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竟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
梦中一片漆黑,他独自一人孤单的站在黑暗中,安静无比,以至于内心也跟着空虚的厉害。扭头看看,是伸手不见五指。直视前方,依旧是没有任何光亮。
他张了张嘴巴,大声的喊了一声:“有人吗?这里是哪里?”
可是这里似乎只有他自己,甚至连他的回音都没有。大概,是一个广阔无边的地界吧。
他伸出手摸索着往前走,走了许久始终走不到尽头。最后没辙,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双手摩搓着冰凉的地面。
他记得,自己是被三昧捡回来的鬼魂,是爱吃方眠牌泡面的彼岸。是阴间守护了彼岸花曼珠沙华上万年的叶神,是与花神共同受尽锥棱之刑的小叶。
他也记得,在此之前他的阴力被三戒的笼子吸尽而差点魂飞魄散。可是他的记忆却只到这里,接下来不久,他就站在这里,面对着四周的黑暗手足无措。
是因为魂飞魄散了,所以到了虚无地界吗?可是他并未听说三界六道中有这种地界,又或许,这里是独立于三界六道之外?说不通啊……
眠眠,现在又怎样呢。她附身于活人之体,阴力又被锁住了,不存在被吸走的情况,但是那笼子对她的影响也不容小觑,不知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蓦地,他听到不远处似乎有着轻微的风声。那种擦动着叶子的边角吹来的声音,像是有人正向着他的方向赶来。
他急忙站起身,竭力听了听声音的来源,警戒的望着那个方向。
但是很可惜,因为周遭太过黑暗,即使他感觉到来人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可他却只能伸手在周围探了探,完全看不出来人是谁。
“是谁?谁在我身边?”他开口。
话音未落的刹那间,眼前猛地像是开了无数盏灯一般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令他下意识的遮住眼睛,但双眸还是因为强光而模糊不已。
良久,双眼终于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他放下手,发现周遭的光亮并不强,或者说略有些昏暗。
他目瞪口呆的注视着面前这一片空地,疑惑不已。这里又是哪里?在他的意识中,并未来过这里。他转过身想要将这个地方看清楚,却忽然看到身后的女子。
那是个朴素的女子,与他平齐的身高,一身的青色衣衫长到脚踝,将恰到好处的身材包裹住。一头黑发乖顺的披散在身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而白皙的脸上,是精致的五官。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女子,可那抹笑颜,却令他莫名有种熟悉之感。
“你是……”他呆呆的盯着面前的女子,轻轻呢喃。
女子一脸无奈:“该不会是生我气了吧?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但是毕竟是第一次遇到,我也很着急啊。”
哎?他都不认识她,哪来的生她气?
“我们认识吗?”望着女子无奈中的笑颜,他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尴尬的挠挠后脑勺,说道,“我似乎,没见过你。”
女子翘着嘴角耸耸肩,轻轻点了点头:“看来真的生我气了呢,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吗?瞧,我将冥界开辟出来,算是暂时给你做一个容身之处吧。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去的。”
“冥界?这里,是冥界?”他皱皱眉,扭头瞧着周遭的景象。这哪里是冥界,他好歹也是在阴间供职万年的叶神,怎么会不知道阴间冥界长什么模样?瞧这荒凉的样子,肯定不是冥界!
“好了,不要闹别扭了,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女子边说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一气呵成,很熟练的样子。
可是,他是鬼魂不是吗?活人不能碰到他才对,这女子,不是活人吗?
“恕我直言。”他忍不住抓住她放在他头顶的手掌,轻轻放了下来,“你,是哪位?”
女子叹口气,一脸寵溺:“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闹别扭。好吧,若是气我,那你就打我出出气可好?唉,谁让我是你母亲呢。”
猛然苏醒。
突然的光亮第二次攻击了他的双眼,他急忙抬手去挡,可是他的手臂还未抬起来,他就因肩膀处的剧烈疼痛而痛苦的倒吸一口气。
这种痛苦令他意识到,此时的世界,才是他生活的世界。刚刚那不过是一场梦,又或许是幻觉。
母亲?他是彼岸花叶神,怎么会有母亲?大概是乱入了其他人的记忆吧。又或许,是他附身的男孩子残留下来的记忆?也不对,普通男孩子怎么会与冥界扯上关系……
“醒了吗?”
他转过头,看到正瞪着一双大眼看着他的若添。
对了,眠眠怎么样!
他艰难的拖着散架般的身子坐起来,五官挤在一起:“眠眠呢?她在哪里?”
若添手中捧着三昧的笔记,听到他的问话后神色一怔,抿着唇没有开口。
“若添,眠眠呢?她怎么样!你快说啊!”他激动地大声喊着,心中急的要命。
若添偏过头,开口说道:“你和文竹差点魂飞魄散,是春夏和她的前辈将你们的魂魄收了回来。但是你们现在的阴力太弱,已经撑不了多久……”
“若添,眠眠呢?”他咬紧牙关,撇的他的状况,一心问着。
“文竹本就很弱,现在更加昏迷不醒。我尽力了,可是他却始终醒不过来。幸好你的根基好……能醒来就好,能醒来就还有希望……”
“若添!”他抑制不住的吼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