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说过,结界被破坏是因为有阴力强大的鬼魂强行击破,那么他在击破结界的同时,也破坏了这张符纸?”方眠指了指两半符纸,“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彼岸吗?”
若添面色严肃:“如果是为了彼岸……那会不会是三戒爷爷所说的那个黑虎……”她抬头看看彼岸,“死小子,家里进来了这么厉害的角色,你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彼岸摇摇头。 。今日在树林外面遇到黑虎分身的时候,若不是他露出真面目,我绝不会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
“你在想些什么?能不能不要欺负看不懂画外音的人!”若添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扭头问方眠,“他说了些什么?”
方眠没好气的摆摆手:“不知道,我看不懂。”
“噗……”若添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你们俩还闹脾气了?眠眠,你不是一向坚持天大地大帅哥最大的吗?难不成现在他已经不算是帅哥了?你打算另寻目标?”
若添的几个问句令方眠脸色微红,心下不爽。她什么时候说过天大地大帅哥最大了?她有那么花痴吗?不满的瘪瘪嘴,瞥他一眼:“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再说一次。”
本一脸严肃的彼岸听到她这句话,挤在一起的五官慢慢舒缓开来,转而变成了委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高挺的鼻子扁了扁,嘟起的嘴巴萌的要命。眠眠,我知道错了。
“噗……”这次轮到方眠喷了。他的心智早就恢复正常了,现在还冲她卖萌这是要闹哪样?
方眠收起笑意,装作没有看到他的画外音一般开口:“还是没有听懂,你再说一次。”
彼岸看着她藏不住的嘴角,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保持着委屈的神色,张开嘴巴沙哑着说道:“眠眠。”
“好吧原谅你了。”方眠果断的在桌上拍了拍,“下不为例。”
如临大赦。彼岸迅速收起被若添强烈鄙视的卖萌,眨着眼吐了口气,这才把刚刚他的想法复述了一次,由方眠转告若添。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若添站起身来将笔记合起,“搞了半天你连黑虎分身的小拇指都比不过,真逊。好了我要回房间研究符纸,你们俩早点休息。”
若添说完抱着笔记往自己房间走,边走还不忘补刀一句:“死小子,你这副皮囊果然只适合冲眠眠卖萌。”
彼岸被若添的这句话噎到,略带埋怨的看了一眼方眠。方眠却耸耸肩,一副你活该的模样。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笑开来,山明水静。
“你今天两次受伤,还是去休息吧。”方眠站起身来指了指沙发套,“不过,你得先把它放下来。”
彼岸浅笑着抬头看看沙发套,沙发套应声而落,平整的铺到沙发上。随后,靠近墙壁的柜子门自动打开,两床被子和枕头从里面飞出来落到沙发床上,安稳落下。
方眠看着铺在沙发上的两床被子,好笑的指了指:“又不是冬天,怎么要两床被?”
笨,下面那床是给你当褥子用的,软和。
“我才不笨……”方眠小声嘀咕着,脸颊却红的厉害,她把头埋了埋,胡乱指了指他的房间,“快去休息吧,我困了,我要睡觉。”
彼岸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耳朵里听到彼岸房间的门被关上,方眠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刚刚彼岸摸她头发的时候她有多紧张,明明彼岸并不是真的触碰到她的发心,可她却次次都能感受到来自他掌心的温暖,奇怪的很。但实际上因彼岸是鬼魂,他的掌心应是冰凉才对,那又为何会有温暖的感觉?
难不成,她已经花痴入了心,降级为脑残了?
方眠猛地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果断的钻进被窝里蒙住脑袋,紧紧闭上双眼,同时心中默念:“我不是脑残,我不是脑残……”呢喃之中,她慢慢进入了梦乡。
在距离彼岸的房间不远的卧室中,若添正开着台灯仔仔细细的读着祖父的笔记,手心里握着笔,无意识的在白纸上画来画去。按照笔记所说,这张符纸需要灌入不少阴力,才能将彼岸的气息彻底隐匿。如果阴力不够,强大的驱魂师可以轻而易举的冲破符纸的力量,直取彼岸的魂魄。
说实话,她的阴力不仅比不上三昧,就连他的万分之一也达不到。这几年她虽然一直在研读祖父留下来的笔记,但因她始终没有进入过彼岸的房间,也没有其他增强阴力的有效方法,以至于直到现在她的阴力还是维持在幼儿时期。
盯着笔记上符纸的模样很久,若添扭头看了看自己画出来的图画,瞬间凌乱了。她画的这是什么?小孩涂鸦吗?虽然说祖父的符纸大多很高深,但是她画的这么丑,是不是太丢祖父的脸了?
尴尬的眨眨眼,若添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后将纸干脆利落的撕个粉碎扔进垃圾桶,这才抽出一张新的纸,专心致志的仿照着笔记勾勒符纸上的图画。
但是两分钟后,若添满头大汗的将笔往旁边一扔,甩了甩手心里的汗珠,对照着笔记上的符纸看了一眼,而后她再度凌乱了。为何不管怎么画就是不像?明明每一个转折每一个角度她都注意到了,但是全部画完后再看一看,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符纸图画。
她皱皱眉,将笔记翻到前几页,找到另一页。这一页上介绍着的是召唤火焰的符纸,所需阴力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