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震落的画卷和此时仍在不停震摆的空间拉回了他的神智,此时性命攸关,也顾不得多看多想了,本欲先逃出去,恰巧此时他的视线注意到女子胸前的那条项链。那是一块泪滴形的项坠,似是有忽明忽暗的光亮。
周围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石室四壁也已经开始严重的坍塌,画卷散落一地,他不待多想,直觉这项坠既然戴在一个死人的身上,必定是很珍贵的吧,于是伸手就去拉扯这条项坠,怎奈竟然扯不下来!!眼见着这间石室即将崩塌,他急了,当下抱起棺墓中的女子,赶紧向外奔去!
寂静漆黑的夜里,是轰隆隆的塌土声,王陵入口处趴伏着一个黑衣人。好险,就差一步他就要被永远埋在这座王陵里作陪葬了!他正在急剧喘息着,身旁是那棺中的女子。
他没有过多思虑,借着月色看向那条项坠,奇怪?!竟也没什么特别,难道刚才看到它忽明忽暗的光亮是他眼花了?害他竟为了这颗项坠搬了具死人的尸身出来。哎!算了,再怎么说也是王陵中的物件,兴许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吧,先拿走好了,只不过……他又看了看塌陷的王陵,不由地叹息一声,这次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真是功亏一篑了!
黑衣人走近,从那女尸身上取下项坠,离开之际忍不住再次瞥了一眼这具女尸,不禁犹豫了一下,心想,“竟有如此绝色佳人,只可惜已离开人世,真是可惜了,是不是应该把她重新埋葬?毕竟也是他扰了她的安眠……”这样想着便欲靠近,却忽的停住脚步,有人?!这里如此偏僻怎么会有人来?心下想着,此地不宜久留,随即迅速闪身离开了……
没错,十七年前的黑衣人正是岳华,当时他鬼使神差把石头般普通的项坠拿走后,心里还犯嘀咕,要了这等无用不值钱的东西做什么,回头就找到间当铺,拿去抵了几个碎银子,这事儿当时也就这么过去了。
时隔这么多年,再看到当初让他惊为天人的脸,心里才发毛。
“师傅,你说这位公子,会不会是那女人的亲戚?”岳华猜测着。
“亲戚?”陈胜皱眉,“不可能吧,那墓该有上千年了。”
“难道还真能是皇族后裔?那会不会跟我们要找的东西有关系?”岳华道。
“这世间长相相似之人也不少,会不会是你看差了,毕竟都时隔这么多年了。”陈胜看他,仍是有些疑虑。
“师傅,那张脸简直是天仙下凡,我这辈子就忘不了,怎么可能看错,他们简直是太像了!”岳华定定言道,“我敢保证,如若他是女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然这事儿着实蹊跷啊。”
“行,既然你如此笃定,这人咱们就盯牢了,先观察一阵子再说。”陈胜点点头,心下也在思量着什么。
“徒儿还有一事觉得古怪。”岳华接着道,“今晚在酒宴上,徒儿注意到那慕公子胸前也配着一块锥子,看得不太真切,形状好像跟十七年前我当掉的石坠有些像,只不过这时间太久,具体的样子我还真是记不得了。”
想来这事儿就更诡异了,若真是那条项坠,兜兜转转的又到了慕公子身上,这慕公子还跟那墓里的女人长得如此相像,越想就越觉得身上发毛,寒气顺着脊梁骨就往上窜。
“真的?”陈胜眯眼寻思着,“那项坠要找机会拿过来研究研究。”
不管怎么说,项坠和人都有古怪,现在碍于南宫雨在,着实不方便下手,先派人暗中盯着,再另外找机会。
翌日一早,三人便拜谢陈胜的款待,要启程。
陈胜自然是百般挽留,可也没有改变什么,他们还是离开了铁血门。
一路上说说笑笑,他们三人均是骑马,虽不是快速赶路,但行动也利索许多,十几日功夫,便到了京陵城。
入城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程氏布庄,怎料程博言竟不在。
“知道程老板去哪儿了吗?”云卿蹙眉。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好像听说是要回趟家,走的也挺着急。”掌柜的知道这几位的身份尊贵,也知道他们与自家老板关系甚好,所以言语间很是尊敬,也是实话实说绝无隐瞒。
“走了多久了?说没说何时回来?”
掌柜的摇摇头,“老板是前几日刚走的,只是交代了一下铺子里的事,也没说何时回来。”
云卿失望的点点头,“有劳了。”
出了布庄,边走着,欧阳凌看着她问道,“眼下你作何打算?”
“程大哥这一去也不知道得多久,可要是追去找他,万一路上错过,也是白白折腾,就只能等着了。”云卿轻叹。
“既然这样,一时半会儿的恐怕也走不了,既然回了京陵城,还是回宫吧。”欧阳凌有点儿不确定她的心思,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再回宫。
若是论起真心,她自然是不愿回宫的,可是她却愿意陪在他身边儿,有他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她都去得。
云卿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于是揶揄的笑看他,“你自然是要回去,哪有一个皇帝像你这般不务正业,成天到处乱跑。”
欧阳凌瞥了南宫雨一眼,还好这小子识趣,自己越飘越远了。
他轻咳一声,“你呢?”这丫头定是故意的,他这般乱跑究竟是为了谁?
云卿笑开,这男人别看有时候脸皮厚得很,可有时候性子又别扭得紧,也就不逗他了,凑近了些小声道,“我记得,之前有人跟我说,我管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