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是异常疲惫,甚至里面还充斥着丝丝的苍凉,那伤感的画面让洛凰一时没有了还口的能力。
他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若是有人说御龙国的龙帝会软弱,必然是全起而攻之,因为他们眼里那杀人不眨眼的冷面帝王,铁血君主则呢么可能会伤感。
这无异于天上下红雨,稀罕的让人咋舌。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
“累就休息。”
这是她唯一能说的话,可是这话却显得异常苍白无力。让她自己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自己说的还真的有些没心没肺。
“怎么笑了?”
洛凰摇了摇头,轻声问道:“因为什么累呢?”
看着她不准备回答自己的问题,他也没有再看她,反而是闭上了眼睛:“累就是累了,有什么原因?”
听着他毋庸置疑的口音,她也是没有再问下去。虽然很不相信他的说辞,可是他明显不想说,自己也没有那本事,让他直言不讳将什么都告诉自己。
倏尔,他忽然一下子将她搂在了怀里,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从她的耳侧轻轻传来:“洛凰,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她的手臂高高扬着,等过了很久才放在他的后背:“睡吧!”
而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眸子紧锁着,神情也是淡薄,唯有嘴角轻掀的弧度说明了他此时的状态。
可能生死真的累了,不一会儿整个人身上那肃然的冷寂犹浑水一般不断消退,整个面容都是轻柔了不少,看上去也是异常的恬淡。
洛凰的指甲轻轻滑过他的浓眉,然后到高挺的鼻尖,最后滑向那薄情的嘴角。这个男人,刻在自己心里的男人,他是害怕了吗?
可是他害怕什么呢?害怕午夜梦回的断子汤吗?她轻笑,刚刚柔和下来的心因为那不知名的伤害,更加的疼痛。
若说,谢太后给自己的娘亲造就了一身的梦魇,那么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心上留下了刻骨铭心,将近十年的恩怨痴缠,好似真的不是一句放弃,一句怨恨就可以解决。
他给过自己极致的宠爱极致的痛,但是恩怨有时候是不能相互抵消的,否则这世上就没有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事情了。
今天的他神情的确有些异样,本来想着已经冷战了这么久,他也是扯不下那面子要了自己,可是今天饿狼扑食一般,还真的像是被饿着了。
但是后宫这些莺莺燕燕,他能被饿到,自己也真的是杞人忧天了。长乐宫那个女人,已经成了自己身上无法拔除的刺。
还有苏青青,真的和那个神秘的月盈儿有着相似之处吗?可是不是很爱吗?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找一个替身呢?
羽然这么多年的模仿,难道还没有苏青青做的相似吗?他为何没有收了羽然,反而亲手处决了她,他是想向自己说明什么?还是想给自己说明什么?
这些问题不断困惑着她,他唱这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是他又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密谋,连自己这一副身子都不得不搭进去。
当时面对自己,他是不是也怀着这样的心思呢?原本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有想到最后却让自己泥足深陷,动弹不得。
而这个夜,京城的某一处宅子。
龙辰看着坐在一边的花爷,也是无奈摇头:“这次入京,我们暂时都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身份,你安分守己一dian。”
“属下知道。”
对于他不负责任的回答,龙辰的眉毛都要扬起来了:“让你少逛游,你还不是作死的被他的探子发现了身份,恐怕现在顾峰已经报上去了。”
“谁让属下的名气大呢?”
的确,这花爷的名声在御龙国也是有所耳传,和那千年狐妖差不多。只不过,是专门迷惑女人的狐妖。
“虽然说你的出现必然给他造成了分心,但是这么早暴露你还活着的消息,本王还是担心你的安危。”
虽然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让龙轩知道的,让他自己因为花爷的事情而乱了阵脚,可是那个疯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还是担心他不顾一嵌寄选?b />
“王爷,这是属下自己想的办法,出了事情全有属下自己承担。”
龙辰冷瞥了他一眼:“懂得分寸就好,这次我秘密带着你入京,就是想让他的人去永州扑一个空。”
“不过等过些天,那批人入京的时候我会先让他们找到踪迹,你和他们隐藏起来,这次柳细细是一定要带走。”
“属下明白。”
龙辰闭上了眼睛,忽然又道:“不管京城传出什么样的流言,你只要记这,找到人就不惜一切将人带走,不要回来,后路我已经准备好了。”
花爷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吩咐,可还是dian了dian头,他是自己的主子,他说的自己自然是要遵循。
等花爷下去后,他才睁开了眼睛,倏地一下离开了刚才的位置,向着后面的屏风走过去,然后一室的寂静。
而另一座宅子里,一个身体肥大的中年男人敲了一下门:“主子,宫里来信了。”
只见门轻轻的划开,然后又微微的合上,而他还没有看清,自己手中的信已经不见了踪影。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听里面的人道。
“让她们下去布置吧!一定要安排好时间。记住,有些事情碰到最好的时机,它才能发挥出最好的作用,否则就只是隔靴搔痒,没有一dian收效。”
“谨记主子的教诲。”
里面的人嗯了一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