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有意愿要跟随离开的族人,于明后日都将到达。br>
族人向宫云乔回禀着讯息的动静,可真的是不小啊。
宫云乔缓缓的点了个头,继续看着手中书信,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这些信件都是从边境而来,大概都是说着那边的情况如何。
她一点儿都不担忧这前面的路,虽然辛苦,终会走到,但想要穿过荒原,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片荒原会成为天然的屏障,必是有缘故的。
“大老板,那位北郭大人丝毫不死心,竟然还往京城送信,想要探知侯府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族人向宫云乔说明的消息,都是眼前最为紧张的,但却无法让宫云乔产生紧迫感。
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让宫云乔迈开腿,继续赶路?
不是说了吗?初二就走?
“大老板。”一名身上披雪的族人,赶入了宅中,瞧着样子应该是经常负责书信来往之人,宫云乔不等他开口,便道,“暂时也不需要任何消息,你留下来休息,接应其他族人吧。”
族人应了宫云乔的话后,便道,“大老板,北堂大人快要到城中了。”
什么玩意?宫云乔猛的抬起头来,向族人确定着“北堂大人”的身份,确定是北堂识进后,真的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若没有案子要办,北堂识进是不会离开京城的,但是以他的身份,又应该如此忙碌吗?
“这么说来,他根本就没有在京中过年?”宫云乔诧异的问向族人。
管家便向宫云乔说道,“他们也未必不是好官,就像是北宫家大部分的人,这年节都是在工程旁度过的,很少回京。”
“那个京城不回也罢,一点儿都不知安份。”宫云乔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就叮嘱着管家立即就命族人动身。
早知道,就应该将北堂识进的行踪尽数告诉宫云乔,而不是寻着其他认为可以让宫云乔的理由。
薛心对宫云乔的担忧,相当的好奇。
毕竟,是耿易仲救下了宫云乔,他又是北堂识进留在身边办事,必然会将宫云乔活着的消息告诉北堂识进。所以,躲与不躲,没有必要啊!
“你在想什么?北堂大人千里迢迢来办案,必是大事。”宫云乔换着衣物时,对薛心的简单想法,真是苦恼不已。
族人的办事能力都不错,但看待问题都是相当的简单,都不肯多绕几个弯弯。
一如管家在面对刺探消息的男子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他灭口,而不是真正的利用起他来,为自己办事。
“既然是大事,我们当然要敬而远之。”宫云乔快速的说着,也不管薛心到底往她的头上弄了多少发钗,只要速度就好,“一旦沾染上,那就是麻烦事儿。”
“最重要的是!”宫云乔在穿上棉外套时,继续道,“王爷不可能真的让北堂大人放手去做,这随行的人中,必然会有王爷的眼线。”
这一点,薛心是绝对没有多去料想的。
准备就绪,除了留下少数接应的族人外,都跟着宫云乔低调的离开城中。
这城中的官员们都在想方设法的弄出新鲜玩意,来迎接从京城而来的北堂识进,毕竟无论是从官职上,还是圣**不衰的情景下,北堂识进都绝对是个值得讨好的对象。
这也给宫云乔的离开,创造了不错的条件。
就算是在马车里,宫云乔也不得消息,瞧着不曾被她注意到的书信,果然从里面翻出北堂识进离开京城的真正缘故。
将大盗尽数抓尽,那不过是顺手而为,这往南方的城中,有一桩大案子在等着北堂识进的去处理,据族人得到的可靠消息,这个案子是与北门一族有关联的。
这个北门家族已是被北门长公子折腾得不太像话,估计这想要倒下只是时日的问题,但就算是等待它自己倒下来,已不能让小圣上真正的安心了。
“是我疏忽了。”宫云乔恼火的自怨道,“以后,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
“大老板最近太累了。”薛心忙安抚着宫云乔烦躁的心情,“族人,都在等着大老板的带领呢!”
严重了。
何况,她真正担忧的也不是北堂识进,而是公冶文了。
这种奔波的滋味是相当的不好受,且在绕城而行时,车队的速度正渐渐的放慢,似乎是在避让。
宫云乔清楚得很,因为走得太过匆忙,虽然有部分族人先行一步,但留在她身边的人依然不在少数,如此庞大的队伍,在城中必然十分显眼。
是她考虑得越来越不周到了。
“大老板。”外面的族人低音对宫云乔说道,“是北堂大人。”
宫云乔的小心脏一颤,倒不是对北堂识进抱着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没有料到,会在此处擦肩。
他们一路前赶的速度已不算慢,但依然被北堂识进追了上来,看来,北堂识进手头上的案子真的是很急。
宫云乔几乎不可控制的就将手伸向了车窗处,很想要将窗帘子掀起来,瞧一瞧外面的景象。
就算是掀起来,她也未必能够看到北堂识进,估计会有族人的身影挡在她的身前,但是……
“大老板,不要太留恋京城的生活。”薛心见状,忙抓住了宫云乔的手,急切的说道,“那里的人与事,已与大老板没有关系了。”
薛心说得对,她就是在“留恋”。
宫云乔几乎没有过安逸的生活,没有过可以相伴于左右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