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立刻飞到方眠身后：“你不要看我！我自己说，我是因为看到方眠，以为她这么笨，我都提醒她是幻觉了，她还是被你抓住了！我一急，就进来了！”
方眠更加心寒的将小九从身后拽出来：“你再说一次，谁笨？”
小九扭了扭身子从方眠手里飞出去：“说正事呢，你不要闹！”
方眠瞪他一眼，又看行虚无神：“你继续说，为什么玉没有进来？”
虚无神点点头：“你们之所以进来，要么是因为看透了一切，要么是因为想要救同伴。而他……似乎并没有这个心思。”
方眠和彼岸对视一眼，彼岸有些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时，玉他即使看到了邪恶的我，或者是邪恶的眠眠，可他却并不想救我们，所以才无法冲破幻觉？”
已经变成彼岸的虚无神再次点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邪恶的你，也看到了邪恶的她，可是他却以为邪恶的你们就是幻觉，所以没有想到要去打破黑暗。”
“那不应该说他不想救我们，应该说他太笨了，连哪个是幻觉都不知道。”方眠伸出手指挥了挥，“我们这次出门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而那个目的需要我和彼岸来完成，没了我们他只能干瞪眼，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抓而不管呢？”
虚无神有些不解的歪头想了想：“照你这么说，他应该立刻来救你们才对，可是为什么……”
彼岸看着虚无神歪着头思考的样子，完全就是另一个方眠。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我说……你一定要变成某个人吗，你就不能定住不动吗？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别扭。”
方眠也立刻附和：“彼岸说的对！你难道就不能恢复你原来的样子吗？我们不会嫌弃你丑的！”
虚无神一听顿时感伤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很想恢复我原来的样子，可我已经忘记我原本是什么样子了……”
方眠的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忘了？”
虚无神忽然一脸惊讶的抬起头，而后激动不已的抓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把自己忘记了？”
试问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握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受？
彼岸阴着脸刷的站起来，走到他们中间强行将方眠拉到身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
虚无神顿时变成彼岸的样子，尴尬的点点头：“抱歉，我太激动了……老实说，我的确已经忘记我自己了。”
方眠有些哭笑不得，她说的不过是老师经常会说的话。每次有同学忘记带作业，老师就会说：“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忘了？”
可是她没想到，居然虚无神真的把自己忘了！
“怎么回事？”方眠对他的故事突然有了兴趣，立刻从彼岸身后探出头来，“快说给我们听听！”
虚无神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又慢条斯理的放下，这才在方眠他们的怒视中开了口：“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快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方眠更加兴奋，坐下来就撑着下巴开始听。小九飞到她肩膀上，眨了眨眼睛。
彼岸没办法，也只好坐回去跟着一起听。
“我啊……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了，因为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记究竟有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