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唤来嫣红,一阵梳洗后命嫣红传令木倔,准备事宜,入东陵皇宫。
却说左青兀自在泰和殿大殿里跪着。到了辰时,人影绰绰,十三王爷、东方无乂等皇子、皇亲国戚、红紫贵人陆续进了泰和殿,各自跪拜在地,为母皇太后守灵。却独独不见东方无涯身影。
东陵太子东方无涯,昨夜留宿皇后寝宫养心殿中。今日却直到辰时,未到泰和殿为母皇太后守灵。
太子亲娘舅华年已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蚱,攀附太子身边的众多红紫贵人也是无可奈何,外臣断不可直入后宫,故此竟没有人去寻找东方无涯。
华年兀自恨恨的看着左侧垂头跪伏在地的左青。昨日他回府不久,儿子华龙的惨叫声就传入了华府。竟被二人踢断了左腿,即便及时就医,抱住了那条断腿,再有东海海底泥外敷,倒不会影响草包儿子日后生活,但华年岂能不恨
只是跟随儿子外出的随从回禀,说是行凶之人进了左青的宅子。华年素来明白,东方俊怕是对左青的爱护更甚太子,何况他这个太子娘舅了,这才没有在昨夜大锁京都。却也想好,今日定要在妹妹面前,为儿子出气。
原来昨夜太子因被皇帝安排了帝陵为母皇太后守灵三年的指责,心有不甘。到了皇后寝宫,皇后更是对他爱答不理,他本想在母后身前说道说道父皇对他的不公,终究却不能行。结果晚上母后就寝后,东方无涯更是毫无睡意。往日侍候他的宫女付韵婷又不知所踪,东方无涯更是憋闷的难受,结果竟在养心殿里寻了些酒肉,自行在卧房醉倒了。
华皇后方一醒来,便发觉养心殿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命人西下寻找,终于在偏殿发现了一身呕吐物的东方无涯兀自醉酒歪倒在椅子旁地上。
华皇后来到之后,看到东方无涯如此丑态已是怒上心头,到底是亲生儿子,华皇后却也没有对太子棒打脚踢,命左右太监将东方无涯抬到偏殿床上。华皇后蹙眉看着儿子。断不能此时唤醒太子,强行叫他去泰和殿为母皇太后守灵,那可就是出丑给天下万民看了。
却也没有好的法子,华皇后只好命人用冷水将太子激醒。自是对东方无涯好一番谩骂。又命下人寻来香草、鲜花供东方无涯洗浴之用。华皇后眼看到了辰时,只得起身去往慈宁宫,为母皇太后守灵去了。
却说泰和殿大殿上,依旧是昨日一般的沉闷、压抑,寂静蔓延着。
到了近午时,东方无涯才跟随着东方俊与华皇后同到了泰和殿。原来东方无涯洗浴之后,换好衣服早已过了辰时。华皇后着人将东方无涯迎到慈宁宫,共同陪着东方俊为母皇太后守灵,却也没有引起东方俊的猜疑。如此东方无涯才堪堪躲过一劫。
东方俊到了泰和殿后,仍是如同昨日一般,对殿中守灵的诸人表演了一番仁君圣恩,便自行去了。只是时候尚早,诸人依旧要在泰和殿中继续守灵。东方俊去了,华皇后却没有离开。虽说泰和殿如今乃灵堂重地,不当有妇女入殿。但华皇后是陪着已在慈宁宫守灵多日,身心疲惫的皇帝陛下来的。殿中诸人自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何况即便是有,也不会当着华皇后的面发作。
华皇后在场,东方无涯似乎有了很多底气,径直走到左青身前站定。左青也不愿在母皇太后身前,多做无意义的事,给东方无涯让开了位置,挪到东方无乂身边。东方无涯悻悻然在东方祥身后跪下了。华皇后看着儿子又看看左青,没有多余的言语,向着东侧偏殿方向走去。
华年看妹妹要离去了,跪伏着膝盖靠地向后挪移。多了十丈开外,站起了身形,弓着身子追逐妹妹的身影去了。
殿中诸人虽然对华年的离去略有惊奇,却大多心想着无非是兄长爱护妹妹,华年此去不外乎关照皇后娘娘保重凤体。却也没人多做他想。左青更是没有正眼看华年离去的方向,只是觉得太奶奶逝去,如此这般守灵,也不知太奶奶心下是否当真欢喜。左青只是心中感念这太奶奶,真心告慰太奶奶在天之灵。
不多时,华皇后紧绷着脸回到了泰和点大殿,华年更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躬身跟在华皇后身后。华皇后径直走到御座台阶之下,目视着犹自跪在地上的左青,眼中一片冰色。左青并没有抬头看华皇后一眼,只是垂着头。华皇后说道:”左太守,随本宫出殿来。”华皇后说完便径直向着大殿南面的长廊走去。华年在后躬身跟随者。
左青心中实在无奈的很,他打小在宫中长大,却也绝少有这般昨日被皇帝东方俊单独召见,今日又被华皇后召唤出殿的遭遇,却也只得站起身形,跟着华年的步伐,向殿外走去。
到了泰和殿外,华皇后犹自没有停步,仍旧向前走去,直到九十五层玉阶顶处,才停住脚步。华年已早早跟上,并走到了华皇后脚下一台阶处站定。左青跟着除了泰和殿,见华皇后已站定,上前躬身扶手说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差遣。”
华皇后见左青如此倨傲的样子,又多了几分不快,定眼看着左青,没有说话。华年见左青就这样在华皇后身后站定,比他站的还要高一台阶,不免有些尴尬,想要重新站到上面,却无从抬脚,只好就此站定。
华皇后却压根没有看向左青,只是看着重楼门的方向。华年有了华皇后撑腰,自然不会白跟着出来一趟,这时,已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