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吐息,随着男人薄唇的一开一合,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脸颊之上,灼的她心头瞬时一片火热,他紧紧困住她的怀抱,即便隔着两人的衣衫,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属于他身上的火热体温,一丝一丝熨上她皮肤之时的温度……
夏以沫脸上烧的厉害,拼命推拒着男人的禁锢,“侍寝个头……宇文熠城,你若是想要人发泄,尽可以去找你的那些莺莺燕燕,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走……”
面对她的挣扎,宇文熠城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蓦地将她腾空抱起,稳步向**榻走去,然后,将她重重抛上柔软的**榻,他强势的身躯,也随之紧紧压上她,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尽数镇压在他的身下……
两人的身子毫无缝隙的贴合,夏以沫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抵在她身上的灼热欲、望,心中这一刹那,当真是又气又羞,偏偏他压住她的强硬身躯,沉重如铁石一般,令她半分也挣脱不得……
夏以沫只能一壁伸出手去,拼命的推拒着他的胸膛,一壁费力的扭过头去,避开他印在她脸颊上一个个细密而滚烫的亲吻,终是难掩气息不稳,“宇文熠城……你走开……你放开我……”
她抵在他胸膛间的双手,毫不费力的就被男人一把扯开,按在了头顶,宇文熠城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漆黑如夜的一双瞳色,却是缀满着欲、望的浮光,将她牢牢困在那里,凉薄唇瓣,一字一句,“夏以沫,孤只想要你……”
语罢,也不需要女子的回应,俯首,噙住她的唇瓣,细细啃噬舔咬着……
夏以沫一切的挣扎与反抗,都被他温热的唇舌,堵回了喉间,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肯放过她饱满艳丽的唇,辗转于她的颈项,夏以沫一颗心砰砰直跳,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都在发颤,急促的喘息着,“……我不想要你……宇文熠城,我一点都不想要你……放开我……”
她在他的身下,拼命的挣扎,却只换来男人更凶狠的索取,夏以沫不由闷痛出声,死死咬了咬唇,咽下喉咙深处更多的痛意,却终是不由的溢出一丝哽咽,“……放开我,宇文熠城……我嫌你脏……放开我……”
也许是那一句冲口而出的“我嫌你脏”,激怒了男人,埋首在她颈间的宇文熠城,蓦地动作一顿,抬眸,缓缓望向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夏以沫,你刚才说什么?……”
他居高临下的望住她,漆如夜海的一双寒眸,定定的顿在她眼睛上,瞳底隐忍的怒火,如同利剑一样,像是随时都会毫不留情的裹着她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夏以沫心底不受控制的腾起丝丝怕意,却兀自咬牙道,“我说,我嫌你脏……”
那个“脏”字,方方出口,男人攥在她皓腕上的大掌,又是狠狠一个用力,一刹那间,像是恨不能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夏以沫痛的一张小脸,都仿佛变了形,却拼命咬牙忍了住,只是,眼底却终不由漾起丝丝的水汽,模糊的望住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宇文熠城,你都跟旁人有了孩子,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去找她,找你那些其他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心底所有隐忍的委屈,在这一刹那,像是决堤的潮水一样涌出来,窒的夏以沫几乎不能呼吸,心底惨痛,如同千刀万剐一样,像是随时都会割裂她的胸膛,满溢而出,暴露在日光之下,将她完全淹没。
万劫不复。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着她眼尾不断滑落的滚烫泪水,抬手,下意识的拭着她的泪水,只是,他的指尖,方方才碰到她的脸颊,夏以沫却像是被烫着了一样,蓦地扭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触碰……
哽咽嗓音,犹在发颤,“你不要碰我……”
宇文熠城为她拭泪的动作,就那么顿在那儿。
半响,却是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迫着她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夏以沫……因为旁的妃嫔怀了孤的孩子……你这是在吃醋吗?……”
清冷嗓音,近乎逼迫一般问着她。仿佛只要她胆敢从口中说出一个“不”字,他捏在她下巴处的凉薄指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她的骨头捏碎。
夏以沫的脸上犹有泪痕,木然的望住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不想承认,她在吃醋,她在妒忌……可是,她欺骗不了自己……阮迎霜怀孕了,怀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孩子,只这一点,就已经让她心如刀割……
她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到甚至无法反驳男人的质问。除却死死咬着唇,忍住那些从心底漫延上来的痛楚与苦涩之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而面前的男人,仿佛也不用她回答。他深深的望住她许久,古潭般幽深的一双眸子里,沉的如深不见底的夜海,有浮光湛湛,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番情绪,他只是俯身贴向她,凉薄唇瓣,几乎贴于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开口道,“既然觉得吃醋的话……夏以沫,那就努力怀上孤的骨肉,生下孤的孩儿……”
滚烫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耳畔,明明是如火一般的字眼,烙进她心底的时候,却惟余一片冰冷。
“宇文熠城……”
她突然轻声唤出他的名字,苍白脸容上泪痕未干,嗓音中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