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温声开口道,“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
想来是方才见着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这儿望着小丫鬟小太监们堆雪人,才有此一问的吧?
夏以沫也就实话实说的答,“我嫌有些冷……”
“那就回屋吧……”
男人一壁柔声道,一壁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他牵起她的手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就像做过千百遍一样,他温热的大掌,紧紧裹住她的小手,属于他的体温,一丝一丝的由他传递给她,熨烫着她冰冷的指尖,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温柔。
夏以沫有一刹那下意识的想要抽出的手势,就那么顿在那儿,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向房间里走去。
他就在她的身畔,近在咫尺的距离,目不斜视,只将半张清俊的侧脸对住她。棱角分明的线条,却不知是否灯光的原因,瞧起来竟那样的柔和。
仿佛叫人的一颗心,都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柔软下来。
房中烛火摇曳,微光流离。细绒地毯上,一个硕大的银鎏金字双寿双耳鼎炉,燃着银丝细炭,烘的屋里暖洋洋的,一室如春。**头的莲花梨木小翘几上摆放着红豆玉米面发糕,鹅脂酥炸豆沙麻团,油炸麻花果子,还有枣泥山药糕,散发出阵阵的香甜气息……
紫檀雕绘藤草鸟虫花样的**榻上,男人修长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环绕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他温热的身躯,微微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望住她,墨如点漆的一双眸子里,满满倒映着她的模样,濯黑瞳底,似染了天边无尽的夜色般,幽幽困住她,裹着她沉陷在他的眼眸深处,不能自拔……
万籁俱寂。一丝声音也无。
惟有男人安静却灼人的亲吻,一寸一寸的划过她如云的秀发,她清透的脸容,她的眉头她的眼,最后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吻得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夏以沫只觉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气息塞满,苦涩和甜蜜,就像纠葛的藤蔓,在心中缠绕蔓延。
绵密的亲吻,一点点炽热起来,屋子里的每一缕空气,都仿佛变得燥热起来,夏以沫只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变得微微发痒。房间里极静,谁也没有出声。男人微带薄茧的大掌,一点一点在她腰间游移着,她的身躯,微微起伏着颤抖着,而他凉薄的唇,也从她的脸上移开,深埋进她的脖子里,轻轻的咬着,却仿佛更加的温柔与耐心……
夏以沫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一点一点的软下去,神思也渐渐迷蒙起来,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有些模糊,身子像是浮在云端,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
一切都轻的像一场梦,就连男人进入的时候,都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他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压抑着喘息,在她耳畔,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夏以沫……”
一声接一声,仿佛她的名字,是世间最动听的字眼,沉沉嗓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温软与深情,仿佛他是那样的爱着她……比她能够想象的,比他以为的,还要更深更浓的爱着她……
某种氤氲的热气,如同细小的水波一样,在一刹那弥漫进夏以沫的心底。
两个人的身体,无声的依偎着紧贴着,空气里全是温软的气息,缠绕在彼此的指端和皮肤。
某种压抑许久的情绪和渴望,一寸一寸的点燃夏以沫,她的心,也仿佛变得极软极柔,像是甜蜜,又像是苦涩,如水一般化开,渐渐的沸腾,渐渐的热切起来……
她用力的拥抱着他,发出小小的呜咽般的声音,模糊唤出他的名字,“宇文熠城……”
一声一声,这样熟悉的名字,每喊一次,都依旧能叫她砰然心动。
宇文熠城的动作一顿。他定定的望着她,墨染的双眸,如漆黑深海,却在一刹那,焕出最璀璨动人的光。
他伏低身子,以更亲密的姿态,与她交缠在一起。
带给她更强烈的风暴和痴狂。
夜色极深。
**而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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