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这个初三生,在方眠和老爹以及班主任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办理了校内住宿,每个礼拜只有周末会回方眠家,其他时候都会在学校学习。 。
一直在为若添的事情感到头疼,所以方眠并没有抽出时间去学校探望苏阳,倒是老爹经常会做好饭带去学校陪他一起吃。
在老爹的口中,他俨然已经成为苏阳同学眼中的苏爸爸了。更别提他眼中时不时露出来的得意。
所以今天方眠他们动身去阴间的时候,老爹并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门采购,准备给苏阳买几身衣服。方眠合计着他们从阴间回来之后老爹还是很担心,不告诉他最好,于是乎他们只是在桌上留了纸条便出门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阴间的时候,小九已经在方眠怀中换了三个姿势,正当他准备换第四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的时候,方眠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声说道:“小九,黑牛那个家伙,正瞪着你呢。”
小九不情愿的抬起眸子看了看,果不其然,距离奈何桥不远的那个黑影,不是一脸怒气的黑牛又是谁?
“看来你上次把他收拾的不轻啊,这都多少天了,他还记恨你呢。”彼岸笑着低下头凑到他耳边,“我听说阎王本来打算把他解决掉的,但是思来想去实在是找不到新的驱魂师来接替,只好暂时留下来了……小九,你要不要帮阎王下一个决心,直接灭了他?”
小九正要闭回去的双眼又睁开,不耐烦的瞪他一眼:“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你就自己灭,别老是拉上我,我只想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等等,你说什么?你一只兔子养什么精蓄什么锐?是打算在吃饭的时候有力气多吃两根胡萝卜呢,还是在扑蝴蝶的时候跳的更高一点?”彼岸鄙视的戳了戳他的兔头,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方眠听不懂小九的兔子语,也听不懂彼岸说的不找边际的话,扭头问文竹:“已经到阴间了,阎王呢?”
文竹稍一思索说:“阎王大概正在忙吧,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去找阎王。”
她点点头,看着文竹往阎王的行宫走去。
“你又不是猫!你扑什么蝴蝶?”
“嘿,我说你扑蝴蝶,你就真的扑蝴蝶了?我还说你是只兔子呢,难道你真的是兔子?”
方眠无奈的听着彼岸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和小九对视着,听了几句实在是听不懂,干脆将小九扔给彼岸,自己去奈何桥找孟婆去了。
“不就是即将看到自己的亘言簿,你紧张吗?至于拿我开涮吗?”小九不情愿的在彼岸的怀里动来动去,在换了几次姿势都觉得不舒服之后,他纵身一跃跳到地上,嫌弃的瞥他一眼,“方眠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被小九一眼看穿心事的彼岸尴尬的“啊”了一声,急忙追上去:“我不是紧张,我只是……”
“只是担心会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事情?”小九迈着勤快的兔腿往奈何桥上走去,头也不回的说。
再一次被小九看穿心事的彼岸囧了,他看了看已经恢复秩序往奈何桥中央走去的引魂师与鬼魂,快步走过去弯腰将小九抱起来小声说道:“别把这件事告诉眠眠,我不想她也跟着我担心。”
小九白他一眼:“我不会告诉她的,那你能把我放下来了吧?”
“不行,万一你和我走散了怎么办?我抱着你!”
带着小九走到奈何桥中央时,彼岸才发现方眠和孟婆并不在这里,助手指了指另一端,他顺着看过去,看到她们两个正和小叶神聊得欢实。
和上次相比小叶神并没有任何变化,可或许是他这次的动作过于随意,显得他和方眠很是相熟。
“喂,小子,你的脸都要贴在眠眠脸上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彼岸黑着脸走过去,一只手将小九放在曼陀罗华叶从中,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向小叶神的头发把他从方眠身边拉开,自己一屁股挤了过去。
余光中,在曼陀罗华的另一边一边盛开了一片红色的曼珠沙华,明明初期应当是叶丛,可不知为何这里已经是花开遍地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红色花瓣,彼岸心神荡了荡,不自觉的笑了笑。
可是转眼一想小叶神刚刚的动作,顿时又怒火中烧,他忍不住加大了力气,哼哼两声。
“姐姐!叶神哥哥欺负我!”小叶神一脸委屈的嘟着嘴,伸手就敲打着彼岸的手,“快放开我,我的头发好不容易长到这么长的!我只是和姐姐说悄悄话而已!真的只是说悄悄话!”
方眠看着彼岸提溜着小叶神的头发,急忙去拦:“哎呀他是在和我说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欺负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哪儿是个孩子?他年纪比你我都大!”彼岸扁扁嘴,不情愿的把他放下,恶狠狠的瞪着他,“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凑到眠眠耳朵边上说?难道我们不能听?”
彼岸话音刚落,孟婆就立刻点点头:“这臭小子说什么和我无关,坚持不让我听!”
小叶神一听孟婆告状了,急忙辩解:“真的和你没有关系,我是想说他们的亘言簿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有说,你们就过来了!”
亘言簿?他们这次来阴间,为的就是能看到他们的亘言簿,可这件事不是阎王私下里派文竹去找他们的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亘言簿?”方眠一时间忘记小叶神被彼岸欺负的事情,惊呼一声问道。
彼岸和孟婆一起看过去,唯独小九趴在曼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