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水苓觉得鼻尖发酸,但眼里已经流不出泪来,如果说他想羞辱她,那现在恭喜他,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放弃了挣扎,低低无力的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未婚妻还在外面。”
身后的男人在笑,右手伸去拉自己的西裤拉链,“萧瑶么?没事,她是大家闺秀,懂得有些事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苓,别嫁人了,嗯?你说我可能让你嫁人么,别祸害别人了,这辈子就这样,你安静的呆着,让我来养。”
尹水苓想笑,她也确实笑出声,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清谈慢语的一声“别祸害别人”就能将她威胁到极致。
他养她?
清妇么?
“尹暮晨,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其实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但是你不要,你不稀罕啊。”
她不要她不稀罕,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大掌攥着她的腰,他胡乱的想欺近她,但他突然就觉得身下的女人不动了,他打开墨色的眸,只见她手里多了一把小刀,此时锋利的刀片抵在了她细嫩的粉颈上。
尹暮晨瞳仁一缩,松开了她。
尹水苓得脱,她站直身,面对着他,裙子如流水般垂落了下来遮住了她所有的春光,她整个身子戒备的抵在墙壁上,冷冷的盯着他看,“我不会嫁人,但是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再碰到我。滚!”
尹暮晨看了她几秒,琉璃般的墨眸泛出冰冷的刀霜,忽而他轻轻一笑,懒懒的背过身,整理自己的皮带。
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他用打火机点燃,左手插进裤兜里,蹙眉吸了一口烟,然后仰头缓缓吐出,他没看她,漫不经心的开口说了一句,“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他转身,拔腿就走。
尹水苓看着他渐行渐远,直至转弯不见,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已散尽,双腿一软,她顺着墙壁缓缓蹲下身,然后将小脸埋进自己的双膝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的人生里会遇到这个叫“尹暮晨”的男人?
……
周尧真心觉得无聊,他不喜欢这些上流人的聚会,大家穿的西装革履,低眸浅笑,他怎么看都怎么假。
倒不如他在部队里跑上几千米,汗流浃背出一身汗来的痛快。
还有他最烦心的是,他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大批目光,参加这场婚礼的都是富人家的千金,她们见到他那是一个两眼放光,矜持的教养在,她们不会说跑上来缠他,但瞧瞧她们一个顶一顶含情脉脉的眼光,对他狂放电。
若是平常男人早溺死在这片温柔香了,独独是他,绝缘体,百毒不侵,任她们再含情脉脉,他是块木头,不通电,白搭。
周尧双手插裤兜里,一米九高个的男人身材好到劲爆,质地柔软上层的白衬衫似乎下一秒就被崩开,露出他那壁垒般生猛的肌肉,别的男人穿起白衬衫来都是一个斯文清贵,他倒好,懒懒散散的一副不羁的痞样,太狂野。
周尧无聊的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姓感的薄唇半勾,心道真巧啊,冤家路窄,冷之鸢。
待他看清了她的模样,他嘴角不羁的笑意也滞了滞,没想到那个女魔头,也有穿这种衣服的时候。
冷之鸢穿了一身旗袍,青绿色绣大粉牡丹的,比这一片花海更盎然的颜色,复古的盘扣扣在她优美的粉颈里,绸缎般流水的精致布料包裹着她妖娆玲珑的身段,女人个儿高挑,旗袍到她的膝盖上方,行走间使得她一双又白又直的美腿太过抢眼。
冷之鸢的身材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宁卿偏娇小型的,简菡偏纤弱,都没有她这般…女人,真正女人的身材像她这样,姣好的胸部曲线,又挺又翘的蜜臀,那腰细到没有,穿起旗袍来堪称尤物。
只是这个尤物对自己这一身穿着非常不满意,冷之鸢的心情糟糕透了。
她不知哥为什么偏要她穿这身衣服,紧紧扣扣的弄的她非常不舒服,重要的是她脚上还穿了一双高跟鞋,她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这玩意,走路一瘸一拐的。
这一路好多男人盯着她瞧,她本来心情就糟,恨不得脱下高跟鞋一个用力砸过去,再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冷之鸢又走了两步,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她前方的男人,周尧。
周尧两手擦裤兜里,一双狭眸上上下下的盯着她的身材瞧,他脸上有笑意,欣赏谈不上,更多的是戏弄。
仿佛乐意瞧着她此刻的窘态。
冷之鸢憋了一天的火气就此爆发了,她冷冷盯了周尧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臭牛氓!”
她侧身走,远离他。
这时耳畔响起周尧的笑声调侃,“美女我见得多了,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哎,冷小姐,你听过一个成语吗,东施效颦。”
东施效鼙?
冷之鸢瞬间被点燃了,她一个扭头用力看过来,“找死!”
快步向他冲去,她一个扫堂腿,右脚直往他英俊刚正的面上踹。
周尧稍稍侧身避了一下,擦在裤兜里的右手拿出来,粗粒宽厚的大掌扣住了她扫来的雪白足踝。
男人常年舞蹈弄枪惯了,部队里的日子过的也粗糙,第一次握女人的足踝,小小巧巧的,都不够他握的,肌肤真润,滑了他一手。
他眯着眼,侧了脑袋去看她,“冷小姐,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穿了旗袍就来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