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亲自安排给泰渊先生的两队卫队,不说卫队里的兵士们,就是两位都尉郭伟、卫宏,也是万万不敢将泰渊先生独身一人放到卞州。右拧不过泰渊先生,只好两位都尉大人,亲自做了泰渊先生的马夫。其他禁军卫士,则由四名百夫长,分别带领着,在马车周围游弋,至于郭伟、卫宏二人具体怎么安排,这就不是泰渊先生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郭伟与卫宏分左右驾着马车,在阳风县城旁的官道上,泱泱走着。
二人偶尔视线教会间,时不时的就是各自露出一副苦闷的脸色。
泰渊先生身为当朝大学士,自是君臣百姓皆是爱戴有加,但是每每说道在冀州府外登上马车的那名书生同那个书童,郭伟与卫宏每每想到这里就是一阵苦笑。
虽说二人已明白那书生与书童即便都是女扮男装,但确实是泰渊先生的好友子孙。
但是这禁军卫队不知只有二人,还有更多的禁军卫士,何况还有那青州、降州的大把官佐,现今盗号,虽说明面上没人提及,恐怕暗地里,大家伙都知道泰渊先生马车里暗藏了女眷的事情。
更扯淡的是,哪里是什么暗藏,那两个女子早就换回了女装,更是左拥右抱的陪同泰渊先生参加了各地官府宴席。
无论郭伟与卫宏心底如何为泰渊先生辩解,也是无可奈何,最最关键的是,泰渊先生压根不拿这当回事,当下很是犹豫啊。
而车厢里的泰渊与杨玲、嫣红儿三人,自然没有隔着一道门帘的郭伟、卫宏那般情绪,马车一阵晃动,本就不曾睡熟的杨玲睁开眼来。
当真有些慵懒的韵味,只是在泰渊先生眼中,看着自己的乖乖孙女,更多的事亲昵与可爱。
杨玲坐起身来,擦了擦眼睛,转过身来,拉住泰渊先生的胡子。
这可当真惊到了泰渊先生,杨玲实在出手太快了,泰渊先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抓住了要害。
“嫣红儿,马车到哪了?”杨玲一手拉着泰渊先生的胡子,一手轻锤着躺在马车上有些僵硬的后背。
嫣红儿见自家公主醒了过来,一直呆呆的表情突兀的就丰富多彩起来了,至于杨玲拉住泰渊先生胡子的那只手,早就被嫣红儿在脑海里自动略过了。
嫣红儿听到杨玲的问话,急忙回应道:“公……公子,咱们过了阳风县城了。”
“那就说,已经到了卞州了?”杨玲又加问了一句,来加重对是否到了卞州府地界的语言。
嫣红儿欢快的嗯了一声,杨玲登时脸上就带上了得逞的笑容,拉住泰渊先生胡子的手,不经意间就加了一把劲。
这可扯痛了老先生。泰渊先生抬起两只手,抓住下颌的胡子根,皱着眉头对着杨玲吼道:“鬼丫头,把老头子的胡子放开,都要给你薅断了。”
贵为一国柱石的泰渊先生,在东凌是人人爱戴尊崇的大学士,在杨玲眼里呢?就是自己的爷爷,还是那种可以肆意陪自己玩耍的爷爷,毕竟杨玲从没见过杨长亮。
杨玲又拉了拉泰渊先生的胡子,戏谑的说起话来:“嘿嘿,爷爷你可不许耍赖,你答应过玲儿,进了卞州就告诉我小圆圆在哪?”
泰渊先生一边紧紧扣住自己的胡子根,一只手去抓杨玲的手,却不小心又带动了被扯住的胡子,登时又是一阵吃痛,泰渊先生急忙停住了手,求饶的说道:“哎呀,小祖宗,圆圆就是卞州府,就在卞陵城里,到了卞陵城爷爷就带你去见他,你放过爷爷好不好?”
泰渊先生这番话倒是进一步惊起了杨玲心里的好奇心,见泰渊先生多少有一点求饶的样子,杨玲也便作势松开了泰渊先生的胡子,更是伸出嫩白下手,轻轻的给泰渊先生垂起背来。
泰渊先生种种吐了口气,抬起头来苦笑着看着杨玲,嘴里叠声说着“鬼丫头”、“鬼丫头”。
嫣红儿这些日子,也已与泰渊老先生熟稔了,自是毕竟是婢女身份,万万不可能如杨玲那般肆无忌惮,倒是听着泰渊先生与杨玲的交谈,心中疑窦丛生,这会已在一旁自说自话起来。
“老先生府上在凌京城里,公子当年也是在凌京城里遇见的圆圆少爷,而此刻圆圆少爷又在卞陵城,卞陵城里从凌京城来的,又跟老先生有交情的,可不就是那天狼公子吗?”
嫣红儿口中的话自是被泰渊先生与杨玲听了个一清二楚,杨玲也是想到这里,只是一只没有问过泰渊先生,因为左青身上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杨玲一只没有弄通。
而当泰渊先生听到嫣红言语的这些,骤然开怀大笑起来,更是将杨玲一直想不通的疑点直接说了出来。
阳风县县城东南方向,已临近沾城县的官道上,一辆六匹大马驾着的马车徐徐踏步在官道之上。
马车内,泰渊先生与杨玲、嫣红儿两女同坐一处。
当嫣红儿仔细分析了一番杨玲口中所说的“小圆圆”身份,分明就直指卞陵城里那位卞州太守大人的时候。
泰渊先生骤然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丫头啊丫头,你带出来的这小姑娘也是个鬼灵精,可惜啊可惜。”泰渊先生看着身边的杨玲,抬手指着门帘处的嫣红儿,大笑说这话,更是一脸说了两个“可惜”。
杨玲坐起身来,急忙问泰渊先生所谓“可惜”是什么意思。
泰渊先生如是说道:“可惜有二,一则嘛,你二人都是女子,若是男子,这般脑筋灵通,定可成就大材……”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