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豪的马赢下一场排位赛那是相当轻松的,也就是成绩有点儿要商量的地方,跑的并不是很快,不是说马跑的不快,而是新骑手有点儿问题。
“哎!还是太年轻了!没有顾长河的沉稳”杜国豪望着自己的爱驹冲过了终点线,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骑师是认识人家的孩子?”卢显城张口问了一句。
虽说离的远了一些儿,但是卢显城这帮子人手上人手一个望远镜儿,别说是骑师的脸了为,就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的*不离十。
杜国豪说道:“什么啊,就兴许你的马房弄个专业骑师,我们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啊!这是我马房的骑师”。
“哦!技术是有点儿,不过这心理可不怎么样,该提速的时候不提速,该超的时候不超,最主要的原因有点儿自我怀疑,赛场上的技术有点儿走形儿!不过我这边也不是非要有个专门骑师,不是刚开始怕马会的骑师水准不够么”卢显城一点儿也不客气的评价了杜国豪马房的骑师。
这可不是老卢搬弄事非,赛马骑师这一行当听着没什么危险,但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挂了的,不知道谁是第一个,也不会以后就没有了。
骑在普通马上还能摔死,更何况是赛马,要知道很多的赛马都是大公马,脾性可比一般人骑的马要爆多了,想驾驭这样的马,骑师的性格必须勇敢决断,做出一个判断的时候不论事后是对是错,在作决定的时刻一定要坚决,让你跨下的赛驹知道你的命令不容违背。
马这个生物也挺有趣的,一般来说胆子小。但是它也能感受到骑在它身上的骑手们心理,是害怕的话,它就对你没有畏惧之心。甚至很可能还会耍你,甚至是无缘由的把你抛下马背。这玩意儿可不像是说这么好玩,一个不好那是要丢小命的。
杜国豪哪里会看不出来,对着卢显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不过这孩子家里也挺苦的”。
朱子华说道:“挺苦这东西也不是把他送上骑师的理由啊!我玩意儿没本事吃这碗饭,那是要命的啊”。
杜国豪也不说话,就是望着下面赛道上小跑的赛驹微微的晃着脑袋。
卢显城和朱子华都知道大家不用多说什么,这东西杜国豪自己自有决断。
排位赛没公开赛这么大的场面,就算是夺的冠军。也没什么花毯拉头马之类的活动,基本上是上一场比赛结束,下一拨的马就会进亮相圈,然后上赛道,所有的比赛流程也就展开了。
跟乡下办红白喜事的流水席似的。
这一场分组赛是3200m的大长途比赛,参加的马也不少,有十五匹马,而皮里阳秋的闸号也不错,几乎就在正中央,六号闸口。
看到了皮里阳秋这么一亮相。杜国豪和朱子华就不由的有点儿奇怪了。
“你这马是一直放在了草料房里喂大的吧,整个混了这么样一个身材,还能跑么!”杜国豪瞅着穿着卢显城马房彩衣的顾长河进入了赛道。开始作准备活动不由的就对着老卢问道。
卢显城回道:“这体形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还没见她在牧场养着时候的样子,那长相高仁第一眼就说自己看到了一头大肥猪!”。
“一看到这体形,我顿时就放心了半!”朱子华说完了之后,想了下对着卢显城又问道:“我这想法没错吧!”。
“一般情况下来说没错,不过它要是愿意跑,那就真的难说了!前面我说了,论起体格它真的很棒,就是一个懒字。制约了它的成绩”卢显城望着在赛道上练习都跑的吊儿啷当的皮里阳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比赛。看比赛!”朱子华看着一匹匹的赛驹已经做好了准备活动,依着号码开始进入了闸门。
不得不说高仁的棍子使的很棒。皮里阳秋一站到了闸门口都不用别人使劲儿,一溜烟就钻进了闸里,几乎就没怎么停顿。
上面的仨人注视着皮里阳秋,而现在正蹲在皮里阳秋背上的顾长河今天的感觉可不太好,因为刚才在亮相圈的时候,皮里阳秋就对另外三四匹赛马,表现出了‘超友谊’的一面,老是想往人家的跟前凑。
原本顾长河以为这些都是母马,可是视线往人家这马下身这么一瞄,发现人家可是纯爷们!都是带着把儿的。
纯爷们的马怎么可能喜欢陌生的马往自己的屁股上嗅来嗅去的,皮里阳秋的动作顿时就让这几匹马‘恼火’万分,一甩头张口就咬,然后轮起了两只大前蹄就往皮里阳秋的身上招呼。
皮里阳秋到是没什么脾气,每一次都是立刻转头就闪到了一边走,顾长河和工作人员一两次之后就习惯了,好在人家那边几匹马的骑师和工作人员都挺给力的拉住了马。
一进了闸里,顾长河明显的感觉到了皮里阳秋时不时的高抬着头,视线向着自己两边搜索,等着那几匹马进闸的时候,还欢快的刨了刨地面,甩了下头打了两个响鼻,然后抬着大脑袋在闸门上嗅来嗅去的。
顾长河觉得今天的皮里阳秋很不错,居然还有点儿要跑的意思了!至少没有一进闸就把自己的胖肚子靠在了闸墙上。要知道,墙和马肚子之间,还隔着顾长河的小脚丫子呢,它这么一靠,顾长河的脚就不得不抬起来,这动作可不是让人感觉这么舒服的。
习惯性的看到了旗手上了升降机,顾长河放下了护目镜,两只手握紧了缰绳,然后轻轻的用手指勾卷着马脖子上的鬣毛,一圈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