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方才派人去打探过了,娴贵妃娘娘近日仿佛并无同旁的宫有何接触,除了前几日娘娘您在雍华宫内歇着时,被皇后娘娘寻去问了一番娘娘的情况”
刚到了午后,如意就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向沈安容禀报道。
然而沈安容听着她的话,跟没说一样。
娴贵妃本就是协理后宫,而皇后娘娘通传她去,这也无甚奇怪的。
沈安容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为何,能让常佩玖这般一个成熟稳重,心思通透之人这般恨极了了自己。
若说这后宫之中。沈安容唯一可以相信一些的人,就是常佩玖了。
可是现下又变成了这般,沈安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好了,本宫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这里不用你伺候着。”
“娘娘……”
如意开口。有些担忧的看着沈安容。
然而沈安容只是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
而此刻的青雨阁内,徐徽音通红着双眼。呆愣的坐在那里。
“主子,主子您别再哭了,这再哭下去,您这一双眼睛……”
彩碧看着徐徽音,开口劝慰着,然而徐徽音如同听不见一般。
手里拿着的是刚进宫时徐零露送予她的一对玉镯,慢慢的抚着。
“主子,您已经哭了这么多日了,再这般下去,到时徐大人所有的期冀就全都付之东流了啊主子。”
彩碧继续开口劝慰着,可是徐徽音仍旧是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一丝不动。
“主子。恕奴婢直言之罪。主子您现下这般伤痛欲绝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您仔细想来,岚妃娘娘为何要主动承认一切皆是她所为,她是为了护着主子您啊。”
果然这句话一说,徐徽音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是啊,长姐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如若不是长姐,现下尸骨冰冷躺在那里的,就是我了。”
徐徽音喃喃道,也不知是听见了彩碧的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主子,您既然心里知晓,那么您怎能再辜负了岚妃娘娘的遗愿?”
彩碧又开了口,一边盯着徐徽音,一边缓缓的说着。
“遗愿?长姐有何遗愿!”
果然,一听到这句话徐徽音整个人情绪都激动了起来。
彩碧一看,她不再是那种目光呆滞,毫无生气的模样,就知晓这个法子有用。
“主子您想啊。岚妃娘娘无端遭旁人陷害死于非命,主子您不是该仔细彻查出这背后之人是谁,然后替岚妃娘娘报仇才是。”
彩碧继续说着,表情里多了一丝严肃。
“众人皆以为岚妃娘娘最后见的人是熙淑妃娘娘,而无人知晓其实是主子您。那日岚妃娘娘同主子说了些什么奴婢不知晓,但是主子您仔细回想一番岚妃娘娘的话,定是对主子您有何暗示的。”
彩碧一边说着,一边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而徐徽音因为她的话,眼神儿一下清明了起来。
长姐前的深夜里曾将自己唤去过长信宫内,但是并无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仿佛只是同自己叙了叙家常而已,而后……
而后又交待了自己一些需要在宫中注意的事情。
那日自己还同发生了争吵,徐徽音想起来,现下是万般的后悔。
自己当时应该注意到长姐不同于往常的神色才对。
后来争吵完以后,长姐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
仔细想了想,仿佛言语间提到了熙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
徐徽音坐在那里仔细的回忆起来。
突然,脑海中忆起了一句话,徐徽音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主子,您怎的了?这是如何?为何突然站起来了?”
徐徽音突然的动作让彩碧一滞,开口问道。
然而徐徽音并没有回答,只是赶紧开口说着:
“彩碧。你赶紧吩咐人来替我梳洗打扮一番,我要去雍华宫拜访熙淑妃娘娘!”
彩碧微微一滞,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
“主子。您……还要去雍华宫?之前主子送的耳坠子出了问题,虽说与主子无关,但是奴婢想着,熙淑妃娘娘怕是还是已经记恨住了主子您,您现下再去……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彩碧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满脸的担忧。
然而徐徽音却回应道:
“这你不必多问。我自是有我自己的思虑,你去准备着就是了。”
彩碧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沈安容在殿内,不知是腹中孩子月份大了,她心里难免燥郁,还是因着娴贵妃一事,心里还是有些堵。
总之,坐在雍华宫正殿内,看什么都觉着十分不顺眼。
而此刻喜贵进来,行了一礼开口禀报道:
“娘娘,青雨阁的徐良容主子在雍华宫门外求见,娘娘您看可否请她进来?”
喜贵开口询问了一句。看向了沈安容。
沈安容正是烦躁,也不知徐徽音来了是为了何事。
估计成是为了徐零露自缢一事,此事与她并无关联。若是来质问她,那大可不必了。
“你去回了她,本宫现下无空见她,让她改日再来。还有,告诉她岚妃自缢一事,与本宫毫无关联,若是想来向本宫讨个说法,那就大可不必了,本宫什么也不知晓。”
沈安容有些无力的吩咐了一句,喜贵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然而片刻后,喜贵却又走了进来。
“娘娘,徐良容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