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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一片灯火辉煌,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
触目望去,银花绛树,翠烛红灯,月照楼台,繁光缀天,此时此刻,当真是灯月交辉,如诗如画。
“火树千春妍,清辉映月阑……”
夏以沫不由轻声吟诵道,转眸,女子有些兴奋的望向身旁的宇文烨华,“齐墨大哥,我早就听说,这永安城的花灯会,乃是七国之中,最为有名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的确如此……”
宇文烨华淡笑应道,语声顿了一顿,“不过对本王来说,有生之年,所遇过的最好的花灯会,却不是在这长安街上……”
说这话的男人,眉眼轻抬,仿佛不经意般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上官翎雪。
夏以沫觉察了,心中就是一动。
“那是在哪里?”
她显然被挑起了兴致。
宇文烨华薄唇含笑,“是在南凉国一个叫临江城的镇子上……”
听他提到“南凉国”三个字,夏以沫的心,又是一动。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一男一女。
灯光掩映下,上官翎雪明艳的脸容,似渗出些微微的苍白,眉眼低垂,浓密的睫毛轻颤,如同被打湿了的蝴蝶羽翼;她身旁的男子宇文熠城,毓秀挺拔,微微勾起的半侧唇角,似有若无的凝着抹凉薄笑意,一双濯黑的寒眸里,却是冷冷清清的,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
夏以沫有些沉吟。
宇文烨华却仿佛没有察觉什么不妥,温润嗓音,像是陷入过去某种甜蜜而感伤的回忆中,不能自拔一般,“在那里,本王曾经与喜欢的女子,并肩同行,共赏花灯,好不惬意……”
夏以沫也不由的放轻了嗓音,“齐墨大哥,原来你有过喜欢的女子啊?”
“是呀……”
宇文烨华低眸一笑,朗俊脸容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那后来呢?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夏以沫问。
“她早已另嫁他人……”
男人语声淡淡,平静的指出这一事实。
“是她移情别恋了吗?”
夏以沫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上官翎雪。齐墨大哥口中说的那个女子,会是她吗?
宇文烨华亦瞥了那个女子一眼,缓缓一笑,“或者……只是,从始至终,只是本王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吗?夏以沫却突然有些怀疑。面前的男人这样说,是不是为着维护那个女子呢?
夏以沫试图从上官翎雪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来,可是,没有。对面的女子,脸容精致,眉眼若水,一般的毫无破绽。
倒是她身旁的宇文熠城,半是慵懒的笑了笑,“七弟既自知自己一厢情愿,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呢?……”
宇文烨华微微一笑,“臣弟也不想的……只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罢了……”
抬眸,男人望向满目的繁华景致,心中似有所感,自言自语般低声诵道: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念到此处,却是语声一顿,男人清眸闪烁,仿似心头千回百转,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一般。
夏以沫轻声将后两句念了出来,“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话出口,却是连自己都不由的心头一恍。触目望去,花灯十里,游人如织,只是,这么多的人,这么好的景,那个能与自己携手同游的人,却不在这里……
她和阿轩,他们还从来没有机会一起逛过花灯会呢……只怕,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会有了……
物是人非,旧情难续。
想到这一点,夏以沫但觉心绪一层一层缓缓压上来,像砥了巨石一般,噎的生疼,几乎喘不上气来。
“够了……”
宇文熠城眼中亮起一丝寒芒,沉声打断了他们带起的一片伤感,“元夜赏灯同游,本是一件乐事,这样酸腐的诗词,只会平白扰了人的兴致……”
听他竟如此无情,夏以沫不禁有些愤然,“宇文熠城,你什么都不懂……是呀,像你这种人,自是要什么有什么。你从来没有对有一个人,有过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的感觉吧?你从来没有过失去心中挚爱,追悔莫及的感情吧?所以,你又怎么会懂得这种物是人非、旧情难续的黯然**呢?……”
耳中一字一句听着她的质问,宇文熠城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忽而掠过丝丝奇异的滋味。那些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的感觉?那些失去心中挚爱、追悔莫及的感情?那种种物是人非、旧情难续的黯然**?……
男人语声不由一冷,“你说得对,孤从来没有对任何东西有过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感觉,更未曾失去过心中挚爱、追悔莫及……很可惜,你说的这种种,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孤身上……”
他这样的不通人情,夏以沫听着几乎气结,不由恶狠狠的道,“宇文熠城,我祝你,有朝一日遇到这么一个女子,让你尝遍这求而不得、得而复失的痛苦滋味……”
女子入水珠玉般的嗓音,脆生生、活泼泼,在周遭一片欢声笑语的嘈杂声中,如此清晰的送进宇文熠城的耳畔,如同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一般,在他冷硬如石的一颗心底,似不由的划过丝丝裂痕。这样不在预料之内的情绪,极快的就被男人抹了去。
宇文熠城冷眸寒鸷,如冰雪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夏以沫,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