韪帮她的最大的原因……

只是,离开那个男人,面前的女子,就能够真正快乐吗?

宇烨华甚至不敢多想那个答案。他亦从来不曾向面前的女子求证过。也许因为他与她都清楚,那个答案,是什么。

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却因为伤得太深,不得不离开他……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快乐?

可是,比起继续留在他身边的那种痛苦,或者,离开他之后的痛,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人要到怎样的绝望,才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宇烨华不敢想象眼前的女子心底究竟承认着怎样的痛楚。这一刻,他亦不知道,他这样的帮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有风吹过,将女子一袭素衣,吹得袍裾飞扬,翩然若飞。宽大的衣衫,衬得她本就单薄的身子,仿佛更加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逝,上天入地,再也难寻一般。

望着她清丽却苍白的侧脸,宇烨华眼中就是一涩。

“沫儿……”

男人涩声开口,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夏以沫似不意他会问及此事,不由微微一怔,旋即却是无谓的一笑,“不知道……”

顿了顿,“……总要先躲过宇熠城的追捕,方才能够想以后的事情……”

她说的那样轻松与不在意,饱满浓丽的唇,甚至漾起微微浅笑,这一刻,竟是毫无心事一般。

可是,宇烨华却知道,她说的正是这世间千难万难的一件事……他能够瞒着宇熠城,将她从别苑里救出,已是万幸,虽然有三天的时间,但当那个男人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见到她离开,一定会发了疯的想要找她?……

他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那个男人,对面前的女子,执念有多么深,占有欲有多么的深,想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清楚。

那个男人,他真的能够容忍她离开吗?

他知道之后,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宇烨华甚至不敢想象。

“沫儿,你放心,我会制造假象,让皇兄往错误的方向寻你……”

宇烨华道。这一刻,却不知是在宽慰面前的女子,还是在宽慰自己。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安排,是否会有用?

只盼着能够拖得足够的时间,让面前的女子,能够走得远一些,能够让宇熠城一时寻不到她……

只盼着时间一久,他能够放下对她的执念,任由她离去……

虽然情知这样的可能性太小,但这一刻,宇烨华却还是如此希冀着。

夏以沫也知道,想要真正的离开,千难万难,但她既已决定要走,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头……至于,接下来,她将面临什么,也只有见一步走一步了……实在不行,总归她还有一条路可走,不是吗?

夏以沫不由紧了紧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冰凉的刀鞘,早已被她的体温熨的温热,上头雕刻的繁复花纹,硌着她的掌心,微微发疼。

这是,当年她救了那个男人之后,在山洞里,他赠给她防身的……今日离去,她也只带走了这一件与他相关的东西……到得最后,若是最终它不能帮她防身的话,至少,这把匕首,还有另一个用处,不是吗?

夏以沫微微一笑。心中竟是异样的平静。

或者,她只是绝望的太久了。

当然,这些话,她心底这些最真实的想法,她不会告诉眼前的男人。有些事情,他帮不了她。

也无谓在这个时候,再起其他的风波。

接下来的路,注定只能她一个人走。

所以,听得宇烨华的安排,夏以沫也只是点了点头,轻轻一笑,“那就好……”

仿佛这一刻,她真的不再担心前路的凶险一般。

是呀,无论前路多么凶险,既然这条路是她选择的,她都会走下去。

至死方休。

夏以沫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的坚定。

“天色不早了……”

女子展颜一笑,“齐墨大哥,你回去……我也该走了……”

该说的话,都已说尽。她也是时候,真正离开。

告别来的那样快。可是,这不正是他们做这一切的原因吗?

即便再不舍,又能怎样?

况且,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所以,宇烨华如今也只能说一句,“路上小心……”

夏以沫点了点头,轻浅一笑,“我会的……齐墨大哥,你也保重……”

她没有说再见,只最后静静的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便即转身,竟是潇洒的毫不犹豫。

眼见着她就要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宇烨华心中突然重重一疼,像是被人陡然拿着一根极尖锐的细针扎了一下般,那种刺痛的感觉,由五脏六腑直抵心底最深处而去,蚀骨一般。

“沫儿……”

在理智阻止之前,宇烨华已是蓦然出声唤她。急切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夏以沫身形一顿,身后男人清润,略带沙哑的嗓音,就那么低低传来,说的是,“……今日一别,不知你我何时才能再见……”

天地茫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

或者,便是永诀了。

宇烨华突然不敢想这种可能性。那“永诀”两个字,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一般,骤然缠绕在他的心底,令他不安,令他害怕,不寒而栗。

山风烈烈,沉默的从两个人中间吹过。

一时万籁俱寂。

许久,夏以沫清澈如水般的嗓音,便在这幽幽山风中,吹拂


状态提示:第217章 离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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