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她值得最好的,她应该像从前一样,顺着自己的心意,快快乐乐的,毫无负担的生活着……
那样,无论他是生是死,都会十分的高兴吧?
夏以沫何尝不知道他是自己着想?这样的他,又让她如何能够放得下?
“我并不觉得委屈……”
夏以沫笑了笑,“阿轩,只要能够救你,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并不觉得委屈,真的……”
况且,从前,是他保护她,他为着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就让她来保护他吧。
夏以沫发誓,她会尽她所有的能力,让这个男人好好活着……不止是救得他的性命,总有一日,她亦会救他出这个牢笼,令他重获自由……
夏以沫发誓。
面前的女子,清丽脸容上,攒着两个小小的梨涡,明明唇边在笑,眼底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朦朦水汽,坚强的让人心疼。
“沫儿……”
心中激荡,百转千回,苦涩如同满溢的潮水一般,将司徒陵轩淹没,面前的女子,已经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他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在她伤口上再撒盐,让她为自己担心呢?
“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会好好活着……”
一字一句,司徒陵轩缓声开口道。为着她,他会好好的活着。
“嗯。”
夏以沫欣喜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看到面前的男人,重拾对生命的热爱,让她更加感到安心的事情了。
看到她久违的真心笑容,司徒陵轩也不由的回以一笑,旋即却终不可免的涩了涩。
“那个宇文熠城……”
犹豫了许久,司徒陵轩终究还是开口问道,“沫儿,他待你好吗?……”
他只想知道,那个男人,待她好不好。
就算他再也没有机会,成为那个能给她一生幸福的男人,他亦希望,那个得到了她的男人,能够真心待她好。
那么,她为他的牺牲,也算是值得。
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夏以沫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
那个男人,宇文熠城,他待她好吗?
她身上的每一处,还残留着他烙下的印记,那些强迫,那些占有,那些缱绻与**,还历历在目,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在她的生命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待她好吗?
是他害得阿轩与她落到今日这个地步的;是他拿阿轩的性命,来逼迫她成为他的女人的;是他不顾自己的反抗,硬要了她的……
这一切,又怎么能算得上待她好呢?
可是,除此之外,他也并不算待她无可救药。毕竟,他真的遵守了约定,让太医救了阿轩的性命,让她能够像现在一样,站在这儿,与阿轩相见……
也许连她自己都有些说不清,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吧?
况且,他待她好与不好,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苛求呢?只要能够救得阿轩的性命,他待她怎么样,又有什么重要呢?
夏以沫不在乎。
但是,这一切,她却不能告诉面前的男人。她不能够让他再为她担心,她更加不想让他自责下去。
所以,夏以沫只是轻声开口道,“他并没有为难我……”
说这话的女子,甚至浅浅的笑了笑,带着点自嘲一般,“或者,他心里,还多多少少的顾念着我曾经救过他的性命这件事吧?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我,都算是不错……阿轩,你不要为我担心……”
从她口中,听她提到那个男人,尽管她只用一个“他”字来代替,但司徒陵轩还是不由的心底一涩。他知道自己如今已没有资格感到妒忌,他只希望,那个宇文熠城,真的能够待面前的女子好……
或者,他应该感到稍稍安心的……毕竟,从那谷侍卫口中,他亦听到过一些,有关那个男人对待沫儿如何的只言片语……
只要面前的女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他还有什么所求呢?
就算从此以后,与她携手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只要她过得好就可以了。
“那其他人呢?”
沉默了须臾,司徒陵轩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道,“我听说,那宇文熠城后宫之中,有好几位嫔妃……沫儿,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就算那宇文熠城真的待面前的女子很好,但他的那些三妻四妾,他们又会放过沫儿吗?而且,后宫之中,越是受**的女子,越会面临更多的陷害与妒忌。
司徒陵轩不由的想到自己的娘亲。他的娘亲,在当时,便是父皇最**爱的一个女子,虽然父皇对她爱护有加,但在皇宫那种地方,却也终究避不过其他妃嫔的勾心斗角……
他不希望面前的女子,重蹈他娘亲的覆辙。
可是,就算他怎么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如今的他,再也不能保护她,就算她真的遭受了其他妃嫔的陷害,他也帮不到她……
一想到此,司徒陵轩心中便是狠狠一疼。
夏以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竭力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安抚的向着他松松一笑,“没有,她们并没有怎么欺负我……况且,阿轩,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是什么委曲求全之人,若是她们真的对我不利,我也只会加倍的还回去,你放心,我不会任由任何人随意欺负我的……”
司徒陵轩也情知,她是为着让自己安心,才故意装出这样一副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