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呆在一起喝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酒,秦翔一个电话之后,很快就有所谓的燕市赛马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合同来到了酒吧。
秦翔等着来人坐到了自己的旁边,面带得色的伸手拍了拍来的人肩膀对着桌边的众人说道:“这是燕市赛马场的小徐,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咱们可都得跟人打交道,人家小徐管着财务呢。我现在叫他过来是让大家安个心,把合同现在就签了的人,还有签字费,不多也就是一个月的工资,大家讨个彩头,现在当场就给!”。
原本就是兴致高昂的众人一听顿时就开始欢呼了起来,这样的场面顿时引起了周围一群人的目光。
来人把提在手中的公文包一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叠子合约,分发到了大家的手中,然后又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名单,遂个核对桌上的人员姓名。
光看这位明单,就证明人家是有备而来!
丁双喜凑着脑袋看了一下旁边人手上的合同,发现这份合同和牯山的大同小异,除了违约费提到了五万一年之外,其它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区别。
众人正在兴头上,纷纷拿着人家递过来的笔,把名字一签,然后每人就接到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一抽出来里面自然是红沓沓的一叠票子。
眼看着回去工作的时间到了,可以众人这边又是拿钱又一梦想着好前景,谁都不想再回练马场去了。
“双喜哥,给老家伙带个话,我不伺候了”
“对,我下午也不去了!”
众人纷纷说道。
别人可以不去,但是丁双喜不能不去,于是站了起来对着大家伙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说完冲着大家笑了笑,抬脚就往门口走。
出了门的丁双喜被室外的凉风一吹,顿时脑子不由的为之一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向着练马场走了过去。
到了马厩,正在干活的几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子望着丁双喜一脸的惊奇,其中一个走到了丁双喜的跟前:“丁头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他们马上就要辞职了,今天咱们的活儿可一下子多了,大家别闲着了,想早点儿睡觉的话快点儿干活!”丁双喜对着这些小子们说了一句之后,向着练马场的办公室走了过去,准备把这消息告诉自家的老板,也就是练马师。
当丁双喜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洋鬼子练马师这边正皱着眉头,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对着手上的一叠子纸张唉声叹气的。
“劳恩先生!”丁双喜敲了敲门上的玻璃。
“似爽西啊(是双喜啊)!”操着一只怪腔怪调的中文,劳恩示意丁双喜进来。
丁双喜已经听的习惯了,几乎每一天都听,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听到这帮洋鬼子讲汉语就暗乐不己。现在这帮子洋鬼子几乎有一个带一个,一两年下来日常对话连猜带蒙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劳恩先生,我来和您说一下……”丁双喜把马厩中有人跳槽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本以为劳恩要大长雷霆,谁知道这洋鬼子只是摆了下手说道:“我吃掉(知道)了!”。
就这么就完了,到是看着手的纸头叹气不己。
劳恩抬头看了一下丁双喜的好奇的目光,把桌上的纸头推到了丁双喜的面前,丁双喜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几份退厩书,略翻了翻心中暗数了一下,怕是不下十份。
“橙好,不用结苦忍了(正好,不用解雇人了)”劳恩苦笑着说道。
和自己的雇主又聊了两句,丁双喜又听了人家关于下午工作的安排,就回到了马厩专心干起自己的活来。
像是丁双喜这样的事情现在几乎每一天都在上演,一个多月来,可以说现在的牯山简直成了国内各大新兴赛马场挖人的重灾区,除了广市那边有靠着港市的便利没有太过于伸手,只是勾引了一下洋练马师和骑师之外,其他的一些大有把牯山赛马场挖空的架式。
原本一些摇摆的人还想着自己这边不走人,认为就目前的架式怎么说也要涨点儿工资摆出个留留人的架式什么的,谁知道练马场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自家的洋鬼子练马师在集体开了一个会之后也闭口不提涨工资的事情。
这下子离职的事情大有越演越烈之势,甚至一度有牯山赛马场要垮的传言。而马会那边还是不解释,顿时这谣言就像一阵三伏天的冷空气,照着马会劈头盖脸的刮了过来。
下午的工作做完,顾长河准点儿出了马房,正准备骑上自己的车子回老家一趟,还没有跨上车子呢,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抬头看到郑亮,仇刚还有另外两位骑师班的同学。
大家相距也没有几步,顾长河干脆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子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喝一杯去?”郑亮说道。
顾长河直接说道:“我正准备回老家一趟呢,你们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没有的话我还要回家一趟,我要给我弟送点儿营养品过去”。
“就一会儿时间,耽误不了你回家!”另外一位名叫杭远的同学说道。
“我们想问问你的意见!”说话的这位叫熊明,同样是位实习骑师。
顾长河一看这俩人的表情张口说道:“如果说是跳槽的事情,那我的意见是老实的呆在这里!这话我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劝人这个事情我真的挺干不来的”。
说完,顾长河看了郑亮一眼