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一顿,女子似不由自主的又望向对面的男人,“当时幸得谦王爷赠给我这凝香膏,我只用了一盒,额头上的皮肤,便完好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说这话的女子,似陷入当时的回忆之中,连此刻嫣红唇瓣上,微微绽开的一抹浅笑,都仿佛因为这一份回忆,而更增添了几分颜色。
夏以沫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望向她这一段旧事当中的另一个主角……宇文烨华……
只是,面前的男人,俊朗的脸庞上,却只挂着一如既往的疏笑,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夏以沫的心,又是一动。
却听宇文烨华淡声开口道,“这么久远的事情,本王以为俪妃娘娘早已经忘记了呢……”
语声一顿,“本王倒是记得,那时正值本王与皇兄一起在娘娘家中做客,当时,皇兄看到娘娘你满头是血的模样,当真是焦急心疼极了……”
听着他口中的这一段往事,夏以沫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你们从前就认识吗?”
瞥了一眼她好奇的模样,宇文烨华微微一笑,漫不经心般开口道,“本王与俪妃娘娘初相识之时,她还并不是这宫里的俪妃娘娘,甚至并不在离国……”
被他这么一说,夏以沫果然被勾起了兴趣,一双本就璀璨如明珠般的眸子,更是瞬时一亮,“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说这话的女子,双眼亮晶晶的直望着面前的男人,显然期待他能够多说一些有关他们从前的事情。
好吧,夏以沫承认自己真的很八卦。
一旁的上官翎雪,却是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
宇文烨华状若无意的瞥了她一眼,挂在薄唇间的那一抹笑意,似深了深,瞧不出是讽刺,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但只一瞬,男人便又恢复到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望向夏以沫:
“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本王再细细讲给你听……”
他这样说,就是暂时不打算告诉她了,夏以沫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还是大大方方的道,“好吧。”
她并不觉得怎么样。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若是他们不想提及,自然亦是有他们的原因的,这一点,她十分的尊重他们。
好吧,虽然仍旧很好奇就是了。
许是因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里,倒有些尴尬的沉默。
“对了……”
夏以沫晃了晃手中的凝香膏,就像是方才的一番话从来没有提过一般,笑嘻嘻的打破了空气里的诡谲气氛,“齐墨大哥,这凝香膏应该怎么用啊?”
望着这一刹那,她清丽脸容上绽开的那一抹干净而通透的笑容,宇文烨华心中不知不觉的动了动。
“只需晚上临睡前,抹在手上即可……只是,这几日,你的手便不要沾凉水了,这样好的快些……”
男人温声道,语气或者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和。
上官翎雪却听得清楚,似水明眸里,瞬时一闪。
“谦王爷平日里一向洒脱不羁,但对夏姑娘,却是极为用心的……”
女子柔声开口道。
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这番话来,夏以沫大抵要怀疑,她或是别有用心的嘲讽、或是酸溜溜的妒忌了,但从上官翎雪的语气中,却全然听不出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情绪,她柔美的嗓音,只如陈述事实般,叫人舒心。
夏以沫几乎要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过敏了。
却听一旁的宇文烨华接着上官翎雪的话头,道: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合人缘’吧……本王与沫儿一见如故,确实十分的投契……”
说这话的男子,向着夏以沫温润一笑。夏以沫也轻松的回以一笑。两人之间,倒像是心照不宣,无需多言一般。
而男人如此自然的改了称呼,唤她为“沫儿”这件事,于两人来说,仿佛亦是再寻常不过。
上官翎雪微微一笑,“夏姑娘确是会叫人不自觉的产生亲近之心……”
顿了顿,“夏姑娘初到离国,人生地不熟,如今有了谦王爷这个朋友,想来很快就会适应宫中生活的……”
宇文烨华亦是淡淡一笑,“本王并不常住宫中,有些事情,唯恐远水解不了近渴,还希望俪妃娘娘平日里对沫儿能够多多照拂才是……”
“本宫虽然与夏姑娘相识不久……”
上官翎雪语声更加温婉柔润,“但同谦王爷一样,亦自觉与夏姑娘一见如故,且陛下与夏姑娘又素有渊源,所以,即便谦王爷不开口,翎雪也会与夏姑娘相互扶持、守望相助的……”
明眸似水,女子望向对面的夏以沫,“我比夏姑娘略略年长,如果夏姑娘不嫌弃的话,以后可以唤我一声姐姐……”
女子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覆上夏以沫又红又肿的双手,“还希望夏姑娘你不要觉得翎雪太过唐突……”
这样的温柔婉转、丝丝入扣,只叫人觉得,如果此时拒绝的话,简直大逆不道一般。
“怎么会呢?”
撇掉心底一晃而过的莫名尴尬,夏以沫亦大大方方的笑道,“自我进宫之后,俪妃娘娘你几次三番的都帮我出头,我感激还来不及,若是真有俪妃娘娘这样一个姐姐,夏以沫自然高兴的很……”
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姐姐,或者,她会看在姐妹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