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想得太多了
她尚在犹豫着,是否要去亲查北堂识进的身边,是否有某些可以将他说得动的人,圣上的一道口谕就传了下来,要让公冶文好好休息,此事就由圣上亲办了。
既然圣上要亲自办理,为何还非要让宫人闹出那么一大番的动静,怎么想着都是不对劲。
真是可笑,既然非要见到公冶文,又让她进宫折腾一圈子,将那些话说给她听,最后却来派人回着话,说是事事都不必由着公冶文来操心,圣上要亲自过问。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要弄清什么?
“爱妃,本王是真的饿了。”公冶文笑着看向满脸不忿的宫云乔,提醒着她,“可蛤我说,要服侍本王的。”
宫云乔端着碗,尴尬的向公冶文笑了笑,就拿着勺子,认真的舀出来,喂到了公冶文的嘴里。
公冶文虽然是在吃着勺子里的粥,眼睛却不曾离开宫云乔半分,瞧得宫云乔的心底都隐约的发慌来。
“王爷,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是我想要去查,但怎么最后变成圣上亲自派人了?”宫云乔最为担忧的不是其他事情,而是圣上会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不相信她?
至于圣上是否会相信公冶文,她倒是没有多想。
“这不好吗?衬了你的心意。”公冶文向宫云乔笑着说道,“你不就是希望圣上不要将事情交给本王做,让本王可以安心休养吗?”
是吗?她会这么好心吗?公冶文就确定她不是希望圣上与他闹崩吗?
宫云乔又喂了公冶文一勺粥,远不如之前来得温柔,更像是尽快的将公冶文的嘴塞满,让他安静下来。
公冶文笑着抓住宫云乔的手腕,令宫云乔措不及防,瞧着粥洒在了被子上。
宫云乔觉得自己的背脊处立即就窜出一股凉风来,会不会因为她的小小失误,公冶文而惩罚她?
“你在怕。”公冶文捏着宫云乔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着。
宫云乔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便灿烂的笑着,“好端端的,我怕什么?”
她本来就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但当公冶文对她开口说话时,他竟然开始犹豫了起来.细细的回想着有没有惧怕公冶文的地方?
好像是有的。宫云乔若有所思的将碗摆到了一旁去,对着公冶文笑着,却不知再怎么接下去了。
“王爷,我的报酬可还没有给呢。”宫云乔似乎是很想转移话题,同时,她的确是没有拿取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报酬。
她可真的是要了韩琉与韩依的性命,但公冶文事后却对此一笔带过,绝口不提。
“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拿都好。”公冶文随后笑着,慢慢的倚向身后的软枕上,看着宫云乔小心翼翼的将掉在被上的粥慢慢擦净,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得浓郁。
宫云乔在擦着被子时,就在细细的想着,她要不要真的去拿件自己真正需要的呢?万一公冶文根本就是试探她,她岂不是要中招?
如果真的可以多拿一些,她又能拿什么?
仅仅是这么想着,宫云乔就忆起公冶文的府里所藏的那些宝贝,就不免手心痒痒的,果然开始算计着公冶文的宝贝来。
宫云乔的犹豫,在公冶文的眼中,就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爱妃这么不专心?莫非是担忧情郎了?”公冶文虽然是在挑衅着宫云乔,但是这话说出口以后,他自己也不见得就有多开心。
宫云乔一听,这心里就有了气,难道她就一定要在为其他男人着想吗?
她的心里话,本也就已脱口而出。
“难道王爷不认为,像我这样的人,很难去考虑其他男人吗?”宫云乔的反问,令公冶文啼笑皆非,便出手来抓住宫云乔一直在擦着锦被的手,笑道,“辛苦你了。”
宫云乔一愣,立即就意识到,公冶文所说的“辛苦”,指的是她照顾着公冶文的这几天,不借他人之手,可谓是劳苦功高。
可她听到公冶文的话后,不仅没有半点开怀,这心里面也是相当的不舒服。
这很容易就让想到宫中对她不敬的宫人,虽然最后圣上也惩罚了他,可让她的心里像是落了根刺似的。
“我怎么会辛苦呢?”宫云乔笑着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微微向后移着,“如果照顾王爷这种事情都不是由我来做,那恐怕夫妻不睦的传闻,就会变成事实了。”
外面为何会传着他们的关系不妥?自然是有其他的缘故,宫云乔的私心下已经认为,此事与公冶文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在语气上也是相当朱好。
公冶文浅浅一笑,不曾多言,只是重新抓回宫云乔的手,慢慢闭上眼睛。
如果就保持着这样的姿态休息,恐怕会落枕了吧?
宫云乔重重的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来,扶住公冶文的肩膀,想要让他平躺着。
“让本王坐会就好。”公冶文总是将宫云乔的双手抓在手中,才能安心似的,可也让宫云乔极不舒服。
算了,他是病人,就不与他计较了。
“王爷,你说是谁在北堂……”宫云乔见公冶文并无睡意,与她之间又没有什么亲近的事情可以谈,本能的就要将此事带出来。
她多少还是关怀着北堂识进,更重要的是,谁在他的耳边乱吹风。
事情既然是她做的,她本心的就希望北堂识进也是可以选择站在她这边的。
“住口。”公冶文的声音厉了些,“也不知是谁刚才说的,自己很难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