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乔将事情和盘托出,公冶文认真倾听。(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br>在公冶文的面前,宫云乔已经不认为将自己迷惑他人的事情,有必要始终瞒着,但是,心里不藏秘密,并不是一件让她的心里会有多么快活的事情。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公冶文,能说的也都说完了,只能沉默了下来。
“爱妃所说之事,真是新奇。”公冶文一字一顿的说道,“如今为今之计,是要知道她到北辰的真实目的,这就有劳爱妃了。”
公冶文轻轻的握住宫云乔的手,似乎是将多么重大的事情,交托到宫云乔的手上来,令宫云乔的心里隐约的欣喜着。
这算什么?宫云乔一时恍惚,立即就将这份莫名其妙的欣喜压了下去,难道她认为公冶文交给她任务,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如果爱妃做得好……”公冶文的另一只手放下了小本子,便抚向了宫云乔的脸,“本王可以许爱妃任何一个愿望。”
如若是从前的宫云乔,极肿要能会说“包括离开北辰国吗”,但她现在的目光却是被桌上的本子吸引住。
瞧瞧那本子破的,好像经历过千辛万苦似的,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罪?
“王爷,这是什么?”宫云乔甚至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试探的伸出手来,抚向那个小本子,但公冶文完全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不是秘密吗?宫云乔打开小本子时,正是这般想着,但是看到里面那一排排北堂家子弟的名字时,便错愕起来。
这是做什么?列家谱吗?
“这些人虽然都姓北堂,但事事才敢与北堂识进作对,想要争取他的公务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圣上怎么可能会允许?”公冶文苦笑着说道,“这份差事就落到了本王的头上。”
想要将这些人人查出来,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这名单之后,略标注几笔他们对北堂识进的怨恼程度,可见其用心精细。
“这样的细致活,我可一点儿都做不来。”宫云乔微微笑着,“北堂小姐真有本事。”
这些事情当然是北堂问青所为,与她没有关系,她尚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她办事不错,可惜,却露出了马脚,被北堂家主发现,已经被赶出来了。”公冶文冷冷的笑着,“你说,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能够将事情办得这么好的人,宫云乔可不相信会轻易露出马脚,可见,是别有用心吧?这到底是什么心思?宫云乔猜得到。
“王爷可想留她?”宫云乔侧头问向公冶文时,却被公冶文捏住了脸,“你每日胡思乱想,编排本王,如何处理北堂问青的事情,本王就交我了。”
宫云乔被掐得很疼,不满的皱着眉头,但又不能对公冶文大呼小叫,只能又应下了这一件差事。
取得孝和公主的信任,处理北堂问青这个麻烦,难道都是她的任务吗?宫云乔不甘示弱的反问着公冶文,“王爷,我来动手,可真舍得?”
她虽然算不上是心狠手辣之人,但绝对不会对自己厌恶之人手下留情,一理由着她来动手,必然会让北堂问青大梦落空。
宫云乔记得清楚,公冶文曾对北堂问青温柔过,体贴过,更是亲密过。
“你先处理,后事本王来做。”公冶文松开了掐着宫云乔的脸的手,慢慢的直起身来,认真的看着她,“接下来,你会很忙,他事勿想。”
勿想?宫云乔现在可是狠狠的记挂着一件事情,那便是公冶文真的要帮北堂识进吗?
北堂识进可真的是她心里舍不得抛下来的那个人啊。单是为了她,北堂识进就做过许多“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不过在公冶文更为夸张的行为下,被遮得半点不剩,但她永远记得在双腿尽断时,北堂识进待她的温柔、贴心,与护她时的坚决。
“果然还是在想。”公冶文猛的捏住宫云乔的下巴,迫使宫云乔抬起头来,叹道,“圣上不是昏君,他要是肃朝事,不是排异己,你明白吗?”
自然,宫云乔也感觉得到,小圣上其实是想要当个明君的,但许多不太见得人的事情,都是由公冶文在做。
“王爷。”宫云乔别过头去,避过公冶文的手,“那王爷可是想当个贤王?”
公冶文将小本子拿到手中,起身走到柜前,打开以后就塞到了宫云乔“藏”起的银票之中。
他早就知道宫云乔喜欢藏富,也知道将名单放在这里,宫云乔绝对可以保护好它。
“本王倒是想当个可以闲云野鹤的王爷。”公冶文叹了口气,“陪着小圣上一步步走到现在,本王可是累了。”
宫云乔慢慢低下头去,勾了勾唇角,无lùn_gōng冶文所说是真是假,她暂且相信,毕竟,孝和公主的事情躲不过,至于对付北堂问青,她很乐意。
但事情要做得隐蔽,不能让公冶文有插手的机会。
“爱妃,说了这么多,可有放心?”公冶文将柜门关上时,问着宫云乔,“可以用晚膳了吗?”
都是这个时候了?她竟然没有在意。
宫云乔猛的站起身来,转头瞧着公冶文,微微苦笑着,说道,“王爷,您交给我的两个任务,可有酬金?”
公冶文一愣,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宫云乔还会将价钱摆在面上。
他上前拉着宫云乔就往屋外走着,还带着几分抱怨似的笑道,“你放心,去王府的账房,相提多少就提多少,算酬金。”
宫云乔抿了抿唇,公冶文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