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贵有些不放心,又拨通了小老婆家里的座机号码,小老婆的家里雇佣了保姆,家里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电话的。
果然响了几声后,电话有人接听,却是保姆的声音。
贾仁贵赶紧问保姆,小老婆和儿子在哪里?
保姆着急的口气说,自己也正着急呢,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跟贾书记联系一下,小老婆和儿子昨晚出去吃饭后,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以前倒也发生过一夜没回来的情况,大多是正好在路上见了亲戚或者是熟人,跟人家一道去玩玩,毕竟是年轻女孩,尽管已经当妈了,年纪却并不大,玩心还是比较重的。
每每小老婆不回家,总会用手机打电话吩咐一声,让保姆不要做她和儿子的饭了,省得浪费,可是这次,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保姆打她的电话又不通,这让保姆有些心急如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才好。
贾仁贵听了保姆的话,心里一下子凉透了,他冲着保姆叫嚣道,既然人昨晚就没回来,为什么昨晚没打电话给自己呢?
保姆见主人冲自己发那么的脾气,一下子呆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贾仁贵心知跟保姆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挂断电话后,强力的控制自己闭上眼睛。
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自己绑架了秦书凯的人,现在秦书凯一报还一报,跟自己斗上了,他不仅绑了自己的大儿子,还把自己一直掩藏的很好的小儿子竟然也绑了,这混蛋出手实在是太狠毒了,自己的小儿子才三岁啊。
贾仁贵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莽撞决定,早知道就不该绑了冯雯雯,让屠德隆自己去对付秦书凯,真要是屠德隆行动失败的时候,自己再出狠手也不迟吗?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主动权已经掌握在混蛋秦书凯的手里,自己到底该怎么应付呢?
贾仁贵心里刚想到屠德隆,屠德隆的电话就到了。
屠德隆的声音是冷静的,冷静的让人感觉有些不正常,他对着电话凄惨的笑笑说,老领导,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贾仁贵一下子愣住了,屠德隆暗杀秦书凯的计划这么快就已经宣告失败了吗?屠德隆从来都没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讲过话,此刻的屠德隆说话口气,明明就像一个心灰意冷的失败者。
贾仁贵忍不住低声问道,屠德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什么事情了?别着急,慢慢说。
屠德隆的话里带着几分哭腔,他语重心长的口气对贾仁贵说,老领导,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事情,就是命,我们屠家五兄弟在红河县也算是叱咤风云了十多年,在老领导您的关照下,我们兄弟五人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什么样的福气都享受过了,什么样的罪也受过了,现在是上帝要拿回他给了,也该是有个了结的时候了,我这心里唯一感觉对不住的就是你老领导了,明明是当你面拍胸脯保证的事情,就这么黄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贾仁贵从屠德隆的话里听出一种不祥的意味,他劝诫屠德隆说,小屠啊,事情失败了,还有下次,只要你自己心里的意念不倒,就没有人能打败你,记住了,挺住了,这一关说不准就挺过去了,你可别先自己把自己给整趴下啊,最大的敌人是自己。
电话那头的屠德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向贾仁贵汇报说,老领导,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怀疑老虎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的,只是,我却没有任何证据,昨天老四屠德勤在公安的抓捕行动中,因为拒捕已经先走一步了,现在,我们屠家兄弟几个,除了两个在牢里呆着的,就只剩下我了。
原本,我以为,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应该是可以扭转乾坤的,现在看来,我错了,我低估了对手的能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找来对付秦书凯的人已经全都被公安控制了,估计这两天公安就要找上门来。
雇凶杀害县里的领导,单单这一条罪名就够我吃一颗花生米了,老领导,我对不起你,没能把你交到我手上的开发区给看住了,这次可能开发区真的要成别人的地盘了。
听着曾经的左膀右臂在电话里哀伤的口气跟自己讲话,贾仁贵原本郁闷的心情愈加憋闷,难受,秦书凯不仅对付了屠德隆,还顺手连带着对付了自己,自己实在是太小瞧这混蛋了,从这家伙动手速度之快可以看得出来,他一定是早就开始安排人在背地里了解自己的底细了,否则的话,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同时绑架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贾仁贵心有不忍的对屠德隆说,小屠啊,你也别把事情想的过于悲观了,说不定警察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并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自己先要挺住了才好,不能乱了方寸。
屠德隆苦笑了一声说,老领导,我也想挺住了,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挺不住了,在进去之前,我还有件心事放不下,希望老领导看在多年相处的感情上能帮我一把。
听着屠德隆一副交代遗言的口气,贾仁贵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拒绝。贾仁贵对着电话说了声,屠德隆,你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干部,你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屠德隆先说了声谢谢,然后请贾仁贵帮忙办两件事,一是,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不再受到对手的侵害,毕竟他们是无辜的,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请贾仁贵帮忙找到自己唯一的妹妹姜蔷,不知道什么原因,妹妹姜蔷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