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合个影……两口子挨近点,笑一笑啊……”
“咔嚓!”
“小两口亲一个啊……”
“交杯酒,交杯酒……喝完就是革命伴侣啦!”
“喝酒喝酒……新郎官哪有不喝酒的……”
小林光秀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过了一星期,就有人来问苏媛媛“感情进展如何?”,虽然都是延安大姐式的关心,提起来也是不经意的问起,但她心里清楚,这是代表组织来询问的。
同样的话当然也会有人问小林光秀,他就光棍多了:“我对她很有好感,愿意和小苏同志结为革命伴侣,但由于我情况特殊,希望组织不要给我办理和静子的离婚手续,当然也不能视我为重婚……”
当时在延安,很多家里有包办婚姻的人首先要提交一则声明:宣布与原配偶断绝婚姻关系,然后就算是恢复自由身了——实际上对方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个声明,更不用说依照这个声明来进行挽救或者驳回,所以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动作而已。但小林光秀的表态反而让延安高层高看一眼,因为前面他说和妻子感情不错,现在又果断要求离婚,那品质是有问题的,起码也要打个怀疑的问号——要么前面说了假话,要么现在急于表现,现他这么个表态一出,反而让人好感大增,主要高层都宽慰他表示同意。
小林光秀这边一答应,苏媛媛那里受到的压力就更大,到7月下旬,扛不住压力的她在小林光秀的“开导”下,终于答应结婚。
双方一答应,延安机关管理局便立即操办起来——实际上他们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就等着结婚时搬出来用,所以各种筹备动作进展极快,在苏媛媛说出“同意”一词后——当然要同意,党怎么能勉强党员在个人问题上的事情呢,不同意可以反复做工作嘛,真正的gong chan党员还有做不通的思想工作?整个机关管理局便迅速做好了准备,8月3日就举行了别开生面的集体婚礼,毛、刘、彭、贺、林、徐等一堆大佬全部出席,甚至连轻易不在这种场合露面的任弼时、陈云等人也来了,共同祝贺几对新人的婚礼——这是有史以来延安办得规格最高的一次集体婚礼。
按照陕北风俗自然还是要闹洞房的,不过地方就这么大,没多少好折腾,机关管理局费了很大心思,不但给小林光秀和苏媛媛准备了一间带院子,格局比较好的窑洞,还尽可能地送来了新被褥、新脸盆、新毛巾等东西,就连暖水瓶给的都是新的,除此之外还送了一套带着油墨清香的马恩丛书算是结婚礼物。
夜半时分,依然心情寂寥的苏媛媛看着窗外的星星而无法入睡。
小林光秀知道她心里难过,便轻轻上前搂住对方——他发现苏媛媛为人还算大方,搂住也好、拥抱也好都不会推开,甚至婚宴上要亲一下也照做了,半点看不出哀伤的样子。当然他也不会乘人之危,搂着人家姑娘是一个性质,把人家衣服裤子脱了干事是另一个性质。
“媛媛,夜深了……睡觉吧。”
“可是……怎么睡?我……”苏媛媛有些脸红地说道。
“你睡炕上,我睡地上,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被褥全部放到炕上,不能让其他人看出问题……”
“这怎么行?地上凉,而且……”
“没事!”
“要不咱们都睡炕上吧,一人一个被窝就行。”
小林光秀笑了起来:“媛媛,现在是夏天呐,哪里来的被窝?一起睡在炕上,我一个翻身就摸到你了……”
“你……”苏媛媛又羞又囧,但奇怪的是,就是不去挣脱小林光秀搂住她肩膀的手,甚至感觉这种样子有一点让人心安。
“媛媛,说句老实话,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真要是咱们在一起,我情绪上来了是有可能的,更别说我今天还喝了酒,控制阀门更低,所以……我不能睡炕上,除非你打算犯错误……”
“谁犯错误?”
“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林光秀把她搂的更紧,嘴唇已差不多要全部贴在苏媛媛的后颈上了,一说话就是带着酒精热量的暖气,烘得苏媛媛整个人软绵绵的,差点就能倒下去。
“媛媛,我答应过你会信守承诺,在你没有想通之前不会动你,至于我,也要好好想一想,我心里还是没有放下静子……不过今天毕竟是咱们结婚的日子,不管真结婚也好,假结婚也好,真喜欢我也好,假喜欢我也好,我会给你留一点点纪念,毕竟我也算你的男人——将来回忆你的青春,希望你能感觉到一丝甜蜜。”
说这几句话时,小林光秀心里也紧张得不行,因为他目前还没有吃透苏媛媛的想法,所以既不能表现得很热情,又不能表现得太冷静、太冷淡,今天婚礼上他迫于无奈也喝了不少酒,他隐隐约约也有担心,深怕自己控制不住讲出些什么东西来——那可真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他用了老招数,先从背后搂住对方,然后和苏媛媛说话试探情绪。既然要留纪念,那就肯定不能只做这一些,他用手把苏媛媛的脸从盯着窗户外的状态拨回来,他只感觉两只手摸到了一个莫名发烫的东西——苏媛媛的酒精热力也发散得很厉害,只是不敢抬头看他。
小林光秀毕竟是过来人,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这张艳红的脸,迅速吻了下去,这时候苏媛媛开始挣扎了,不过挣扎幅度很小,小林光秀松了口气,知道问题不大了,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