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
正当旁边的刘沫玉二人看处目眩神迷之际,手持青铜古镜的马真真嘴里陡然暴喝一声,身形如鹰扑燕落,一个起落之间便已欺近到长沙发上的田青身前。
但见她右手所持的青铜古境陡然出手,轻轻地向着田青的额头一拍,那古意斑驳的镜面似有一抹子隐晦的淡淡玄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一直闭眼处于昏睡之中的田青,竟在这一瞬间犹若响应一般,直接就睁开了双目。
“哇!这也太神了?田青你醒了?”
陡然间看到这一幕,此前还有些挂心担忧的刘沫玉终于是彻底叹服,嘴里惊呼着,人便已经扑到了大厅的长沙发前,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已经将田青扶着从长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沫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这位姑娘是……”
身形被刘沫玉扶着坐起,田青似对此前的事情都已完全没有了印象一般,眼中露出一抹浓浓的迷惘之色,嘴里一边询问着,最后视线带着一缕狐疑,落在了马真真的脸上。
“这位兄弟被人施法下降头暗算,我虽以古境驱邪之法令你暂时魂识清明,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过来了,看来,你不但体质强壮,心志的坚定,更是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啊!”
马真真大方一笑,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缘由点了出来,最后更是对田青如此之快苏醒过来大感叹服,一边说着,一对美眸更是落定在田青的身上,上上下下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起来。
事实上,田青能如此快醒过来,即便是她都确实大感意外。
一般而言,普通人受了这种阴灵拘魂之术的侵害之后,哪怕救治及时,将拘魂的阴灵赶走,但多少心志是要受到一些侵害的,一小段时间的精神恍忽,那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而田青之所以并未出现这种状况,一切,自然还是因为他所修习的那“破日心诀”的缘故了。
此诀,乃是当日他从“惊世录”中所得。
整个破日心决一共分三重功法,一层练体,二层练气,三层炼魄。
所谓炼体者,是通过不断地吐息采纳天地之灵气,将身体所有的潜能爆发出来,达到水火不侵之境界。所谓练气者,是指通过修炼本身内气,达到返臻化虚境界。所谓炼魄着,是指在通过练体,练气两重之后,修炼自身的魂魄,达到魂离肉身,可以任意穿梭于任何空间。
田青虽然眼下仅仅还只是处于一层的炼体初期,但其体魄和心志,却显然已是远非普通人所能比拟,由此,也足能看出这破日心诀的不凡之处了。
难怪就连来自“玄门北马”的马家传人都这般当面赞不绝口了。
“下降头?你的意思是我中了邪法?这怎么可能?我……我怎么没有一点的感觉?”
一听马真真的话语,田青立刻便惊呼了起来。
此刻,蒙蔽缠绕在他魂魄灵识之上的阴灵已经被马真真施法暂时驱走,他的脑海中一片清明,就连眼神都明亮了许多,却偏偏对于此前的事情没有一丝半点的记忆,难免如此大惊小怪。
“哼,被人暗算了自己还不知道。亏得马姑娘救了你,你居然还不相信人家么?”见他不信,刘沫玉都看不过眼了,立刻便跳了出来帮腔,说话间一指马真真手中的铜镜便道:“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人家就用这面铜境触了一下你的额头,你立马就醒了过来的,哼哼,我看哪,你不是说做恶梦了么?一定是被什么梦中恶灵给缠上了。”
“咦,对了,马姑娘,你这面镜子是什么东西呀?好神奇哦!”说着说着,刘沫玉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来,微微一转身,视线落在了马真真手中的那面斑驳古镜之上。
“恶梦?那就对了!”
眉头一皱,马真真似乎猜到了什么,顿了顿之后便接着说道:“世间恶灵,常以梦为托谋人性命,太素真人教始学者避恶梦法。若数遇恶梦者,、一日魄妖,二日心试,三日尸贼,此乃厌消之方也。若梦觉,以左手捻人中二七过,叩齿二七通,微祝日:太洞真玄,长练三魂。第一魂速守七魄,第二魂速守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