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漠离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总是做噩梦,看见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大叫。”
现在想想,瑾童的不正常,似乎从耀世哪里回来就有。
刚刚赶到的禾如气喘吁吁的,有些欲言又止:“瑾童她……”
“怎么了?”光浮问。
“她说看见了我兽母,还是让我兽母别过来。”
“你兽母?”说出来之后亦曲有些不相信,她说话一向口无遮拦的“你兽母不是死了吗。”
这话让飞水喝止住:“你这孩子,胳膊疼还不能闭嘴!”
刚刚的话禾如听的心里一疼,但还是继续道:“对,但是瑾童一直喊着看见了我兽母。”
“应该是幻觉。”光浮说过之后更加茫然了“瑾童自己也懂医术,要是有问题她应该会给自己的看的。能造成幻觉的原因有很多种,还是等她醒了,我具体问问。”
握着瑾童手的魏漠离忽然发觉,怀里的瑾童体温一直在升高:“瑾童好像发烧了!”
“那就麻烦了。”发烧平常没什么,但是在人生命垂危的时候是致命的,光浮急切的挥着手“先带到山洞,我熬点药。”
瑾童的身体很好,这么久了,也没见生过什么病。她在众人眼里,其实就跟巫师一样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存在。不过他为人随和,和每个人都相处的还不错。
她这样生死未卜的,让每个人都觉得一种无望。特别是林牧苍海这些被瑾童帮过的人,更是觉得无措。
巫师来的时候,瑾童已经被魏漠离抱进山洞,山洞里里外外都是人,却出奇的安静。
他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总有什么味道让他心神不宁的。一时间想不起来,就暂时不在去想,看了看瑾童。
瑾童的确瘦了很多,这样看过去,脸上的骨头都很明显。光沉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的确很烫。
“光浮,怎么样。”他问道。
“不太好,但是我一时间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听说瑾童有幻觉出现,我估计是什么草药。但是在妖界的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我来这么久见到的草药里面,没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光浮一五一十的道。
“幻觉?我记得幻思草可以。”光沉抬了抬眼“在妖界也有,不过东城没有。”
“幻思草是要经常吸入才能导致幻觉的,我觉得不太像。”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光沉其实还是觉得瑾童不会有事,毕竟她自己能解毒,所以也没有太紧张。
“烧推了就没什么,我先试试退烧吧。”光浮说着指挥木草“木草,把药盛出来。”
光浮的药很管用,喝下去没一会就退烧了。这让众人松了口气,特别是魏漠离,见瑾童退烧了,也就都去忙活了。下意识里,他们都认为瑾童已经没事了,包括光浮。
“光浮,什么是幻思草。”
魏漠离对这个还是有些上心的,他都快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药草整的烦死了。
“在一种味道很淡的花草,竟然闻这味道会产生幻觉。一般会将它浸泡在水里,它的枝叶就会融入到水里,到时候在投放到物品上。”
听完光浮的,魏漠离也觉得不太像这个幻思草:“如果是那样,我整日和瑾童在一起,怎么没有幻觉呢?”
“可能吧。”光浮顺从的点着头。
魏漠离去给瑾童盖东西,忽然碰到她的额头,觉得很热。忙把手附上去,他忙道:“又烫了!”
这次,一直折腾到半夜,瑾童的烧都没能退下去。
光浮到底有经验,但是也懂得是药三分毒,所以一直不敢在贸然喂药。
再次过来的光沉若有所思,忽然看到在床头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兽皮,指着问:“那来的?”
“河丽送来的衣服。”魏漠离说。
“扔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山洞,魏漠离顿了顿,抓起剩下衣服跟了过去。
光沉是去河丽家。
他到的时候河丽正在缝制兽皮,白烟跟白诗白丹都不在。
见光沉来了,她赶忙起身笑道:“我本来还说等会去看看瑾童,你们怎么来了。”
“河丽。”光沉面色阴沉,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把心思表露在外的人,但是现在他丝毫不加掩饰“幻思草,诱兽草,怡欢花,我怎么不知道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认识这么多草药?”
河丽却一脸坦荡:“巫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河丽,你觉得你们家做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吗?”
“巫师,你可能误会了。”她低头说。
“误会?你觉得我盯了你们家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光沉眼神锁在河丽身上,河丽显得有一瞬的慌张,不过立马就掩盖了下去。装作完全听不懂的模样,直视着光沉:“巫师,说到底你一个外族人都不会去害部落,难道我会?”
光沉跟魏漠离是外族的这件事,几乎的没人提过的,被河丽这么有意一说,光沉声音都是寒意:“你害的是瑾童还有漠离。”
“我没有。”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魏漠离进来,局势才被打破。
“族长也来了,不知道要问我什么。”河丽脸色坦然,什么端倪也没有。
光沉转身从魏漠离手里拿过来那个兽皮,笑的风华绝代,丢在河丽脚边:“幻思草是什么你知道,瑾童到现在才出问题,你不怕吗?她是我选中的人,你怎么不相信为什么我选她,因为天神。”
最后两个字光沉说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