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面临着十分可怕的前途,今后的政体和国家政治气候都将面临更新,在这个关键时刻,野心家们都有自己的想法,美共想借机夺权,国会想利用这个契机控制更多权力,警察系统、安保系统、军队系统的头目有自己的考虑……杜勒斯先生,您作为正统政治家,您愿意看到美国走向歧路么?”杜威用冷峻的口气道,“我只是希望能够想方设法让一切都回到正轨上来,无论美国变成共产国家、军队国家或者国社国家,都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我依然希望我能捍卫美利坚宪法,捍卫《人权宣言》,为了这个最终目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我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杜勒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杜威继续说道:“当然,我不是大公无私、毫无利己之心的圣人,我也有自己的考虑……引入党卫军阿美利加集团军是个冒险策略,但想必您也清楚,组成这支军队的官兵不是德国人也不是欧洲人,他们全都是活生生的美国人,是父母亲属朋友都在美国的美国人,我引用他们的力量,就帮助他们摘掉了头顶那顶’叛国罪’的帽子,您觉得有多少个家庭因此而受益?难道我们要让这部分一直生活在悔恨或者愤怒之中?他们不能正常化,美国社会就不能正常化。”
“其次,这部分官兵是我们战前和开战后培养的精锐,都经过了德国人最严格的训练、并且有充分的实战经验,论战斗力应该是美国最强的一支部队,我把他用在巩固美国安全、维持美国稳定、捍卫美国宪法这个领域,他们就能摆脱自己的负罪感而重新成为爱国者,他们将在我的领导下重新站稳脚跟,他们的命运将和你我的命运休戚相关,假如过几年我们从目前的职务上退下来,有这部分军人在,您觉得还有人敢清算我们么?”
杜勒斯摇摇头,要清算杜威就意味着要和25万军队、和这25万军队背后的民众一起作对,这是不可想象的庞大任务,而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这部分官兵也不会让清算这种事发生——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关系。只要杜威现在给这支部队一个合法身份并帮助他们在未来的内部动荡中发挥作用,这层关系就锁定了,杜威所担心的秋后算账也就不会发生。
“最后,他们会在保持美国稳定这件事上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和价值,现在不是有人要纵容左翼闹事么?真等左翼闹事闹大后,你觉得华尔街还坐得住?他们在关键时刻出现,就能得到财团和华尔街的支持,同时又与传统军队派分庭抗礼,可以为财团们对军队分而治之提供抓手,您以为幕后这些大亨不想操纵这些实力么?他们也怕堀悌吉清洗财团这种故事落在他们头上……”杜威强调道,“稳定压倒一切,只要有了稳定,一切都好商量,参加过党卫军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他们只是去和布尔什维克战斗,从未和美国军队战斗,这就是显而易见的立场,到时候这帮墙头草议员会争先恐后地帮他们洗白的!”
杜勒斯认为杜威对议员的秉性看得很透彻,不过他担心的还有一点,美国党卫军会不会成为德国插手美国内政的一个渠道。
“最开始肯定免不了,但美国只要还作为一个大国,这些官兵还有对美国的热爱,他们不会变成德国的傀儡……当年北美13个殖民地不是没有亲英派,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独立了?”杜威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您要知道,党卫军这个东西就限于这25万人,不会也没有渠道再新增了,他们的影响力会慢慢递减,等美国真恢复到世界第一的强盛时代,谁影响谁还不一定呢。希特勒也好,斯大林也好,都是五十多、六十多岁的人物了,他们在政治还能持续影响多少年?30年最多了吧?说不定30年后又是一场大战,你我运气好一点的话说不定都能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