤。
前世钦涯看在眼里,给荷衣松了紧绑她的绸缎。她猛然坐立起来,向身边倒在祭台上的钦涯扑去,“老公,钦涯他怎么了?”
他跟随她转身,摸着她的头,轻声地道:“他会没事的,醒来后一切的厄运都将结束。”
她泪盈盈地问道:“真的吗?”
“嗯,真的。”
结怨阵中,依玛惊呆地立在原地,像一根深深扎在地里的树,一动不动。她两个眼珠快从眼眶掉出来扎进眼前的场景里,转动不了。她设想过结怨的种种不顺利,没有一种是这样的。倘若君钦涯再找回自己的记忆,自主自己的行为,那些钻进他体内的怨灵就会无主。她不再敢想象。
念咒的红衣女子们停止了咒语,个个目瞪口呆,弄不清楚状况。她们似乎忘记自己身在结怨阵中,毫无意识到任何危险。唯独穿行在阴阳两界的老女人查觉出端倪,猜到前世钦涯十之**的身份,疑问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怎么可以从他活生生的**中分离出来?
祭台旁的阮小鱼冲到依玛身旁,摇晃依玛的身子,“你倒是说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和钦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他怎么可以搅乱我们的结怨阵。你不是说你有补救的方法吗?怎么还不动手。岳荷衣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你听见我在说话没有。依玛,你发什么愣?”她愤怒地吼道,手不停地摇晃。依玛这才回神,看一眼阮小鱼,一掌将她推倒,“贱人,滚开。”
阮小鱼不知道是从何时起,这个依玛的功夫大增,可以毫不费力的将她推倒。她的屁股被摔得成了肉镆,疼得厉害。不服气,不甘愿得不到钦涯的她忍着疼痛爬起来飞身向依玛,“钦涯到底恨不恨那个贱女人?”
依玛挥手间,将阮小鱼弹出几米之外,转身走到老女人身边,霸气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小鱼见依玛毫无办法,自己冲向祭台。她的眼中只装着那把君钦涯掉在祭台上的匕首。下一刻,她将拾起那把匕首冲向荷衣。只见她飞燕的速度,轻飘飘地跃向祭台。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正要踏在那片白骨上时,那道银光晃地一下将她弹开。众人还来不及看清楚为何,阮小鱼已经口吐鲜血倒在结怨阵外。
老女人摇头,叹道:“奇迹!奇迹!”
依玛逼问,“到底怎么了?我花了一大把的金银请你来,你倒是想办法补救啊。”
老女人回话道:“宫主不是同道中人吗?施法这样的事,你比老某在行,怎么倒问起我来?”
依玛怒声地道:“到底怎么了?”
老女人收了钱财,无奈,道:“这是个奇迹……那男子……”
“别他娘的费话了,说,还有没有办法补救?”依玛打断老女人的话。
老女人无奈的看一眼依玛,解释道:“宫主听老某说,那男人不是阳间的人,也不是阴曹地府的鬼魂。不知道他属于三界中的哪类,老某没有办法再帮你。那些金银,我全退给你。老某告辞了。”
依玛大怒,“既然拿你没用,还留你做什么?”说罢,她露出恶魔的脸,挥一挥衣袖间,一阵迷雾飘在老女人身前。老女人顿时呼吸困难,抓着自己的喉咙,七窍的血奔流不止,全部喷在依玛洁白的衣襟上。顿时,依玛血淋淋的一身,亲眼目睹老女人身亡倒地。
“你会有报应的,会得到……报……报……报应……”老女人死后,撑着一口气艰难地威胁道。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就是不顺我意者的下场,谁还敢逆我?管你三界中的什么异类,挡我者,都得死。”依玛说罢,向祭台飞去。下一刻,一道弦线划过半空,依玛像阮小鱼一样被弹开。只是她从那次于子期助她成功地念完心法后,内力大增,没有阮小鱼受伤严重。她又爬起来,向祭台一步一步走来。
荷衣的眼神如温泉,浸泡着昏迷的君钦涯,眼泪滴落在他俊郞的脸上,“钦涯,你醒醒,你不要吓我。”
前世钦涯握起她的手,声音如暖流漫在荷衣心间,道:“老婆,钦涯他没事的,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的,他没有骗过荷衣。上一次在梦里时,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