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话说本王好好疼惜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你呢……”

夏以沫却是一下子甩开了他触碰在她脸上的手势,一双明眸里,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不必了……”

被当众拒绝的司徒陵昊,眼底刹时闪过一丝阴霾,手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怜惜的动作,转而被愤怒取代,竟是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颚,迫着她抬眸仰视住他,“夏以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徒陵轩即刻上前,欲待阻止,“司徒陵昊,你休想碰沫儿,放开她……”

哪知他脚下甫动,还未来得及沾上司徒陵昊的半分衣角,便被他身后的侍卫狠狠按了住——

“阿轩……”

夏以沫心中一紧,就要上前施救,只是,司徒陵昊显然快过她一步,只将她牢牢扯进怀中,令她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受制于人,却丝毫没奈何。

“放开她?”

司徒陵昊居高临下的望向那个被强压着跪倒在地的男子,冷冷笑开,“司徒陵轩,你瞧瞧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如今,你连自保尚且不能,还妄图想要英雄救美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况且,容本王提醒你,沫儿本来所嫁之人,就应该是本王,是你从本王手中将她夺了去,现在,本王只不过是要她物归原主罢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司徒陵昊只将怀中的女子揽的更紧,如同禁脔一般,故意刺激着跪在地下的男人。

“司徒陵昊,你放开沫儿……”

心痛与愤怒交织,司徒陵轩不顾一切就要扑上前去,只是本已身受重伤的他,又岂是四五个身强体壮的侍卫的对手?但见他刚强自撑着站了起来,便被人复又从背后狠狠摁了住,挣扎之下,他更是一下子扑倒在地,当中一个侍卫,旋即一脚重重的踏在他的肩上,那沾满血污与泥沙的靴子,使力碾着他的皮肉,任司徒陵轩如何用劲,也半分都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抬起头,遥遥望向他之所爱,一双眼里,尽是无能为力救她的悲切与痛惜。

司徒陵昊心满意足的看着男人如此狼狈的模样,也便笑的愈发得意。

“阿轩……”

眼见着司徒陵轩被人折辱如斯,夏以沫恨不能此刻遭受此等苦楚的人是她,她迫切的想要上去救他,但此时此刻,她自己也被司徒陵昊那厮死死箍住,根本挣脱不得,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辱,她什么都做不到。

“司徒陵昊,你休想我会嫁给你……”

情知再怎么乞求也无用,也不再做无用的反抗,转眸,夏以沫突然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

“今日,我与阿轩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半分……而且,如果阿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决计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

女子声如清泉,脆生生、活泼泼,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惟有一双黑琉璃般通透的眸子,却是情丝缠绕,无限缱绻,尽望向那个被委顿于地、落魄狼藉的男人。

仿佛在她的眼中,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依旧是她初见之时那个风姿卓然、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是她在这世上谁也比不过,谁也取代不了的,她的心之所系,她此生唯一的良人。

“沫儿……”

心底激荡,司徒陵轩只吐出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这一声轻唤,于夏以沫,却胜过千言万语,女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浅笑着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倒仿佛这周遭的一切人与事都不存在一般。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除此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司徒陵昊恨恨的望着这一切,那蔓延在五脏六腑之间的妒忌,瞬时如燎原之火一般剧烈的燃烧起来,只是,他刚待发作,却听一旁一直事不关己般看戏的那个男子,突然开声道:

“看来夏姑娘对司徒国主当真是情深意重啊……”

男子慵懒清贵的嗓音,在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里,显得尤为清晰,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转向他。

他却仿佛漫不经心的将一双浓黑的眸子,悠悠的在夏以沫与司徒陵轩之间转了转,继而似突然记起了某件重要之事一般恍然道,“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当年朔安国出兵攻打南凉国,正是司徒国主为求娶夏丞相之女才有的作为吧?这样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在当时,可成就了坊间一段佳话呢……”

语声顿了顿,男子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夏以沫,“这样看来,夏姑娘倒真算得上‘倾国倾城’了……”

不知为何,听他不痛不痒的说到那“倾国倾城”四个字之时,夏以沫心中竟莫名一沉,惴惴的,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之感。

她不由的望住对面的男人。今日陡见他出现之时,她几乎没有想起他来。其实,仔细算下来,距离她与他的萍水相逢,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她都险些忘记了她曾经遇到过这么一个人这件事,更没有料到他竟会在这样的局面下,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说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瞧起来,倒像是跟司徒陵昊一伙一般……

疑惑不已,夏以沫张口就要相问,却听那司徒陵昊接着男人的话头道:

“宇文兄倒是好记性……”

心中咯噔一下,夏以沫本能的重复道,“


状态提示:第4章 受辱--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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