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清脆的鼓声隐隐传来,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来了,大家千万别出声!”燕栖鸿小声地提醒到。
云慕离和凌非若立刻屏息,蓄势待发地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过了片刻,那鼓声就到了门外,鼓点也越来越急促,之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
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宫朗,突然睁开了眼睛,但是里面却没有一点焦距,目光涣散,紧接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办?我们跟上去不?”凌非若小小声地问着云慕离。
云慕离点点头,让燕栖鸿留下顾着风娆,然后与凌非若一起小心地到了门边。
他们没有莽撞地直接出去,而是先在门后观察了一下,见到南宫朗直直地往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走去,借着暗淡的月光,隐约能够瞧见那边似乎有一个人站在阴影里,而且不紧不慢的小鼓声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看来,下蛊之人就是他了,只不过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凌非若不敢贸然地从门出去,很容易被发现,四下寻摸了一圈之后,她对云慕离指指屋后的窗户,两个人快步过去轻轻地推开,飞身跃了出去,然后像两道轻烟一样绕到了大树附近。
他们两个接近大树的时候,正好听见那个手持小鼓的人正在对南宫朗下指令:“你明天早上醒来,向你们家主要一条纯金项链,坠子是盛开的牡丹花!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是!”南宫朗僵硬地回答到。
“回去吧!”那人又敲响了小鼓,声音不大,但是南宫朗闻声而动,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到南宫朗回了房间,那个人收了小鼓转身越过了墙头,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凌非若和云慕离自然不会放过他,立刻飞身追上,但是却并没有直接拦住,而是一直不远不近地盯着,一直跟着他出了镇子,进了一处寺庙的后院。
“回禀舵主,我已经对南宫朗下了指令了,明天他就会按照吩咐的去做!”那个人恭敬地向一个坐在蒲团上的人汇报。
“好!明天你再去南宫家盯着点,务必要把那东西拿到手!”那个人目光阴冷,说出的话也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粝沙哑。
那人答应一声,躬身出了屋子,然后又返回了图安镇,落脚点是一处普通的民宅,宅子里没有别人,尽是他自己而已。
凌非若和云慕离四下打量了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之后才进了宅子,如鬼魅般地将匕首架在了熟睡中的人的脖子上。
“什么人?”那人猛地惊醒,见到眼前有两道人影,脖子上还有丝丝凉意,惊恐地大喝一声,但是却没敢动。
“别动!不然,刀子可不长眼睛!”凌非若压低了声音恐吓到。
“你们是谁?为何深夜闯入我的房间?”那人的声音很快镇定下来,询问道。
“别管我们是谁,先说你是谁!”凌非若手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压,感觉再使半分力气就能划破那人的喉咙。
“别动手!有话好说!”那人急忙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贩,平日里靠走街串巷地卖些小玩意儿为生。如果你们要钱的话,我这就去把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我性命就好!”
那人说着,作势要下床,却被云慕离瞬间给点了穴道,“乖乖别动,不要以为天黑我们就看不见你手底下的动作!”
原来,那人趁着起床的功夫,手顺势就伸到了枕头下面。可是云慕离一直在紧盯着他,防备他有暗招呢,所以及时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那人这回有点慌了,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打家劫舍的,想个法子就解决了,没想到竟然比他预想地要复杂,这回也不再装可怜了,而是声音冰冷地问他们了。
“呵呵,不装普通小贩了啊?”凌非若的匕首微一用力,那人霎时感觉脖子一通,一股热流就蔓延开来,估计是被划出血了。
可是这还不是最令他心惊的,凌非若的下一句话把他吓得汗都下来了,“你刚刚是想要给我们下蛊么?”
凌非若这句问话彻底把那个人打入了地狱,颤抖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是何人?”
“不是告诉你了么,别管我们是谁,先好好说说你自己吧!说,你刚刚去的那个庙是什么组织的据点,那个黑衣人是谁?你又是什么身份?如果有半句扯谎,那你的脖子上面可就不是这一道小伤口的问题了!”
凌非若说着,匕首上又使了一分力,那人疼地一咬牙,“我说!”
凌非若把匕首往回撤了一点,“快说!”
“我叫王梁,是黑虎帮乌拉分舵图安分堂的堂主,刚刚那个庙就是乌拉分舵的据点,庙中之人是我们乌拉分舵的舵主,名唤张豹。”
王梁这话一说完,凌非若手上的匕首就又用力了,吓得他嗷嗷直叫唤,“女侠饶命啊,我说的句句属实,为何还要杀我?”
“句句属实?放屁!”凌非若怒斥道,“黑虎帮乌拉分舵明明在前些天的时候就被我给灭了,怎么可能又跑到图安镇来了!再说了,乌拉分舵的舵主不是叫张彪么?怎么又出来个张豹?”
王梁浑身都哆嗦了,合着这位祖宗就是前几天灭了乌拉分舵的杀星啊?他怎么这么倒霉,就被她给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